“哈哈,贤弟,想不到数年不见,你居然好像是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样,你的武功,看來连我也不是你对手了,”
李白呵呵大笑,兴奋得很,自己的义弟能有今天的成就,他也代唐朝高兴。
唐朝赶紧摇手:“大哥,你说哪里话,我的武功纵然进步得快,但是哪里能够和大哥相比,这么几年來,大哥传授的武功可是帮了我不少的大忙,可是,就是不能掌握变化,未能真正的达到身剑合一,思之有愧大哥的教诲,”
唐朝这几句话,说得真诚无比,拥有玄铁重剑之后,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但一见了唐朝的面,他就知道,光说武功,自己还未必胜得过面前的这位义兄,要是靠自己深厚无匹的内力,世间想來并无对手,但这却是胜之不武,并不是武功真的比别人高,而是自己的天赋造成的。
假如自己不是一个穿越人,假如自己当初掉进滇池的时候沒有被损伤经脉,自己很可能有以后的奇遇,从孙思邈手中学得绝顶内功。
唐朝更是知道,李白大哥这几年之间在天下游荡,在各种大势力之间周旋,照样盛名如旧,自有过人的能力,并不仅仅是因为会写好诗的缘故。
他还记得他身上的龙泉宝剑,恐怕和自己的玄铁剑相比较乃是不分上下,然则如是,自己即使能战胜这位结拜大哥,恐怕也留不住他。
化境级别的高手,是极难被人杀死的。
两兄弟这一番相见,那是欢喜无限,又说又笑又哭的进了中军帐,命令摆设筵席。
今日正好黄昏,不可进兵,正好和义兄畅叙衷肠。
李白的气质倒是沒有什么变化,只是落地无声,轻功比以前又厉害了几分,只是他的功力,却似乎并沒有什么进步,你道为何,原來这数年之前李白周游天下,想要找到一处可以施展自己才学的地方,但可惜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天下昏昏,像封常清、哥舒翰这样的人,却是不敢用他,高仙芝本來想招揽李白,但是旋即被调入京师,做了一个户部尚书,遂将招揽之意作罢,毕竟,李白这样的人一入京师,稍显才华之下,恐怕反被李隆基再次重用,自己反倒是为他人证据哦嫁。
“大哥,会须一饮三百杯,來,我敬你,”
李白也是心情高兴,酒到杯干,和唐朝说些江湖上的事情,互道别來情由,意态甚欢。
席上欢笑,李白拔剑而舞,时复高歌
:“金樽青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被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度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來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歌罢,以目示唐朝。
唐朝会意,指中军帐之上帅位宝座道:“大哥,你一生坎坷,今日兄弟我虽然不才,却也有了数万大军,就请您坐了这帅位,大展胸口抱负如何,”
的确,唐朝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真意的,想当年,李白曾经在狼胡的手中救了他的性命。
其实,即使沒有救命之恩,以唐朝对李白的仰慕,也还是会退位让贤的。
但李白赶紧摇手:“贤弟,你欲置哥哥于不义邪,”说完,脸上已经有了怒色,教训唐朝道“自古道:强宾不压主,我李白一介匹夫,能够蒙贤弟错爱,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已经是大大的感激了,何敢还有他望,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做什么,哥哥都帮你,直到你做中原的皇帝,”
“大哥,,,,,,”唐朝感激的看着李白,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哥真是太聪明了,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可惜的是,他一生命运坎坷,不能真的掌握大权,假如他能当上剑南节度使,也许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这个时候,唐朝的心中,居然有了隐隐的嫉妒,李白之才,的确已经到了震古烁今的地步,也难怪,连李隆基这样的天才也妒忌他,不予重用。
自古以來,当官的大多不是聪明人,尤其是当达官的,所以世道多黑暗,诚然,有些大智若愚的人也能当上达官,但是就总体而言,当达官的多是糊涂虫,毕竟层层统属之下,很多上位者都希望手下的人好控制,所以提拔的一般都是才能平庸之辈。
当然,有一个地方有点例外,那就是军中,毕竟,在战场上,武艺不精就是死的命运,所以军队之中大多还是以武功和功劳评定高下。
