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掺水的药剂
艾伯特四人全部沉默了，他们很清楚魔药大师达格沃斯刚才的那番话，其实就是在吓唬他们，也许真有过这样的案例发生，但绝对属于少数。
亲自筹备过巴费醒脑剂原料的艾伯特当然清楚，凑齐那些原料大概需要花费多少加隆。想想熬制一次巴费醒脑剂，至少需要15枚的加隆，昂贵的原料价格简直让人感到窒息。
失败一次，便足够让人心痛，更别说熬制这种魔药的难度，一点点小瑕疵就会使得巴费醒脑剂变得无法使用。
哪怕是顶尖的魔药大师，在熬制巴费醒脑剂后也不会直接饮用。
“法国的那位最初发明药剂的巴费巫师就是喝了自己熬制的药剂，才导致脑子出现了一些毛病。”达格沃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后来，他还弄出了一件很出名的乌龙，念咒的时候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还站着一头野牛。”
“我知道，弗立维教授曾经提过。”李·乔丹根本没想到弗立维教授提起的那件事来源于这里。
“弗立维教授说的那名巫师叫巴鲁费奥，我想这名字八成是翻译出现问题。”艾伯特回忆了一下，摇头道，“翻译估计就是个二流货色。”
两个名字的字母其实都差不多，翻译的时候出现问题并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特别是那些不太精通法语的家伙。
“最初，巴费巫师就是把一些能够刺激大脑的原料拼凑在一起，想制造出能让人变聪明的魔药。当然，经过漫长的改良，巴费醒脑剂才算真正完成，但由于调制失败的概率仍然很大，而且劣质品很容易让使用者过于兴奋，直接导致大脑受损，所以这种魔药在不久后就被魔法部禁止，免得劣质品流出去毒害别人。”达格沃斯向四人讲述巴费醒脑剂的由来与历史。
“所以，它真的能够让人变聪明？”三人都有点小兴奋，谁不想便聪明呢。
“是的，真正的巴费醒脑剂确实能让人变得更聪明。”达格沃斯冷不伶仃的泼了他们一盆冷水，“但使用者需要承受很大的风险，而且药剂提高的程度有限。”
这话让弗雷德几人冷静了不少。
“后来，有一位叫阿斯特·贝尔坎特的魔药师，因为自己的儿子阿尔伯特没能通过魔咒，变形与草药课的考试，便试图通过熬制这种药剂让自己的儿子变得更聪明。”魔药大师继续讲述巴费醒脑剂的历史。
“他成功了？”
“成功了，但也失败了。”达格沃斯意味深长地说，“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叫比利乌斯·芬博克的魔药师，他们确实熬制出了劣质的巴费醒脑剂。”
“他儿子变成了笨蛋？”大家仿佛都猜到了那位倒霉蛋的下场。
“没有。”达格沃斯摇头道，“他们试图将这种药剂稀释，并且给阿尔伯特喝了，结果可想而知，阿尔伯特顺利通过所有的测试。这无疑是个巨大商机，他们便开始在黑市上贩卖巴费醒脑剂。”
魔药大师继续讲下去，“后来，有一次比利乌斯·芬博克在收获如尼纹蛇蛋的时候，被饲养的如尼纹蛇给咬伤了，最后那条如尼纹蛇跑了。”
“魔法部的人赶到救了比利乌斯·芬博克，并费了好大劲才找到那条蛇，但也因为这件事，魔法部以他们非法圈养如尼纹蛇，将两名倒霉蛋起诉了，并将巴费醒脑剂都没收了，这件事情才曝光出来，巴费醒脑剂正式上了考试的黑名单。”
“从那件事情后，黑市上的巴费醒脑剂都是稀释品，这样可以大幅度减少魔药对人体大脑的伤害，人们将其作为一种短期增强大脑的药剂使用。
“当然，劣质的巴费醒脑剂喝太多对人的大脑仍然有害，特别是某些蠢货制造的药剂效果特别明显。”
真不愧是魔药大师达格沃斯，暴出来的内幕还真是吓了众人一跳，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隐秘。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拿回那张金卡了吧？”达格沃斯瞥了艾伯特一眼，淡淡说道。
没有那张金卡，达格沃斯以后使用一些珍贵材料熬制药剂就可能会被魔法部视为违法行为，至少获得原料的途径是非法的。
艾伯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达格沃斯的意思。
“待会熬制巴费醒脑剂的时候，我会给你们进行讲解，但你们不要说话，也不要提问。如果做不到的话，最好现在就离开，可以去三把扫帚喝点黄油啤酒，或者去蜂蜜公爵那里买点糖果吃。”达格沃斯看着弗雷德三人道：“我建议你们选择前者。”
三人都听得出达格沃斯赶人的意思，所以也很干脆地告辞离开了。
“你这样做有点失礼。”艾伯特望着弗雷德几人离开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道。
“我认为他们坚持不到那时候，与其留下来受罪，还不如出去玩耍。”达格沃斯淡淡解释道：“而且，他们的魔药水平不够，留下来多半也是白费功夫，反而会妨碍到我们。”
“你说的有道理，也许你可以在信里提醒我这点的。”艾伯特没有责怪达格沃斯的意思，因为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待会熬制巴费醒脑剂的时候，我会边做边讲，你可以事后再问，记得别打扰我。”达格沃斯说着便从一个盒子里取出需要的药材，并迅速进入熬制魔药的状态。
艾伯特同样也让自己迅速的进入状态。
就如达格沃斯所说，巴费醒脑剂其实是一种许多能够让大脑兴奋、提高记忆力的原料凑在了一起熬制出来的。
“而且跳跃伞菌本身有毒，制造巴费醒脑剂的时候，必须使用炼金方式处理过才能被使用。”达格沃斯一边讲解，一边处理有白色斑点的红头的跳跃伞菌。这玩意本身被泡在一些类似油的液体里，油浸是储存跳跃伞菌的最佳方式。
事实上，艾伯特弄到的跳跃伞菌也是这样储存的，还因此浪费了不少的橄榄油。
……
青蛙的大脑必须是新鲜出炉的，但有个问题就是解剖青蛙的速度必须够快，一般情况下还需要一个助手帮忙。
不过，达格沃斯并不需要助手，他仅仅只是花费了一分钟，就解剖了三只青蛙，掏出它们的大脑扔进加热后的坩锅里。
在熬制魔药的过程中，达格沃斯只会在重要的地方开口讲解，有时候与其说是讲解，更不如说是自言自语，例如加入龙爪粉的时间，搅拌的方法，如何及时加入如尼纹蛇蛋，以及如何判断药剂是否成型。
整个过程持续近一个小时，最后配制出来的巴费醒脑剂呈现绿色浓液，达格沃斯把试管平举在面前，经过仔细观察后对艾伯特说：“已经完成了。不过，为了安全，还是需要简单稀释一下，比例是十比一！”
他把一些巴费醒脑剂放进试管里，使用清水稀释，液体的颜色立刻变浅了一些。”
达格沃斯举起试管抿了一小口，似乎在品尝药效，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可以了。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不建议你直接使用未经稀释的巴费醒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