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刀出现在了江离的手中!
他原本就是双刀类型的灵装吗?不,应该不是,不然的话之前应该就已经使用了出来才对……这么说,是临场的进化?
断刀重铸、灵装变形、第二把灵装……在短短时间内,他居然做到了这么多的进化吗?
举着第二把灵装,江离冲了上来。
爱德怀斯看着这样的江离,目光中闪过瞬间的动摇。
但她最终还是挥出了剑。
“锵!”
短暂的交锋过后。
两人错身而过。
犹如光的交互。
没有任何天翻地覆的宏大景象。
有的只是瞬息爆发之后的宁静。
爱德怀斯收起了双剑,令其化作光芒消失,回归了自己的灵魂之中。
“那边的你,他醒了之后帮我向他传达一句话。”
她转过身,看都没看身后的二人一眼。
“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能和他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锋。”
月光之下。
犹如女武神般的银发女性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
直到爱德怀斯离开之后,有栖院凪才回过神来。
他连忙跑到江离的面前。
江离默默地站在那里,他的身上毫发无伤。
只是手中的刀和投掷出去的剑早已消失了踪影。
他的双眼也早就阖上。
赫然是失去了意识。
“站着昏迷了过去啊……作为剑士的自尊心也太强了。”
有栖院凪发出既无奈又敬佩的叹息,然后将江离放入了阴影空间之中。
这次袭击晓学园的作战,因为比翼的出现而完全失败了。
另一边。
“咳咳……!”
离开了校门口,爱德怀斯忽然激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捂住了嘴,尽量压抑住声音。
将手放下之后。
瞩目望去,她的口角之中赫然有殷红的血液流淌而下。
“嘿嘿嘿,真是没想到,小爱你居然会受伤啊!”
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中,忽然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白发稀疏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脸上满是轻浮的神色。
“久疏问候了,南乡老师。”
爱德怀斯擦掉嘴角的鲜血,向南乡寅次郎微微躬身。
“不愧是您,轻易就从紫乃宫天音的能力之中逃了出来,想必您已经暗中看了许久了吧?”
“哈哈哈,老朽可是大前辈啊,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区区命运干涉的调虎离山之计调走嘛!”
南乡寅次郎摸着他那接近秃顶的脑门,脸上露出得瑟的笑容。
昨天中午刚出发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命运干涉的力量缠绕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监狱那边出了麻烦也确有其事,新宫寺黑乃和西京宁音又在忙着七星剑舞祭的事情,分不开身,所以他就跑过去处理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时候就跑回来了。
换句话说,晓学园和破军学园的冲突以及江离和爱德怀斯的战斗,他几乎全都看在了眼里。
“孩子自然有孩子的劫难,反正没有性命危机,所以就随他们去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不错的磨练。”
南乡寅次郎毫不在意地说着。
如果什么事情都让他来解决的话,那他们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谁还不是从各种败仗之中走出来的,失败本身就是一种最好的磨练。
“不说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南乡寅次郎笑得一脸轻浮。
“您指什么?”
爱德怀斯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老朽的弟子呀!”
他那张长满皱纹的老脸差点笑成了菊花。
“你不是刚被他打伤吗?”
得意洋洋。
没有比这更适合用来形容他此刻心情的词语了。
“很强!”
爱德怀斯闻言,想到刚才那个少年的最后一招,她又忍不住发出惋惜的叹息。
“只可惜最后一招还太嫩了,让我抓到了反击的破绽,如果那一招臻至完美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败了。”
她的话语十分真诚。
南乡寅次郎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来说就像是爷爷一样的人物,她没有必要隐瞒。
江离最后那一招非常强劲,居然能够不讲道理地把她锁在空间之中,要不是他使用得十分生疏,她现在的状态真的不好说。
而且即便如此,她也受了点伤,咳出了点血。
那应该是他尚未完成,或者说还没有学会的招式。
一旦他完全掌握那一招,胜负就真的难说了。
当然,这一战依旧是她的完胜。
“这么厉害?”
南乡寅次郎被她的高评价吓了一跳。
他很清楚爱德怀斯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存在迷雾一说,所以才真的被吓到了。
他知道江离迟早能超越爱德怀斯,但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就已经摸到了她的脚后跟!
“嘿嘿嘿,我说小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连个对象都没有。”
南乡寅次郎双眼咕噜噜一转,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
“你看老朽这个弟子,长得俊,天赋好,剑法强,和你完全是绝配呀!要不考虑一下?”
什么?
东堂刀华怎么办?
小崽子自己搞定!
“呵呵,南乡老师真是一如既往喜欢开玩笑呢。”
爱德怀斯嘴角一扯。
她的脸上露出毫无笑意的弧度,十分敷衍地掠过了南乡寅次郎,向着晓学园的深处走去。
江离是斗神的弟子。
换而言之,也算是她的半个师弟。
二十多年前,她拜师黑铁龙马的时候,就曾经受到南乡老师很多照顾,所以她面对江离的时候才三番四次的手下留情。
“不过,恋爱啊……”
被南乡老师提及了年龄的话题,爱德怀斯一下子变得忧郁了起来。
因为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世界最强,还一直居住在世界最高峰的缘故,她的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更不要说是恋爱对象了。
所以虽然她快要奔四了,但还是个妥妥的恋爱小白。
虽然面上不显,但她心里其实挺着急的。
看着周围一对对情侣,她的心中总是会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感。
有的时候甚至会涌现出将他们拆散的冲动。
她并不知道。
社会上一般把这称为大龄恨嫁症。
“我是不是真的该找个对象了……可是谁敢做我的对象呢?”
爱德怀斯很忧郁。
身为世界最强,大多数人在见到她时的第一反应都是恐惧或是征服。
陡然间,她想到了南乡老师的话。
“我的这半个师弟的确很优秀,超越我也是迟早的事吧,如果是他的话,确实不会不合适……”
最重要的是,他那种对剑的执着,真的让她有种非同一般的悸动。
“不行不行,我比他大一轮还多,怎么能老牛吃嫩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