这也就是历朝历代能推翻政权的,基本都是靠的军队,有的想搞点运动,或者发表点什么学说,比如穿越前学的什么什么主义,那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最根本的,是要组建军队,用大棒作为内政外交的后盾。
李白无疑是个绝顶的人物,一望而知是个聪明人,处处受到排挤和压制,那是在情理之中。
“大哥,我是真心的,你不用推辞,”
李白变色:“贤弟再莫如此,不然的话,作哥哥的可要离你而去,不能帮你了,”
唐朝苦笑,既然大哥已经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得罢了,说道:“大哥,依你就是,不过你得帮我,你胸中才学,,抵得上十万大军,可绝不能让你走了,”
李白这才坐下,继续喝酒,说道:“我接到李隆基的诏书,说是要我回京城面见他,他会给我一个官职,前來传讯的官差也说了是贤弟你的举荐,我回到洛阳,正好看到安禄山起兵反叛,沿途都是他的兵士,贼势浩大,因想到求官倒是小事,但我的家眷都在蜀中,因此才抄小路前來见贤弟,不想在这阳平关相遇,”
“呵呵,大哥,我朝廷和边疆数年,你当也听到我的名声,我也派出了无数的人來找你,可你为什么不來见我,”
这句话,他憋了好几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贤弟啊,李白不祥之身,为李隆基所不喜,更是因之开罪了天下官吏,一旦我进入你府中,于你的仕途,那是大大的有害,到时候,嘎求偶力士这些人说你包庇于我,势必前途尽毁,白虽然想在天下间一展抱负,可也绝不能毁了贤弟您的大好前程,大哥只要知道,你已经名震天下,威名远播,这就够了,”
唐朝十分感动,握住了李白的手,:“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我唐朝一生,能结识你这样的豪杰,虽死无悔,來,再敬大哥一杯,”
李白喝了杯中酒,却忽然脸色严肃:“贤弟,要是我沒有猜错的话,你这是要起兵叛乱,”
其时军中无别人,连隆多都在帐外伺候。
“非也,大哥,我这叫起兵攻唐,怎么叫叛乱,”
李白点头:“对对,大哥我用词不当,你本是南诏的上柱国,天下兵马元帅,又是南诏的驸马,代表的本就是南诏,潜入唐朝的目的就是刺探虚实,不是叛乱,而是起兵攻唐,方才我还不大相信,经你一说,大哥才算是真的佩服了你,想來,你这次从成都‘败退’回到阳平关,也是你有意为之吧,”
“大哥神目如电,果然和我所想的一般无二,大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现在,为我出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李白喝完了杯中酒。
“我现在假装被南诏国王李格桑击败,丢了剑南土地,现在退到阳平关,一路都是顺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阳平关,李隆基却派他手下得力的神策军首领马正章亲自來传讯,叫我在距离阳平关十里之地扎营,我拿不定主意是否该立即攻占阳平关,想请大哥帮我谋划一番,”
李白一听,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半晌,方用筷子敲着桌子道:“李氏虽然衰微,但是各种世家大族都有精良的私人武装,再者,现在正式攻唐的话,却是反为安禄山减轻了压力,因为长安显然比洛阳更加重要,到时候一旦不能急切之间拿下阳平关,则李隆基的救兵一到,我等反而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即使想要回到剑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依大哥之见,我们应当如何,”
“我以为,当务之急,该是先拿下阳平关,但不宜硬來,只宜智取,毕竟,阳平关号称长安的屏障,坚固是肯定的,一旦硬打,急切之间是不可能攻下的,我有一计,可以攻下阳平关,”
“愿闻其详实,”唐朝赶紧俯身倾耳以请。
“看來,李隆基对你已经产生怀疑,必须马上动手,迟则生变,我一路过來的时候,观察阳平关地势,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只能智取,这几日,马正章听说你带兵來到,居然关闭了城门,但是却允许城中的百姓出來挑水打柴,”
“大哥,你一提我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叫我晚上如此如此,”当下在李白的耳边说出一番话來,李白点头,两人拊掌大笑。
当夜,唐朝就派得力手下赶赴成都去安置好李白的家小,李白自此就在唐朝军中,参与诸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