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知把手伸向了蔡邕二人,在他们脸上使劲的揉搓了起来,想把他们脸上的易容之物全部揉搓掉。
但是,揉搓了半天之后,他们脸上连一点渣都没掉。
李知见此,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个方法不对。”
李知想了想后,对着曹操说道:“孟德兄,麻烦你去端一盆凉水来。
这些人脸上可能有奇特的易容之物,另外,再拿两根绳子把他们绑起来。”
曹操疑惑的看了李知一眼,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匆匆的走了出去。
等曹操走后,李知继续用手搓着蔡邕二人的脸,希望能有一些收获。
然而,李知揉搓了半天,手都搓红了,也没有什么收获。
阳球和蔡邕二人的脸上,除了变得通红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当然,除了被李知搓掉的那几捋胡须……。
李知看着面前毫无变化的二人,不服输的劲头也上来了,用手继续揉搓了起来……
良久之后,曹操拿着一捆绳索,带着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那仆人进来之后,把一个铜盆放到了李志的面前,对着李知和曹操行了一礼之后,便扭身走了出去。
李知见曹操进来之后,便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绳索,仔仔细细的把面前二人,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捆的像是一个蚕宝宝一般。
等把这些都忙活完之后,李知拍拍手,看着被捆起来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李知便把双手浸入了铜盆之中。
过了一会儿,等手全部浸湿之后李,知又把沾满水手,对着蔡邕两人的脸上使劲的拍了拍,让他们脸上沾满了水迹。
如此往复数十次之后,李知才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面前二人的脸庞。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二人脸上的水,皆都被他们的皮肤吸收之后,李知蹲下身来,又在他们脸上使劲的揉搓起来。
然而,搓了半天,除了又把几根胡须拽下来之外,李知没有任何的收获,阳球和蔡邕二人的脸庞依然如故。
曹操见此,半信半疑的问道:“行之贤弟,你是不是弄错了?
哪怕他们脸上的易容之物,是用胶粘上的,也不该如此牢固吧?
就你这个搓法,什么东西搓不下来?
你看看,蔡公的脸上,都被你搓破皮了。”
李知面色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想错了,他们两人当真没有被人易容?”
说到这里,李知又固执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他们二人真的是阳公和蔡公,那他们二人今日为何会如此的反常?”
说着,李知又不信邪的在他们脸上使劲的拽了起来,想看看他们的脸皮是不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然而,李知把他们的脸上的褶子都快拽平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曹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李知的手,呵斥道:“行之贤弟莫要胡闹了!他们两人不是他人假扮的!”
李知此时,也放弃了,他心里虽然总是觉得二人怪怪的,但是他们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唉……”李知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无奈的说道:“可能是在下误会了吧。”
曹操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李知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因为一点猜疑,就误会了两位长者。
并且把他们二人迷翻了,等他们醒来之后,你看他们会如何教训你!”
说完,曹操便蹲下身,想把他们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李知见此,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走上前去,抓住了曹操的手,对着他使劲的摇了摇头。
曹操见此,哭笑不得的问道:“怎么?行之贤弟还是觉得他们二人是假的?”
李知摇了摇头,犹豫不定的说道:“他们二人可能是真的,但是他们俩的行为确实有些怪异。
所以现在不能放开他们,等他们醒来,在下仔细的盘问一番之后再说。
若是他们当真是被冤枉了,那在下任他们处置便是!”
“行!”闻听此言,曹操都被气乐,站起身,一甩衣袖,大声的说道:“为兄不管你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到时,二位长者怪罪起来,莫要说为兄没有帮你。”
说完,便气呼呼的走到了座位之上,一屁股跪坐了下来,拿起几案的茶盏,一饮而尽。
李知见此,也不在意,若是当真冤枉了阳球和蔡邕二人,大不了他对二人赔礼道歉就是。
蔡邕二人在历史上就是忠厚之人,想必不会太过责难他。
想到这里,李知更加有恃无恐,静静的等待着蔡邕二人醒来。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阳球和蔡邕二人缓缓的醒了过来。
等他们二人醒过来之后,阳球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他竟然被人绑了,心中狂怒不已。
他使劲的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随后他抬起头,看着李知,大声的喝骂道:“你这竖子到底是要做甚?
