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回头再看奈奈,大眼萝莉从小天真烂漫,虽然饱受沙罗曼虐待,但性格一直开朗单纯,每天跟随老师过着茹毛饮血的刺激日子。
与备受西撒精心呵护,但智力却一直不见增长的‘歌丝纳’不同,奈奈天生早慧,在无师自通的环境下,自学了小学到高级学院的全部基础课。
当她第一次为自己计算力‘应该向老师归还多少利息’后,大眼萝莉的三观彻底崩溃了,那是一个她永远都不愿去回忆的恐怖数字。从那一天起,奈奈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一个人一生都将被还钱的阴影笼罩着,这是怎样黑暗、痛苦、绝望的人生?因此,她整个人变得原来越封闭。
那时的奈奈,还只是一个可爱的熊孩子,并没有创造盈利的价值,每时每刻都在向沙罗曼打欠条,高利贷则在天文数字的基础上不断翻番。这一切,最终塑造出一个异常敬业、拼搏努力、沉默寡言的职业杀手,而沙罗曼也对自己的教育手段异常满意。
小奈奈充满了干劲,实力一直在火箭般增长。‘欠条教育计划’不是一般的成功啊!哪怕再缺乏正常感情,沙罗曼的心底依旧涌现出一丝自豪感,我真是机智啊!
忽略掉奈奈那发育不健全的扭曲心灵,单看她所取得的成绩,沙罗曼的‘欠条=动力’理念的确成功了。
自懂事起,奈奈在可怕的‘天文利息’压迫下,玩命的修习邪拳、魔拳,疯狂出暗杀任务,在年仅十六岁的年纪下,就接任了‘No3’的职务,比十六岁还在冲击‘领域’的耶梦加得,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在奈奈第一次邂逅西撒之前,她的人生是‘还债’,邂逅西撒后。是‘更加努力的还债’,获得自由后和小师弟在一起。
听完沙罗曼的‘育儿经’,众人若有所思,陷入沉默之中。
果真不该喂小田螺吃那么多白食。怎么就忘记打欠条了呢?然而就算自己给小田螺打了欠条,她也一定不会在乎,甚至连欠条一起吃条,继续耍宝卖萌吧!一定是了!
此刻的西撒,也终于明白奈奈为什么会以那种形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西撒当初在梦境学习邪拳时。正好身处奈奈的梦中,那时的小师姐正是以一堆‘欠条’构成的人形生物形象出现,象征着她心底最恐惧的事物。而西撒在自己梦中的表现形态,却是一堆‘海盐’构成的人形生物,代表他本能的惧怕海盐。
听到沙罗曼提起‘欠条’,奈奈沮丧的垂下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环抱膝盖,说不出孤苦无依。
“呃……”看到小师姐流浪猫一般无助的可怜目光,西撒欲言又止。
此时的沙罗曼正巧活撕了一只‘蘑菇人’。将其架在火上烤。同时,他抬头看了看艾尔莎,又瞧了瞧西撒,接着看见了奈奈的可怜模样。
思索片刻后,沙罗曼对西撒说道:“这个累赘我养了快二十年,自问已经尽职尽责;艾尔莎是我的后代,按照现世的规矩,我并未履行父亲的职责,应该‘非常愧疚’。你跟她们关系亲密,而且潜力充足。又是我的弟子,是一个不错的配种对象,从今往后,我就将她俩都交给你了。我在东洲的基业,以后就由你们三个继承。嗯,这是奈奈这些年的欠条,以及累积的利息,都交给你了,如果她不听话。就让她还钱。对了,以后要好好饲养她们,别饿着了。”
说着,沙罗曼掏出一张可以多次使用的‘相位卡’,交到西撒手上。而奈奈也一脸期冀的看着西撒。
接过‘卡片’,西撒将精神探入其中,结果看到了一个仓库大小的房间,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厚厚的卷宗,随便翻开某一页,都是奈奈某日欠下的全部欠条,比如今天吃了沙罗曼几顿饭,价值几许,利息几何?今天修炼时,被老师六次打成重伤,两次失手打到濒死,又消耗了多么珍贵的药物才活了过来?今天修炼时,又浪费了多少魔液?……而最终的利息总和,是一个令西撒也感到心惊的数字,必须用科学计数法才能表达出来。
沙罗曼将这些欠条分门别类,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好。三岁之前的欠条,全是大大小小的血手印;三岁到四岁之间,是歪歪扭扭的签名;五岁之后,奈奈已经写的一手好字,比起十二岁依旧是‘鳖爬体草书’的西撒,不知强了几百倍?
拿到奈奈的‘欠条’后,西撒暗中一口气,奈奈兴致也高涨了不少,毕竟从今开始债主易位。如果让她选择,她更愿意为西撒还债。
收起‘相位卡’,西撒与奈奈对视一眼,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与此同时,奈奈也弯起萌萌的大眼睛,给西撒使了一个眼神。两人心有灵犀,西撒立刻明白奈奈的想法。
当初在无限山巅,‘无限耗油蚕丝娘’就说过,下一次见到沙罗曼时,就可以弄清‘奈奈’的身世之谜。西撒对于小师姐的来历也很是好奇,毕竟奈奈有着不逊色于艾尔莎的血统,多少还和魔瞳族有点关系。
西撒也曾请‘七号’对奈奈进行检查,最终的答案却令他有些失望,奈奈和红渊的魔瞳族没有半点联系,眼睛构造也不同,但却有着相似的能力。
“老师,你知道奈奈的身世吗?”西撒开口问道。
“身世?”沙罗曼闻言停顿片刻,接着掏出纸和笔匆匆写了起来。写完后,他将纸片交给西撒:“这里是我小时候居住的森林,这也是我捡到奈奈的地方。她的身世我确实不知道,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不过我们有着相同的来历,你如果想调查,就去这里看一看,或许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沙罗曼不愿多说这事,或者也不知该怎么说,所以直接给了一个地址,让西撒一家亲自去调查。(。)
PS:轻松拿到艾尔莎、奈落迦的主权……开明的沙罗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