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圣杯天使，心之试炼
“我准备好了……”
潮湿河畔，杏郑重其事地扬起头，目露坚忍。
只计算种族，不计算数量，这便是第二十份圣天使源血。
如果成功吸收、正常炼化，打破所谓的血脉枷锁。
她可以快速度过涅槃体，而后冲进君王。
等到君王巅峰，冲破至尊领域时。
传奇级6星的六翼毒液圣天使，就会重现人世间。
虽然说……
杏不喜欢「毒液」这种法则性质。
也不喜欢双臂变为蛇臂，人不人鬼不鬼。
更加不满意，原本正常发育，八九不离十接手圣天使之王的底质。
但她现在别无选择。
一切希望、一切曙光，在没有落到实处前，都是虚妄的。
仅有的机会，必须牢牢抓在手中。
白无伤倒是看得开。
大不了先打破眼前的壁笼，后面再寻找新的机缘。
这个前后顺序，对他来讲可以有意义，也可以没意义。
五阶食谱不行，这不是还有七阶、八阶？
重要的是打通道路，让阻塞停滞的生命境界，获得增长的余地。
至于未来的方向……随着他的变强，总是会有更多的选择。
……
圣天使源血，不通过吃，也不通过喝。
杏调整好状态，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那颗宝珠！
仿佛水乳交融般，宝珠碎裂，飞落六根绿金色的羽毛，绕着杏快速转动。
白无伤目不转睛。
道听途说，终不如亲眼所见。
他有认知之眼，能看到属性面板。
或许就在这传承仪式中，他能看出点端倪，获得更多的解题思路。
“血脉融合，进行中？”
拥抱一小时，折翼天使的身体忽然开始颤抖。
她闭拢的双眼爆睁，闪过霎那间的墨绿光泽。
然后，白无伤注意到她的脖颈，浮现一小块蛇形鳞片。
这一变化，惊到了一人一兔。
难道要成功了？
杏欠缺的，真的是另类的天使源血？
“叽咕……”
小兔子不安地挠了挠白无伤的肩膀，爪尖勾住衣服。
它能够感受到，天使姐姐处于痛苦之中。
随着时间，更是往撕心裂肺的方向发展。
而且天使姐姐，本来拥有亲切而圣洁的光明气息。
「毒液」入侵后，这种感觉急转直下。
时而光明，时而阴郁。
可无论那一边，都达不到特别强烈的地步。
“噗！！！”
狂喷一口血，折翼天使软倒在地，神色萎靡不振。
小兔子第一时间冲了上去，群星闪耀+仙月洗礼，两大神技一通伺候。
令白无伤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本该对星辰之光近乎免疫的折翼天使，这一次获得的治疗效果，约等于全技能的十分之一。
居然起效了？
白无伤讶然，小兔子欣喜。
不过作为施法者的它，察觉这种状态似乎在快速变化，没几秒钟又变成了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叽咕！”
小兔子转换策略。
它变身一轮巨大的银色满月，撞进折翼天使的体内，瞬间消失在白无伤的视野中。
技能，满月图腾——清心咒！
这是银河进化为仙玉兔，自我领悟的种族技能，此前很少动用。
它有三种衍生变化。
霓虹衣，相当于弱化版的星尘纱衣，能够替附着的超凡生物，短暂阻挡攻击。
月光舞，临时增幅速度，搭配不朽体后期的小辞，大境界内迅如神雷，有冠顶之资。
清心咒，便是最后一种。
它的效果和名字相仿，是为「清心」。
可以帮助目标超凡生物，恢复精神，强化意志，起到舒缓和调理的作用。
当然，杏有「灵魂抗性」。
小兔子对她的祝福，依然是衰减的。
但在这一刻，微不足道的一丝，也能为她缓解痛苦，提供些许助力。
“呼……呼……”
接连不断地大喘气。
足足用了十分钟，小兔子差点坚持不住，就要跌出融合状态的时候。
杏混乱的心智得到梳理，浑噩的大脑起了知觉，一点点放松下来。
“又失败了么……”
折翼天使自嘲式地笑了笑。
白无伤上下扫视，杏的身上早就散去毒液的气息，脖颈的蛇鳞也溃散无踪，没有真正凝聚成型。
并且，随着恢复。
她散发的气息依然是大光明、大炽热、大圣洁，和此前没有变化。
唯独属性面板中，“六翼毒液圣血（畸变融合）”的字样，做不了假。
到底为什么？
名为「朔」动用的邪法，给予杏的伤害，真就严重到无法逆转的地步？
不信邪的白无伤，搜刮完毒液圣天使的遗留物，用了三天时间帮助杏复原。
继而马不停蹄冲进六翼圣杯天使对应的石门，开启第二场考验。
平均血脉只有传奇级4星的圣杯天使，建立的挑战反而难于毒液天使。
这一关，叫做「心之试炼」。
圣杯以圣天使之力构建幻境，然后又在幻境中，一点点施加“灾难”、“病痛”、“死亡”、“绝望”。
她要检验的，是后来者的“心念”。
如果没有一颗慈悲之心，面对众生的苦难视若无睹，她不会赠予自己的传承。
这一关，杏没有像毒液寒潭一样，拿到满分的成绩。
历经种种，再加原始对于自己的定位是「战斗」。
杏没有办法，无私地舍弃自己的性命，以此换取世界的和平。
她更加愿意以战斗的方式，去流尽最后一滴血。
而不是献祭自身，换取他人的幸存。
这是她的道。
——以战止乱！
所幸，六翼圣杯天使遗留的残念，最后容纳了杏的选择。
她赠出自己的源血，还有生前遗留的宝物。
在微笑中，化作尘光散去。
体悟幻境试炼的折翼天使，心情还没有调理过来。
于沉默中，紧紧抱住圣杯源血。
“咔……咔……”
“噗！”
倘若「埃塞克雅」活过来，见到自己的血脉，疑似断葬在残灵选中的继承者手中，不知会如何作想？
白无伤没考虑这么多。
他只知道，第二十一份与众不同的圣天使源血，对于杏的作用，依旧为零。
“只剩下炽天使的血脉了……”
“再试一次。”
“如果还是失败，别沮丧，调整好心态。”
“后面还有「升仙台」，那个地方，可是号称‘奇迹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