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州云龙山军营之后,唐朝第1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命令专仁带兵3000,亲自将秋水公主送回长安后宫。
当临别的时候,唐朝捧着秋水公主的脸:“你答应过我,要做我宫中的女官。现在我已经将你父皇死的真相查清楚,你必须得实现你的诺言。”
“不不不,我还没有给父皇报仇,我怎么能够入你的后宫?”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说这两日之中,一直让你昏迷不醒,你想必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唐朝哥哥,那请您告诉我。”
“在这两日之中,我给你服用了一种奇怪的药物。这种药物不会伤害到你身体的分毫,可是一旦服用这种药物之后,你全身的功力,就再也提不起来,你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请你不要怨恨我,我不希望你在我的后宫之中,有太可怕的实力,如果是那样的话,会让整个后宫都感觉到不安全的。”
“你,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居然废了我的武功?”秋水公主眼中,涌出两行清泪,因为她在同时默运自己全身的功力,果然已经提不起功力,全身软绵绵的,和一个普通的人差不多。
“你不要如此激动。我并没有真正的废掉你的功夫,三个月,哦不,最多一年之后,我一定会恢复你的武功,而且到时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恢复你自由之身,聪明如你,一定可以明白,朕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对不起唐朝哥哥,看来我是误会你了,原来你暂时用药物控制住我的武功,就是要让我在你的后宫之中好好的呆着,然后你带着你手中的军队,替我报父仇?”
“不是吗?打打杀杀的事情,本来就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当着柴荣的面都说过,你是我唐朝的女人,这样的事情,当然应该我来为你做。”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当时……就是骗骗他而已,我什么也没有答应你的。”
当着无数将士的面,他自然不愿意这样表白自己的真心,一刹那之间满面通红,艳若朝霞。
“好了,记住我的话,朕绝不愿意你受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害,假如真的有一天,我带着手中的部队为你报了仇,或者将仇人擒拿到你的面前,请你记住,你要用你的一生一世来报答我。”
唐朝在他的耳边,犹如呓语一般的轻轻的说道,秋水公主深情情无限,忽然扑在唐朝的怀里,给了他世上最香艳的一吻。
他没有说话,可是这样一个举动,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
看着李秋水一行人离开军营,唐朝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陛下,现在可不应该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究竟想要什么时候动手?”
说出这些话的人老气横秋,带着非常大的不耐烦,完全没有把他这个新唐皇帝放在眼里。
他是舍瓦。
在整个新唐朝廷,只有他敢用这样的口吻和唐朝说话。
“义父,我已经在军中下令,15日之后再对李亨动手,现在我们暂时按兵不动。”
“陛下带甲数十万,精锐无数,将士用命,现在徐州危急,正是李亨最为困难的时候,若是贻误战机,恐怕将来再也难以找到这样的好机会。陛下,当初明明和安禄山约定,若是安禄山的军队在三个月之内不能攻下徐州,就应该换我们新塘的部队来对付李亨,就在今日,这次盟约规定的时间刚好到期,陛下为什么白白的多给安禄山半月的时间?你安禄山手中部队之精锐,将领之凶悍,区区的徐州城,如何能够坚守到15日,这不是白白的将世上最大的功劳送给对手了吗,到时候安禄山再也得胜之兵,进攻陛下,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抵挡住?”
“义父的担心甚为有理,如果我们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和安禄山一起攻打徐州,倒是很可能一举摧毁李亨残存的势力,如果真的能够将李亨和郭子仪、李光弼和高仙芝这些人杀了,当然是最好的事情,可是义父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两家联手,杀不了李亨,让他给逃了,逃到剑门关,逃到大海之滨,在那样的时候,又会是哪一家去追杀李亨,将旧唐朝的势力斩草除根?”
听到这里,舍瓦的眼睛忽然亮起来:“难道陛下的意思,是打算让安禄山得到这个虚名,是打算让他先和李亨交手耗费他的实力,然后再继续耗费安禄山的精力,追杀李亨,直至于灭亡整个旧唐朝廷,然后再和安禄山一争天下?”
