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展干脆拿起洗衣液的空瓶子砸他的脑袋:“够够你个大头鬼谁要跟你那个来着一边去”
诺诺扒在小床边摇着手里的毛绒小猴子,咿咿呀呀地给正在家暴的妈妈的助阵。
汪一山也不躲,只是抱住了许展,低下头怎么也不够地啄吻着自己可爱的老婆。
因为之前的出差,汪一山有了堂而皇之的休假理由。
每天赖在家里在许展身后磨磨唧唧的。
许展发现,汪一山有时候真像个大男孩,幼稚无聊得很,赖在沙发上磨着自己给他按摩肩膀的样子,活似大型婴儿,就差跟诺诺一起讨奶吃了。
被汪一山缠得几次无节制地上了床,该死的男人很节俭地没用避孕套。
许展的月事推迟了,用验孕棒检查,没有妊娠的迹象,可她还是不放心,趁着汪一山上班的功夫,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
在妇产科抽血化验后,医生让她下午来取结果。走到妇科的大门口的时候,许展看到了一个女人左右张望后,走去了性病专科的门诊。
许展心里一惊,那女人虽然戴着墨镜,可她还是看出那人是狄艳秋。
她怎么会来着
许展站在走廊的拐角,心里一阵犯嘀咕。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后,就看见狄艳秋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按理说现在不到30岁,可身材消瘦得可怕,原来妖娆的身段如今竟然佝偻得如老妪一般,可能是腰酸的缘故,略微直不起背来。
看她朝走廊这边走来,许展迅速地转身,假装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病历。当狄艳秋经过自己身边时,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道便迎面扑来,可在刺鼻的香味里,还是隐约有种水果腐烂后腥臭的体味。
本来狄艳秋都要走过去了,偏偏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她,病历、化验单散了一地。其中一张正落在许展的脚边。
上面电脑打印的一行字映入了眼帘,“二期梅毒、人乳.头瘤病毒交叉感染”
天啊,剩下的有点叫不出名字了,光看了这行字的前几个,许展惊得反射性地闪开了好几步。
这么多脏病综合到一起,那味道岂是香水能遮掩住的结果许展的动作太大,狄艳秋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张因为消瘦给青筋暴起的脸,顿时狰狞了起来。
“你跟踪我”
许展有点哭笑不得,就她现在跟731部队的直立生化武器似的,跟踪她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吧
“我可没那闲工夫,我是来看病的。”许展冷冷说道
狄艳秋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展,娇艳明媚,如春花一般的面庞,她也曾经拥有。可是现在,这一切全都毁在伦敦那条迷呜重的黑巷之中。
那些令人作呕的黑鬼们,难闻的体臭连同那些体.液一起悉数滞留在她的身上,怎么也洗不掉。被蹂躏得彻底后,她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在了排泄物遍地的角落里,奄奄一息,直到有路人发现报警。
警方最后比对精子的dna倒是找出了几个有前科的嫌犯,可他们最后只是一口咬定,喝醉了酒后,狄艳秋主动勾引他们警方发现这些人的账户里都莫名多了一大笔钱,可追查来源,也是无疾而终。
狄艳秋到底是有脸面的,只求这事儿不要张扬出去,几个侵犯她的嫌犯被捕后,她便低调回国了。
可到了家,汪洋正铁青着脸等着她解释呢
一张激情四射的碟片点燃了这对老夫少妻的战火。
狄艳秋在伦敦的遭遇别人不清楚,汪洋还能不知道吗本来就对自己的老婆被几个黑人轮上懊恼不已,再加上这张与混血男模花样百出的性.爱视频,看得汪老先生简直是“绿遍山原白满川”,绿的是快谢顶的脑门,白的是起了皱纹的老脸。
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了这次子公司的出售却被狄艳秋暗中提成的事情。
汪洋这老小子做人可是有原则的。
女人被人用了,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地混过去,可要命的钱财那可是马虎不得的。权衡了利弊,汪洋提出与狄艳秋离婚。
狄艳秋也是久经婚姻沙场的老手,岂是汪洋说能甩便能甩的。她提出离婚可以,但双胞胎要归她抚养,同时两个孩子还要继承集团大部分的股份。双方请来的律师也都是撸钱的好手,将一场离婚案搞得葱复杂,高.潮迭起,那叫一个旷日持久
这事在商圈当中已经沦为天大的笑谈,茶余饭后愉悦了许多汪洋的仇家。到最后狄艳秋也算是扒了汪洋的一层皮,才算是终结了这段同床异梦的姻缘。
狄艳秋未雨绸缪惯了,早就给自己留了一手妙的。她的目标是白嘉诺。
可白嘉诺的心思早就不在她身上了。当初高价从这个女人手里买了20的股份就是为了引许展上钩,现在她没了汪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光环,白公子也没有心思跟她虚与委蛇。
就在狄艳秋想挖空心思在白公子身上再挖掘些剩余价值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得了难以启齿的性病,情况越来越糟糕,的恶臭味离得近了就可以闻到,为这,她跑遍了省里的各大医院,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许展。
在伦敦一环扣一环的遭遇,让狄艳秋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在那重重迷萎后,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操纵着这一切,设下了这一环扣一环无比阴毒的陷阱。
这个人会是谁呢狄艳秋的脑子里筛来筛去只有一个人的名字牢牢地粘在她的脑子里,那就是汪一山。现在想来当初自己将他扳倒得实在是太过顺利了,以她对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的了解,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有余地,就这么被他的父亲净身出户了呢
想到这,她心中有一种隐隐地恨,恨当初她雇佣的那几名打手太过无能,不但没有干掉那对男女,反而自己累得损兵折将。不过她狄艳秋不舒服,怎么会让他们俩有好日子过呢想到这,狄艳秋脸上露出一种阴狠的笑容,伸出手来向许展抓去。
