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斌,我还是叫他老王吧)。
喂!等等!”
我追上王平斌问:“你脖子后头这是什么?”
“你说我这里?是皮肤病,牛皮癣吧应该,反正我也没去看过医生,快点走吧,真冷啊这天儿。”
看他脚步加快,我皱眉心想,“原来是牛皮癣,刚才乍一看还以为是尸斑。”
那个地洞是天然地洞,位置很隐蔽,入口用大量树枝遮盖着,如果不是人带着,绝对找不到那里。
下去后空间豁然开朗,鱼哥一米五的身高都能站直。
洞墙四周挂着些乱七糟的东西,以狐狸皮和兔子皮居多。
我就问:“这墙上这么多狐狸皮,你怎么不想办法做件衣服?身上还穿着垃圾袋儿。”
“你说这些啊,这是入冬前刚弄的,还没干透,等干透了才能用,现在我就随便将就下。”
老王自己用泥糊了个火炉,随着几根干柴丢进去,这地洞里暖和了不少。
“王哥,你在这地方独居了十几年,没想到普通话还能讲的这么好,这么流利。”
他苦笑道:“我平常自己一个人对着墙讲话,要是连话都忘记怎么说了,那我真活不下去了。”
我点头,再次打量四周。
一切都很简单。
床是干草堆,洞墙被熏的黝黑,烧水的锅也像从哪儿捡来的。
看样子,他真的在这里隐姓埋名生活了十多年。
坐在干草上,我看了把头一眼,随后问:“王大哥,你说你知道一个地方都是古代兵器,真的假的,在哪里?”
“不骗你们,当然是真的了!”
“那地方是我无意发现的,我还捡回来两把铁剑!就在干草下头,不信你摸一下!”
“哦?”
我起身翻开干草堆,立即看到两把寒光内敛的铁剑。
“这么新....?.”
要是不拿起来看,我都以为这是上周新做的!
但仔细看过后发现不是,这是老东西,是正儿经的西夏铁剑。
握柄部位不是圆柱形,是棱,剑柄一头刻了一圈圈的同心圆,剑脊微微隆起,和剑身形成了一定坡度。
至于剑刃,我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仍旧非常锋利。
越王勾践剑都知道吧?
这把剑等级虽然没那个高,但单论保存状况和锋利程度来说,恐怕不输越王剑,算是我生平仅见。
这不是纯铁剑。
可能古代工匠加了某种特殊合金,而且肯定不是从土里刨出来的,只有水坑才有几率出这种极品的东西。
这把剑,如果拿到外头卖给懂行的人,一把三十万起步。
我心里激动,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王哥,这两把剑你从哪里找到的?保存的不错啊,这样,我拿四包方便面换你这两把剑,换不换?”
“方便面?”
一听到这三个字,他用力吞口水,马上点头:“好!换了!”
我生怕他反悔,赶紧让小萱拿来方便面,是我平常爱吃的丁目。
老王眼睛放光,他脸上表情如获至宝,将四袋方便面紧紧搂在怀里。
“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比如箭头...盔甲,弩弓什么的?”
“有,我还有个铁头盔!”
他跑到角落,从一个破塑料桶拿出来个生铁头盔。
就是电视上常见的古代打仗带的那种头盔,带头上刚好能把脑袋全防护住,分量压手。
这头盔通身有阴刻花纹,等级不低,可能是以前某个将军带的。
“这东西不行,不如剑好,我在给你一袋方便面换这个头盔吧。”我说。
他眼巴巴望着我道:“这还不值两袋啊?”
我摇头说不值,就一袋,不换你就自己留着吧。
他赶忙说别啊!我换!
古董就是这样,在懂的人眼里价值千金,在不懂的人眼里一毛不值,我用五袋丁目换了两把极品的西夏铁剑和一个西夏将军头盔,很值。
但重点不在这三件东西上,重点是,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搞出来的,源头在哪里,我想知道。
于是我便旁敲侧击跟他打听,想把话套出来,并且我表示只要他告诉我,我就再给他半包果蛋皮。
哪知,老王听了我说的摇头道:“不行,我改主意了,我不要吃的,我有这五包方便面就够了。”
“草,那你要什么啊?烟?”豆芽仔问。
老王还是摇头。
他看了小萱一眼,过来附在我耳旁,小声说:“你跟这小姑娘讲一下,让我帮她洗一次脚,我只有这一点要求。”
“什么!”
我听后一脸疑惑,这什么要求?
不要吃的不要喝的,就想要帮小萱洗次脚?
只见老王他两手缩进大衣袖子里,一脸认真道:“反正我就这点要求,你们看着办。”
十分钟后。
地洞内不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小萱一脸不情愿的坐在干草上。
小萱平常注重保养,她用的护肤品比较贵,泡在热水里就显的一双小脚白白嫩嫩,脚指甲同样剪的干干净净。
老王身子发抖,她脸色涨红,轻轻撩了两下水,双手握住了小萱泡在水里的右脚。
豆芽仔不停挤眉弄眼,我想他意思是让小萱再坚持几分钟。
哪料到,老王有点得寸进尺,他手缓缓向上摸,都碰到了小腿。
“滚蛋!”
小萱气的一脚踹在了老王胸口,直接将人踹了个人仰马翻,连带着洗脸盆都翻了。
他爬起来,马上着急解释说:“姑娘你别生气,我没有非分之想,我以前经常给我闺女洗脚的,她长的和你有点像,算算时间,年龄也和你差不多啊。”
“谁是你闺女!不要乱认好不好!”
我惊讶问:“刚才你不是说你家里两个儿子?怎么现在又成了女儿了?”
他道:“我说了?没有吧?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家里是一个闺女。”
我不可能听错,他刚才说的家里就两个儿子,这样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太长了,记忆出现了偏差。
这种人,你和他交谈说话,都看似很正常。
但当仔细回想一下他的所作所为,又感觉到非常的不正常,不合理,这就有可能是半疯了。
所以我刚刚才劝小萱委屈一下,答应她这奇怪的要求。
如果我们不顺着老王,改用强硬手段,那样肯定得不到想要的。
有的疯子不知道自己疯了,有的精神病不知道自己是精神病。
碰到这种人,要顺着他的话说话。
这时把头笑道:“行了吧老弟,吃的东西也给你了,你提的要求也满足了,该带我们去那个地方了吧。”
老王“眼含深情”的盯着小萱看了足有一分钟,他用脏兮兮的手抹了把眼,开口说:“好,我带你们去那里。”
从地洞出来,已是后半夜三点多,今晚比昨晚更冷,估计有零下十好几度了。
老王带我们兜兜转转,一连爬了两个小山丘,此时所处位置高,我居高临下俯看迷魂林,突然发现这一大片树林,长的像个卦形状。
这是我无意发现的,有点暗合了当地一个传说。
传说,五斗米教创始人张陵当年隐居在这里传教,为了防止闲人进入,张陵就靠这一片箭竹林,设置了个卦迷魂阵,让所有贸然闯进来的人迷路。
当然这只是传说,不太可信。
又走了约五十分钟,到了一处小河旁,我没想到弥药票这里除了独龙河,还有这种不大点儿的小河。
零下十几度,河面都结了冰,老王停下脚步,他来回搓着手,哈气说:“就是这里,我前年下河捞鱼,无意看到河底有一口井,宝剑和盔甲都是我潜下去摸上来的。”
他说着话走到河心,跺脚道:“没记错的话,大概就在这个位置。”
我跪下,用袖子擦了擦冰面,将强光手电向下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