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路过她身边,冷冷扫了一眼,显然纵然知道此事怪不得唐十九,也对唐十九心生了十分的不满。
曲天歌亲自送了瑞王出去,回来后,院子里早不见唐十九身影。
入了内室,唐十九惊呼一声,却是正在换衣服。
看到是曲天歌,放松下来:“吓死我了,我记得我关门了啊。”
刚刚那身衣服,故意洒了水,虽然里头厚厚实实有棉衣,却也冷啊。
何况,她在门外吃了这么久的风。
瑞王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进屋换衣服,脱了长裙,中衣,里衣,光着半个身子,就着了个肚兜,白皙的后背一览无余。
曲天歌上前,替她撩起湿濡的长发:“你受苦了。”
“这有什么,诶诶,帮我把头发撩高一点,湿答答冷冰冰,沾在背上好冷啊。”
打了个哆嗦,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一双温热的手,粗糙的抚过她的肩胛骨。
她笑了:“你又想看看我肩胛骨那有没有翅膀,想折断啊?现在就是长翅膀了,我也不飞了,我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你身边,嗑着瓜子喝着茶,一个个看你怎么把你兄弟们的翅膀给折断,说实话,真爽,瑞王失了个刑部,就像是猛虎失去了一边眼珠,成了个独眼龙老虎了,和乾王这只瘸老虎,倒相互制约,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了。”
“快穿衣服吧,别冷着了。”
唐十九扭了扭纤腰:“看到美人的裸背,你就这反应?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轻笑:“本王是不是男人,你每天夜里难道不知道吗?”
唐十九嘴角抽搐:“当我没说,今夜求放过。”
“本王如果不放呢?”
“谁怕谁,大战三百回合,老娘让你精金人亡。”
“哎。”
“叹什么气?”
曲天歌将棉衣拉过,披在她肩上:“本王有时候真怀疑,你小时候,在唐府真的受尽欺凌吗?”
好吧,如果她早几年穿过来了,在唐府,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她伸手穿入棉衣,曲天歌将她掰过身来,替她扣铜扣。
被人伺候惯了的人,伺候起人来,几分笨拙,唐十九颇为不耐烦:“我自己来,脱人家衣服的时候,那手速倒是和单身了三百年似的,穿衣服怎么就手残了呢,你这的穿,我一会儿真生病了,阿嚏!”
有些事,真是不提不来,一提就造访啊。
曲天歌蹙眉,走向门口:“陆白,让碧桃煮一盏生姜茶来。”
唐十九揉揉鼻子,可别是真感冒了。
赶紧换吧。
脱下棉裤,膝盖上,赫然绑着两个棉布包,上下系绳,稳稳固定在膝盖上。
唐十九叫它,跪得容易,当然她并非原创,还珠格格小燕子,是专利拥有人。
还以为今天要跪很久,好在曲天歌聪明,最后和瑞王关上门来说话,她前前后后,连半盏茶的时间也没跪到,这“跪得容易”,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换好棉裤,又套上了素锦长裙,碧桃正好送姜茶来。
热腾腾喝上一碗,身上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