许展看她毫无预警地扑了过来,心知这女人现在憋得不是坏,可全都是精华型病菌,吓得她连连倒退,问她“你要干嘛”
最后干脆转身就跑,走廊的人们纷纷侧目,看着许展一路狂奔。眼看狄艳秋就要抓住她,狄夫人的小礼物很简单,用指甲划破小贱人的肌肤,再朝伤口上吐上一口吐沫,就可以让她跟自己一样,感受这糟心的病痛折磨了。
可就在这时,有2名精壮的大汉突然冲了过来,手中拿着小型的防狼器,照着狄艳秋的腰部就是狠狠一捅,狄艳秋惨叫了一声,立刻倒在地上,一阵抽搐着。
那2名大汉神态如常地向许展和旁观群众解释道:“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而且身患传染性强的疾病,请大家让开一些,我们一会要将她送到相关医院治疗。”
因为狄艳秋刚才就诊的科室离事发地点不远,所以匆匆赶来的主治大夫也证明了2名男子刚才说狄艳秋身上患有眼中的传染病不假,而且医生还邹着眉头训斥那2个男人:“如果你们是她的家属的话,请及时带她治疗。不要让她去人群拥挤的公共场合。她身上的传染病能靠唾液和血液传播,传染性极强,一定要注意卫生”这话吓得旁观人群掩住口鼻,连连倒退,生怕自己也被波及到了。
狄艳秋被拽走的时候,神经清醒了一些,大声地说着:“放开我”同时对许展声嘶力竭地的说道:“你知道睡在你旁边的是什么人那就是一头狼,饿极了能张嘴咬你,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许展愣愣地看着在她眼前发生的这一出闹剧,只觉得如快闪地幻灯片一样,还没琢磨出滋味,就戛然而止。最主要的是方才拖走狄艳秋的那2个男人她看着是那么眼熟,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在哪见过他们
狄艳秋被拖拽到医院外面一辆车上,之后就被人打了一针昏睡过去。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唯一的一扇铁门的窗口上隔着一层厚厚地钢化玻璃。
“喜欢这件房子吗”汪一山手抄着兜,隔着玻璃门使用对讲机微笑着问道。
狄艳秋惊恐地听着墙上喇叭传来的声音,瞪着自己面前这个,俊帅如往昔,却笑得无比阴险的男人。
“果然是你,汪一山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汪一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摆动了一下:“不,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从你开始设计我和许展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自掘死路了。
知道当你派出的那三名杀手在树林里追赶我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一定要活下去,然后把当时那种恐惧、无助,放大十倍统统地还给想要害我的人。知道你的那两个帮凶是怎么死的吗我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其中一个人的枪,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同时,再用手中的军刀了他的眼窝,只要用力地搅动刀柄,那种腻滑的质感简直让我陶醉地忽略了子弹穿过身体的疼痛。而另一个人被我用夺来的手枪,击爆了头颅,当时他的脑浆喷到了我的脸上,那温热的感觉简直美妙地难以想象。可你知道更妙地是什么吗我连杀了两个人,不必丝毫承担法律责任,因为我是正当合理的自卫。而你”
汪一山停顿了下来,前额紧贴着玻璃,微微掀起地嘴唇露出了尖利的虎牙,“想不想知道你又是怎么一个死法呢”
狄艳秋已经吓得退缩到房间的角落,紧紧地贴着墙壁。她心里已经隐隐地知道那个玻璃门外的恶魔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会每天一日三餐地给你提供美味佳肴,而你要在这个房间里慢慢地感受我给你的赠礼。你会慢慢发现自己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逐渐地溃烂,发臭,而无能为力。最后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一块浸着污血的腐肉相信这么漫长而美妙地过程也会给我带来无上地享受。
然后有一天人们会发现一个失身又失婚的女人孤独地死在公寓里,为她看过病的医生会证明,她因为心理疾病,而不配合治疗,死于早就患有的顽疾引发的多种综合症。而她的身边是两个缺少母亲细心照料,活活被饿死的双胞胎。到那时这个女人总算是发挥一下余热,为网络上的社会版块增添了一条略让人伤感的新闻,然后再过两日就被人彻底地遗忘狄姨,这样的安排你还算满意吗”
狄艳秋的瞳孔已经被恐惧牢牢地掌控。她连滚带爬地扑到了玻璃门前,将自己憔悴地脸紧贴着玻璃门大声地哭喊道:“一山,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可能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呀看着你娶了别人,我心如刀割。你知道我曾经独自一人哭过多少次吗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饶了我这一次。我会离你远远的,真的再也不打扰你的生活。现在,我只想好好地抚养2个孩子,毕竟毕竟他们也是许展的弟妹啊。”
说到这,狄艳秋看到汪一山的表情似乎有些动容,立刻语调又低柔了些,泪眼婆娑道:“万一许展知道你这么恶毒地对待她无辜的弟弟妹妹,害得他们早早失去了母亲,她会怎么看你呢”
汪一山带着难言的惋惜,回望着狄艳秋:“狄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不是因为你要杀了我,而是你差一点得展展一尸两命所以光你一个人死,怎么能解得我的心头之恨许展不需要什么劳什子的弟妹。
她有我一人,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山楂的内心就是这个狂暴样子滴,他就素个变态虽然在展展面前装得像个正常地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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