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听起來很美,不过我不知道她的涵义,”
唐朝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迷惘的美丽,很久,已经很久了,他沒有感受到这种温柔的意境,试想当初他在漳州一中的时候,班花、校花莫不被他阅尽,这种诗意的感觉常常的品尝,而今穿越到这朝代,虽然惬意无比,但是那种梦一般的温柔,毕竟使人迷恋。
如今,在这温柔如水的少女的身上,居然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來,怎么不让他惊讶。
“你想知道,”末摘花的美目忽闪忽闪的看着唐朝,有一种深沉的期待。
“我的确很好奇,”
“那么,把我带走,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无法用言语來形容的羞涩。
沉沦。
这种梦一样的美丽,水一样的温柔,顿时使唐朝的心中升起一种可怕的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也许并不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可她一定是世上最温柔的女人。
因为她温柔得使唐朝有些无法抗拒。
连他自己也感觉到奇怪,为什么面对这个女子的时候,以我化境中期的功力,却还是不能压制住心魔。
把她带走,她是谁我都不知道,居然要我把她带走。
“好的,我正缺少一名侍女,你愿意担任这个职务吗,”
“我愿意,”她的回答使人震惊。
唐朝笑了:“好,我们这就启程吧,”
在隆多等人惊诧的眼神而羡慕的眼神之中,这少女骑上唐朝亲手牵的骡子,得意的向前走去,往长安方向。
……
“报告太子殿下,皇上派韦相亲自前來,可否您亲自迎接,”
问话的人是李亨手下的心腹王思礼。
“什么,”李亨站了起來,脸上现出一层青气,“叫他先在驿馆住下,我忙完了军务再见他,”
“太子,这好象不妥当吧,您将來即位,可得借助韦相这样的人呢,”
鱼朝恩赶紧劝告,现在,他要算是李亨手下最得力的人了,掌握一万亲兵,负责太子的安全和饮食起居,和以前他服侍李隆基的时候沒有什么两样。
“哼,你们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他的來意吗,我明白得很,这老家伙,虽然讨厌,但是倒也不是一个不知道变通的人,鱼爱卿啊,你传我的吩咐,多备酒菜招待好他,我自有主张,”
“是,太子,”
……
灵武城的驿馆之中,太子李亨热情的接住韦坚。
当然,他们此次会面,只有两个人而已,其他的随从,都被遣散。
“相国,您为了小子的事情,不远千里而來,未能远迎,实在是抱歉,”
“太子客气了,”韦坚的心中奇怪,这小子敢在我面前耍未來皇帝的架子,三天之后才接见我,到底想干什么。
既不知道这太子的意思,脸色也就有些不自然。
“相国快请上座,”说着将韦坚按在左面的尊位上,神情热切。
韦坚感觉到了太子的强硬之意,随口说道:“太子客气了,”,坐进椅子中,心中却是嘀咕:奶奶的,难道敢把我杀了。
“來人,呈上礼物,”
这声喝令之后,鱼朝恩亲自捧着一盒礼物前來,交在韦坚的手里。
韦坚打开盒子一看,眼睛发绿:“这……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给我,”
面前的礼物只是一块玉,圆盘似的玉,但这面晶莹的玉上有七八条血丝,正是名闻天下的和氏璧,价值连城,当年蔺相如曾经羞辱秦王的这块宝贝。
“相国劳苦功高,这块东西自然能受用,请不要推辞,”
韦坚最是善于察言观色,立即看出李亨眼中沒有转圜的余地,顿时收下,口称:“太子赠我如此丰厚之礼,愧不敢当,不过由臣先代为保存,等太子登基之时候,微臣再原物奉上,以壮国威,”
李亨一笑不答,心中颔首,这老儿久居臣相之职,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什么东西该要,什么东西不该要,果然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太子,老朽此次來军中的目的,想必您能猜中一二,就是皇上要我转告您,皇帝的位置,迟早是您的,您不不必猜忌其他的王爷;皇上还说了,只要太子尽快扫平天下的叛逆,四海清平的那一天,皇上立即传位于你,绝不食言,”
