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在民宿是第一次见面,我信。
只要他说,我便肯信。
而且那段时间席湛的表现很正常,他还以为我缺钱用问我需不需要钱呢,倘若那时他知道我的身份他绝对不会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所以我们的相识没有任何的不轨以及其他的因素。
席湛让我接近他只是因为我是时允。
并不是因为那颗让众人都误会的肾……
我低低的问:“那你当时为何要让我接近你?”
他为何要突然宣布做我的二哥守我一生?
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为何偏偏是我呢?
席湛漠然答:“你吻了我。”
我懵逼问:“嗯?”
“落河之后你控制不住呼吸,在我靠近你之时……那次是你主动吻的我,允儿,我一生孤胆行事向来手起刀落,可偏偏是一个骨子里执拗的人,用元宥的话说就是保守古板!你那日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当时的情况猝不及防,我未曾来得及阻止你,事情已经发生我自然拿你没办法,或许在当时你就在我心里落下了印记,以至于……”
席湛忽而偏眸看向我,嗓音定然道:“以至于后面你无论犯什么错、做什么越矩的事我都可以纵容你,当你是个孩子需要慢慢成长。”
我微怔的望着眼前这个轮廓坚毅的男人,想起那段时间他的确很纵容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以旁观者的角度从不责罚于我。
而且每当我有事时他总是能第一个出现守护在我的身侧!
他就像一个成年稳重的大人,默默无闻的守着我这个孩子。
席湛呐,是真的将我宠成了一个孩子。
所以席湛母亲口中的那句,他有想杀我的心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呢?
即使未来某一天我死在他的手上我也心甘情愿。
“席湛,谢谢你。”
谢谢他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
……
那晚我和席湛一起守灵,后面我身体熬不住被迫回了房间,回房间后我感觉到喉咙有淡淡的铁锈味,但没怎么在意,不过全身无力,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没多久有人在我耳边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看见席湛。
他察觉到我精神不佳温柔问:“还困吗?”
我起身趴在他的怀里问:“要出殡了么?”
“嗯,起身换件衣服。”
我极度不情愿的起身换了衣服,撑着疲倦的身体随着席湛出门送他母亲最后一程,在合棺的时候我瞧见席湛的眼眶一直泛着血丝。
葬礼到早上九点钟就结束了,我们没有再回席家老宅而是坐车回到桐城,回去的路上我的小腹一直都在疼,喉咙里的铁锈味越来越浓。
下午一两点钟左右我们才回到公寓,席湛喝了一杯牛奶洗了个澡后就去卧室补觉了,而我趁着他睡下自己开着车去了医院检查身体。
我到的是席家医院,院长得到消息赶紧过来殷勤的带着我进去检查身体,CT上面的结果不怎么理想,医生说我的癌症有复发的隐患。
我错愕的问:“不是痊愈了吗?怎么会复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