“义父,我正是这个意思。义父想过没有?就现在安禄山手中部队之精锐,将领之凶悍,可以说是兵多将广,他会自然而然的认为,自己才可以得到大唐的天下,他得到这个天下是应该的,而我唐朝抢先占领了长安,建立新唐,在他的眼里,不过是投机取巧,我新唐朝的军队,并没有和安禄山的部队正面交手过,安禄山一直以为自己手中有无数年月和吐蕃、突厥、天竺这些国家战斗锻炼成的精锐骑兵,足可以横扫天下,可是他忘记了一点,人和才是获取天下民心的关键,他杀的人越多,越残暴,越容易失去民心,李隆基晚年的时候虽然昏庸,可是事实上,纵观他的一生,他是一个非常有作为的君主,唐朝在他的手中由盛而衰,他当然有过错,可是他这个人善于拉拢人心,就算是现在,也有不少的人在怀念和歌颂他的仁德,如果我真能担着灭唐这个虚名,将徐州攻下,甚至直接杀死了李亨,灭了旧唐朝廷,真的就完全是好事吗?”
“陛下刚才所言,睿智无比,见解独到,可是我还是有一个疑问,既然陛下是存着这样的心思,那为什么还急急忙忙的带着这么多军队来到徐州,还不如留在长安,看安禄山和李亨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也不用现在这样处于危险之中,陛下难道能够保证,安禄山不会在合适的时机发动对我们的攻击吗?陛下难道能够保证,郭子仪和李亨他们杀红了眼的时候,不会对我们徐州的部队下手?”
“义父,我当然无法保证,可是您刚才所说的这两种情形,可能性并不大,而且朕早有防范,手中部队的驻扎和布置,都按照兵法井井有条,既然义父有问,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亲自带领大军在此,就是要给李亨足够的威慑,让他尽快放弃抵抗,仅仅是安禄山手中的部队,已经可以完全的碾压他,更何况朕手中的数10万军队,这是其一;另外一个原因,我想在合适的时机,发动对安禄山的致命攻击。”
“什么,陛下,原来您有这种想法?”舍瓦激动无比的问道。
“是啊义父,如果我们不靠近他,又如何最有效的攻击到他?”
“陛下,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乱中取胜,趁安禄山全力对付李亨的当口……”舍瓦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是啊,至始至终,我当然都无比的清醒,在这天地之间,手中掌握着最强大兵力的人,不是李亨,也不是当时的李隆基,而是安禄山,他手中的部队才是真正经受过血与火考验的,真正的精兵,就算是他们遭受到黑死病的瘟疫,损失了其中很多的精锐,可是能够剩下来不死的人,都是精兵之中的精兵,强将之中的强将,唯有消灭了这一批精兵,我唐朝才可能真正的得到大唐的天下,否则的话,不过是一个虚名,我深深的知道,要想得到整个天下,仅仅靠盖世的武功还不够,还必须要有非凡的谋略。”
舍瓦的声音都有点变了,靠近了唐朝,用了十分郑重的语调:“陛下,那你答应安禄山,放心的给他15天进攻徐州的话也是假的?”
“可以是假的,但也可以是真的。”
舍瓦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陛下真的是绝顶高明,原来你一直在等?”
“不错,我的确是在等,等一个绝佳的动手的时机,最后能够一击致命。韩信当年对项羽十面埋伏,也不是要一下子就击溃项羽的数10万精兵,而是在等待一个最好的进攻时机,四面楚歌。”
“陛下英明,绝世英明,可是陛下难道没有想过,安禄山会防着我们这一手?”
“根据凤箫和华明庆传递过来的消息,安禄山的确是防着我们有这一手,他手中真正精锐的10万亲兵,从来没有用于攻打徐州,而且安守忠和蔡希烈手中的20万大军,从来就是安禄山的中军,先前安禄山对徐州的强攻,如果是使用所有兵力,早已经一举攻下了徐州。”
“看来陛下带领大军来到徐州,是大大的牵制了安禄山,这反而好像是在帮李亨的忙?”
“当然不是,正如此做,就是要带给他们双方额外的压力,而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在压力之下犯一些错误,就算是当年自称小阿瞒的李隆基,所以我带兵来到这里,就算实在找不到进攻安禄山的绝佳时机,但一定可以让他们双方的兵力和精力,受到最大的消耗,也算是达成了我的目的,不管是李亨,还是安禄山,都是我唐朝夺取整个天下的绊脚石。”
“陛下,您真是太厉害了,你一定可以一统天下,千秋万代。”舍瓦是发自内心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