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媚的香床睡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柔软的被褥之中带着淡淡的香气。
只不过沐长卿也来不及细细体会其中的滋味,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倦意袭来便沉沉睡去。
收拾完了碗筷,家具整理干净,秦媚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本来往常时分午后她都会前去工坊之中的。
更何况如今案情结束,工坊重新恢复动工,而大批的工人受伤还未痊愈,此时极需招聘其他的工人。
只不过看着屋内那熟睡的人,秦媚还是打消了前往工坊的念头。
反正已经停工几天了,再多一天好像也不碍事。
给了一个理由说服了自己之后,秦媚蹑手蹑脚的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认真的打量着床上睡的正香的沐长卿。
看着他呓语之中下意识的磨蹭着自己盖过的被褥,秦媚那脸上的红霞就没有消退过。
要知道这被褥可都是自己以往赤身裸体紧贴过的。
现在他的鼻尖眉宇就这样间接着触碰着自己的私密之处,这般旖旎的画面,自然让未经人事的秦媚情难自持。
午后的阳光很是和煦,淡淡的落在那俊逸的脸庞之上,细细的纹理清晰可见。
看着看着,秦媚的眼神便有些呆了,有些痴了。
谁说只有男人喜欢看美女了,长的帅的男人女人也同样喜欢看。
就好比正在读这本书的读者,谁不是帅的一塌糊涂?这种体验感是寻常男人体会不到的。
有些颜值,生下来有那就有,生下来没有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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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渐渐落下帷幕,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了山头。
待到沐长卿悠悠转醒,已然是天色转暗。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沐长卿坐直身体随后便看到了一旁趴在床沿边睡的正熟的秦媚。
这傻姑娘。
看着这一幕,沐长卿心中柔情顿起,随后轻轻推搡了她两下嘴里唤道。
“秦掌柜,秦掌柜。”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秦媚也在这时醒来。
“公子,你醒啦。”
“嗯,怎么不喊我一声,你这样睡着很容易着凉的。”
沐长卿的话语很是温和。
随即便起身下床给秦媚让出了位置。
“秦掌柜回床上休息一会吧。”
“不用了,公子饿了吗?妾身去给你做饭。”
甜甜的给了沐长卿一个微笑,秦媚作势便要起身。
沐长卿却是急忙一把按住了她,佯装怒道。
“你当我是地主老爷啊,需要人这样伺候着,你这样姿势睡了一下午肯定四肢早就有些酸胀了,赶紧回床上再休息一会暖暖身子,我去准备晚饭,做好了再喊你。”
生怕她再坚持沐长卿瞪了她一眼继续道:“听话,不听话我扣你工钱。”
闻言秦媚不由噗嗤一笑,不过也没有再反驳沐长卿的心思了,乖乖的躺回到床上,只将一只小脑袋漏了出来紧紧的看着沐长卿。
那水雾弥漫的美目之中好似有着一缕缕的星辉在里面绽放开来,渐渐的化成了一整片璀璨荡漾的星河。
两人温馨的吃完晚饭,沐长卿也没有在秦媚的住处久留,起身告辞离开。
回到竹院之时已经过了酉时,不过院中倒是还有一人静静的等待着沐长卿的归来。
“花姬,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看着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女子,沐长卿柔声道。
听到声音花姬忙不迭的抬起臻首,那双迷离的桃花眼瞬间变的明亮起来。
“公子,你回来啦。”
“花姬担忧公子,所以就想着等公子回来再休息……”
“让花姬姑娘忧心了。”
沐长卿认真回道。
这句话倒确实是发自肺腑,这几日自己身边几女的关心沐长卿是看在眼里的。
他在这大燕本来朋友就不多。
硬要算关系比较亲密的话估计也就只有花姬一人了。
至于秦媚,他们一开始只能算是合作关系,只是后来慢慢的接触发展才变的有些亲密起来。
其他像楚晚灵雪姬之类的,其实交流并不是很多,只是偶尔有过碰面罢了。
至于秦悠水那小妮子,见面倒是经常见面,不过这小妮子一直柔柔弱弱的模样,也很少说话,沐长卿也不知道她那个小脑袋里整天在想着什么。
也勉强能算朋友。
其他好像也就没有了。
说起来也挺可怜的,来到这方世界已经三年多了,真正能说上话的还没有几人。
“公子,你吃饭了没?妾身准备了晚饭。”
这时沐长卿才发现院中的石桌上摆放了几样模样看上去还过的去的小菜。
“妾身也是第一次做饭,可能味道不是很好,还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说这话的时候花姬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不过还是隐隐带了一丝期待。
毕竟是品尝过沐长卿烧制的美味的,这对比之下,自己的做的饭菜味道暂且不说了,那外观就要差上一大截来。
“沐某刚才已经吃过了。”
沐长卿没有多想随口而出。
下一瞬便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一个女子在寒风中等着自己回来,担忧自己未曾进***心准备了晚餐,这其中的心意何其浓也。
沐长卿又不是钢铁直男,如何体会不到。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花姬那明亮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呵呵,不过刚才还没有吃饱,正准备回来再弄一点东西吃吃。”
沐长卿连忙改口。
“真的吗?那花姬去给公子把饭菜再热一下,已经有些凉了。”
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花姬勉强笑着,随后便端起桌上的菜肴往里间走去。
待到走到里屋阴影处,花姬才如同全身泄了力一般瘫靠在了墙上,眼神发直的看着手中已经凉透的菜品。
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沐长卿话里的弥补意味。
他应该吃过了,是在那个叫秦媚的女人家里么?
身上的香味这么浓,这是在一起呆了多久了。
从午时到深夜,你不知道家里还有人也在一直等着你么?
难道真的如同陛下所说,他已经要被别的女子捷足先登了么?
可是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
行踪也没必要和自己说啊。
可是为什么心里突然会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