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训练家之礼一般是在17岁那年。
可白泽今年已经18岁了。
迟到总比没有好。
当一个孩子决定要成为新人训练家,父母就会为他准备新人训练家之礼,当中数送小精灵最多,精灵图鉴和精灵球次之。
林涛看着白泽高大的身材,不敢相信时隔六年,他的个子已经长到一米八四,比江北还高几厘米,肤色健康,瞳孔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阳光男孩的气息,特别好闻。
“舅舅,干嘛盯着我看?”白泽皱眉。
“不知不觉间,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个头快要赶超舅舅,要是你爸你妈看到你成年的样子,指不定有多高兴。”林涛有感而发。
“我一直没说,爸妈的坟墓在那座荒岛上,包括飞机上遇难的那些人的坟墓也都在那座荒岛上,可惜并不在卫星地图之内,如果再想找到那座荒岛,恐怕是难了。”白泽早晚得说,这事不好瞒着舅舅。
“好好活着就行,别再找那座荒岛,国际搜查队寻找了两年都杳无音信,可见不是一座普通的荒岛,你能回来就足够了。”林涛只希望白泽平平安安。
“嗯…”白泽不知该说啥。
“小泽,我想把这只闪光宝宝暴龙当做新人训练家之礼送给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虽说我们有五年之期的约定,但舅舅还是会支持并鼓励你勇敢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林涛笑得眼角皱纹都出来了。
“请稍等一下,我得问问冰雪龙的意见。”白泽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担心冰雪龙很难接受宝宝暴龙入队。
这可不是一拍脑子就决定的事情。
说好要对冰雪龙负责。
就得言出必行。
白泽蹲下来,正打算开口询问冰雪龙的意见,殊不知冰雪龙早已听懂他们倆的谈话内容,抢先点点头应答:“我没意见!”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轻松化解白泽的顾虑,训练家为精灵着想,精灵也为训练家着想,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别的什么不用多说,眼神交接之际,便是最好的情感交流。
“那我收下啦!”白泽觉得很幸福。
“憨憨龙,恭喜你顺利从内部研究机构毕业,总算找到喜欢你的训练家,不用怕,白泽兽不吃小暴龙。”江北忍不住戳戳闪光宝宝暴龙的尾巴尖。
因为它的尾巴尖刚好露出被子外面,像一只受惊的小鸵鸟,完全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江北在逗它玩呢!
汗-_-||~
白泽一脸无语。
说得他好像会吃小暴龙。
江北这家伙一看就不嫌热闹多。
“别听他胡说,泽主很好的,不会吃你,从现在开始,你要跟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睡觉。别怕,龙龙哥和太古哥会保护你,泽主也会保护你。”好在冰雪龙会安慰憨憨龙。
“真的……吗?”憨憨龙稍微探出头。
“嗯,真的,欢迎你成为我们的第四位伙伴,我是第三位伙伴哦,太古哥是第二位伙伴,龙龙哥是我们的大哥。”冰雪龙越发觉得闪光宝宝暴龙憨到家了,以至于它要柔声细语地讲话,这样才不会吓到对方。
不瞒你说,冰雪龙从来没有展现过这么淑女的一面,以前和甲壳龙、太古盔甲打打闹闹惯了,性格偏向于女汉子,表面看着柔弱,但打起架来绝不含糊,尤其是在对战过程中,千万别被假象给骗了,小心巨龙撞击警告。
甲壳龙和太古盔甲面面相觑。
大概不习惯冰雪龙突然间变得这么淑女。
“那……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憨憨龙的反应慢了半拍,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哦原来自己已经有主人。
“不行,别叫我姐姐。”冰雪龙嘟嘴。
“可是……姐姐……比我大。”憨憨龙真喊了。
“姐姐好!”甲壳龙跟着起哄。
“龙姐姐好!”太古盔甲也跟着起哄。
“嗷呜,你们是故意的,太过分了,我不想当姐姐,不许叫我姐姐……给我站住,你们别跑!”冰雪龙又气又笑地追甲壳龙和太古盔甲,真想给它们迎头一击,叫姐姐把它叫老了。
“姐姐加油,姐姐加油!”憨憨龙见被子外面热闹,以为在玩什么游戏,咕噜从里面钻出来,拍着小手替冰雪龙鼓掌喊加油。
(⊙▽⊙)#
冰雪龙瞬间原地石化。
嘴角一阵抽搐。
估计想打憨憨龙的心都有了。
可是又不能打它,打哭还得哄半天。
要命啊!
冰雪龙顿觉生无可恋。
心里呐喊谁来把这只憨憨龙收走。
噗呲~hahaha~
甲壳龙和太古盔甲笑得人仰马翻,它们见过憨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憨的,夸冰雪龙漂亮倒是挺诚实,可这一声姐姐一下子就提高了冰雪龙的辈分,等于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弟。
“憨憨弟,欢迎加入!”
甲壳龙和太古盔甲不忘补充一句。
听到有小伙伴叫它弟,憨憨龙开心地点点头,犹豫两下才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甲壳龙和太古盔甲的身边,估计是想跟它们玩耍。
这边很快打成一片。
咬人大头怪看在眼里,内心越发不舒服,于是气冲冲地对质白泽:“为什么宁愿选个憨憨也不选我?”
白泽本来在享受小精灵打打闹闹的欢乐时光,结果怎么也没料到这只普通宝宝暴龙突然来找他对质,质问他为什么不选自己,这也太无厘头了吧?
反正白泽没搞懂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选我?”
咬人大头怪见白泽不说话。
再次开口对质一遍。
“很简单,我没有选你的理由,如果非要这么问,请你给我一个选你的理由。”白泽第一次遇见过这种特殊情况,活久见啊。
“我哪里比那只憨憨龙差?就因为它是闪光的吗?再说……你都拎了我两次,掐了我两次脖子,甚至还逮着我揍了一顿,难道不用负责么?”咬人大头怪的逻辑还真是清新脱俗。
“负责?负责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有点意外。那我替被你咬过的那个训练家还有江北,反过来问你一句,你有权利不承认他们是你的训练家,你也有权利选择谁来当你的训练家,但谁给你的权利咬人?敢问你有对他们负过责任吗?你懂不懂这叫蓄意伤人。”白泽一针见血地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