为何要把老夫绑起来?!快放开老夫!”
李知闻言,缓缓的走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也不嫌地上脏,盘腿便坐了下来。
随后,李知目光炯炯的盯着阳球问道:“不管你是谁,我暂且称你为阳公……”
“荒谬!”李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阳球大声打断:“老夫还能是何人?!老夫就是阳球!
怎的还姑且算是?你这竖子莫不是傻了?!”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在意他的话语,继续问道:“阳公,小侄且问你,刚才蔡公行礼之时,你为何不上前把他扶起来?这可与你平日时的性格不太一样。”
阳球闻言,脸色一变,随后便大声的喝骂道:“老夫如何行事,还要你这竖子来教吗?!
赶紧放了老夫,不然老夫打断你的腿!”
李知微微的点了点头:“确实,阳公是长辈,你如何行事,确实轮不到晚辈来管。”
说着,李知话语一转:“那晚辈就问一个蹊跷之事。
刚才蔡公说,他把陛下被假冒之事,告诉了袁逢。
然而,你却责怪蔡公把我等的谋划都透露给了袁逢,陛下被假冒之事和我等的谋划,乃是两件事。
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为何阳公会把它们认作一件?
此事,阳公又作何解释?”
“这……”阳球有些哑口无言,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随后,阳球心一横,破罐子破摔的说道:“老夫就不跟你解释,你能拿老夫如何?
你就当老夫说错话了吧,赶紧把老夫放开!
不然,老夫定然打死你这没大没小的混小子!”
李知闻言,揉了揉额头,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因为他突然发现,阳球虽然可能有事瞒着他,但是此人的真伪却是能够确定。
没有哪个易容成他人之人,在被别人戳破谎话之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面前之人,可能真的是阳球。
不过李知十分的好奇,阳球到底是为什么诳骗他,所以便死撑着说道:“阳公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吧,要不然的话,在下绝不会放开阳公的。”
说完之后,李知双手一摊,一副无赖的表情。
“你……”阳球见李知耍无赖,气得浑身直发抖,然而,他却无可奈何。
“唉……”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蔡邕,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罢了,反正行之贤侄早晚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就说与他听。”
李知闻言,瞬间便来了精神,一个骨碌爬起了身,快步的走到了蔡邕的身旁,满脸期待之色的看着他。
蔡邕见此,笑了笑之后,说道:“此事与阳兄无关,全怪老夫。”
说着,蔡邕叹了一口气:“老夫在知道,大将军何进和张让联合起来之后,心中便担忧不已。
老夫知道,凭借我们的势力,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斗。
所以,老夫便四处的寻找盟友,以图增加我方的势力。”
“额……”闻听此言,李知错愕的问道:“小侄不是已经对两位保证过,会把何进拉拢到我们这边吗?为何两位还要如此的焦急?”
“唉!”蔡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此时乃是老夫之过。
老夫因为不相信贤侄有如此能力,所以才……”
说到这里,蔡邕看向李知的目光之中满是愧疚。
李知见此,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蔡公此举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太过内疚。
毕竟,小侄自己都没想到,小侄竟然能够成功的拉拢何进。”
说着,李知怕蔡邕太过于愧疚,所以便转变话题道:“然后呢?蔡公为何会如此反常?”
蔡邕面色复杂的看了李知一眼之后,实话实说道:“我因为等抱着孤立无援的心态,所以便病急乱投医,找到了世家之人,想与他们合作。
毕竟,除了世家之人,别人也不敢与张让等人作对。”
李知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想到:“怪不得蔡公等人会如此反常,原来是联系上了世家之人。
他们知道我与世家之人视同水火,所以才有些反常吧?”
想到这里,李知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蔡公却是小看小侄了,为了大汉,小侄便是与世家合作又能如何?!”
李知话音刚落,蔡邕的脸上愧疚之色却是更加的浓重。
犹豫了许久之后,蔡邕才艰难的开口道:“不仅如此,老夫还把我等谋划,全都说给了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