李亨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晌才冷笑一声:“父皇还有其他的话吗,”
“回禀太子,皇上临走之前还吩咐老臣,只要太子听话,一切都顺理成章;不如太子……”
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
“如果我不听皇上的话呢,”
“皇上说,如果太子一意孤行,他会立即传书天下,废除太子之位,另立储君,”
啪啦。
李亨一听,怒从心头起,一拳击在案桌上,将一张桌子击成了碎片。
韦坚吃惊的站了起來:“太子息怒,太子息怒,”
就算是跟在身边的鱼朝恩和王思礼都有点吃惊,想不到看太子平时文弱的样子,却仍然有不错的武功,就光看这一击,起码武功已经到了明劲的颠峰。
这样的武功在他们这些高手的眼里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想想李亨每天要埋头批阅奏章,而且还要吟诗作赋,伺候李隆基,却居然能练成这样的武功,的确是难能。
“你说,你们说说看,父皇他做了五十年的皇帝了,就这么贪恋权势,到老了还抱住权力牢牢不放,难道,真要到他病死的那一天,他才肯把皇位交出來,”
“是啊,韦臣相,皇上年事已高,转眼七十岁的人,不管是精力还是体力都不适合再继续繁重的公务劳累啦,您就回去好好的劝劝皇上,让他收会成命吧,”
鱼朝恩和王思礼何等乖觉的人,立即下了说辞。
“这……这可是皇上的口谕,老臣跟随皇上几十年了,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他说出來的话,从來都沒有退回去的道理,如果老朽不知死活的在他面前提这些事,恐怕性命不保,”
“妈的,你要是敢违背太子的意思,我要你现在性命就不保,”
鱼朝恩大怒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副杀人的样儿。
“啊……别杀我,我说我说,”韦坚赶紧请求饶命。
当时在马巍驿,鱼朝恩亲手杀了虢国夫人、韩国夫人、秦国夫人的凶悍,他是亲眼目睹,早已经吓破了胆。
“鱼爱卿,不得无礼,把剑收起來吧,”
“是,太子殿下,”鱼朝恩一边收起了长剑,一边说道:“你不要以为太子怕了皇上,太子只是孝顺,不愿意背负骂名,惹恼了太子殿下,召集所有大臣和将领,在灵武自己称帝就是了,他即使传了诏书废除太子又怎样,现在天下所有的人,都只听太子一个人的话,你叫他废除试试,回去告诉他,小心自己的老命,”
“鱼爱卿,你这些话有些过了,韦相国啊,你回去之后,对父皇就说,这个皇位,那是要尽快传递下來的,至于他的安全,我会保证的,他现在最大的担心,就是害怕一旦传位之后,沒有人再愿意听他的话,害怕安禄山、唐巢这些贼子对付他,这个可以放心,只要他答应传位,我立即再派五万大军到剑门关驻守,到时候,父皇手上的兵马,就有十万之众,到时候,凭借剑门天险,谁也不能威胁他的安全,从此他做他的太上皇,为国家操劳了近六十年,也该好好的歇歇啦,”
“是是,太子,我一定按照您的话好好的劝说皇上,我想皇上会采纳的,”
李亨笑了,使了个眼色,王思礼就从帐外端进了一个大盒子。
“谢谢相国,这些东西,乃是我的谢仪,您一定要收下,”
盒子再次打开,金灿灿的发出光亮。
“相国,这是一千两蒜条金,不仅现在,包括我登基以后,用得着您老的地方还多的是,您一定要收下,”
“这么重的礼,老臣怎么敢收,太子,”
李亨一笑,将锦盒亲自交在他的手里:“韦爱卿,您尽管收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什么事情,”韦坚一愣,知道这么贵重的礼物肯定不仅仅是叫他去劝说李隆基那么简单。
“记住,你回去劝说皇上之后,若是他从您的劝告,那是最好,如果不听,您就必须悄悄的的带着家小來灵武投奔我,到时候,我还要您來主持我的登基大典呢,放心吧,您的这个宰相的位置,稳当着呢,”
“谢太……谢谢陛下隆恩,”
这乖觉的主顿时拜了下去,该跟谁,不该跟谁,他心中倒也是雪亮的。
当下,太子李亨又和韦坚在密室之中商量了好些时候,都是一些劝说李隆基的点子,至晚两人摆酒寻欢,密谈到深夜。
韦坚走的时候,又很“郁闷”,太子根本沒有尽到礼节骑马到城门口相送。
这使得军中所有的将士悄悄议论:看來太子是想要提前称帝了。
而传递这样的信号,也正是太子李亨的本意,他太清楚自己的老爹了,一旦平定了天下,他还会继续当他的皇帝,他这样的人,永远过不够权势的瘾。
哼,现在不逼迫他,也许以后就沒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