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就算再平凡庸碌的人,你也要相信,你这辈子总有那么一两次高光时刻。
而那时候,就是属于我的高光时刻。
这时候凌晨5点左右,虽然天还黑着,但零零散散有几个上早班的人路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好奇的张望我这里。
这女的冷着脸道:“看什么看!赶紧走!”
赶走路人后,她又斜眼望向我。
我面无表情,摆好架势,冲她勾了勾小拇指。
“张狂!”
她一招就朝我面门攻来,力量很大,隐隐都带起了拳风!
我脚下不动,侧身一躲!刚好躲过了她这一击。
“哦?还挺灵活的,看来你学过某种实战步法....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躲过我几招!”
对方手拳肘腿!配合齐出,越攻越快!
她用的应该是上海散手,讲究贴身缠打,但八步赶蝉小范围的闪转腾挪,最克制这种死缠烂打了。
“唉!唉!打不到我!
“哈哈哈!打不到我!”
我身子前跳后撤,左摇右摆,每一次,都堪堪躲过了对方的攻势。
该怎样去形容那种感觉?
就像....我成了一只蝉,趴在一片树叶上不停鸣叫,风一刮,我趴在树叶上随风摇摆,树下有几个小孩子想抓我,确始终碰不到。
在说抽象点,我就感觉自己肚子里装了一只看不见的气球,浑身很轻盈,能飞到天上去。那一刻我真感觉自己无敌了,谢起榕也不是我的对手。
“气死我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废物小子!有能耐你别光躲!”
泥人还有三分火,这女的三番两次骂我废物,我气的立即回骂道:“你才是废物小子,你看你这身打扮!是学古代唱戏的啊?还脸上点个点儿?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哪咤啊!”
我接着骂:“还有,你看你那胸平的!完全就是小禾才露尖尖角!荷包蛋上两小枣!我看你别叫水月观音了,以后就叫平胸观音吧!”
“啊!!”
“我杀了你!”
她歇斯底里,彻底陷入了疯狂!除了正常的拳脚攻击外,还想用指甲挠我脸!
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她横任她横,明月照大江,这是八步赶蝉的总纲要义,讲究个无论何时不能慌乱失去理智,这点我时刻记着。
“大哥!这小子有猫腻!一起上!”
就这样,对方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他两出手配合默契,几乎招招下重手。
我边躲边退,明显感觉到应付起来有些吃力了。
但我不敢松懈!因为这不是小孩子打架闹着玩。
时间过的很快。
突然间!
我感觉自己肚子里的那个看不见的气球好像破了,就是泄气了!
我没了力气,腿脚发软,左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停!我不打了!”
“时间到了!停!”
又一连挨了好几拳!我感觉眼冒晶星,喉咙发甜,脑袋嗡嗡的!
几分钟后。
这女的胸口起伏,不断喘气,她抓着我头发,恶狠狠问道:“躲啊小子!你在躲!你不是很能躲吗?你在躲个我看看!”
此刻我鼻青脸肿,眼前视线模糊,我喘气道:“我没输,是你们输了,十分钟时间到了,你们输了。”
这女的又想打我,结果被那个男的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不知不觉周围有很多人在围观,这些看热闹的人互相窃窃私语,还有人冲着这里指指点点。
那男的拍了拍我肩膀,冷声说:“小子,没错,按照规矩来说是你赢了,我们兄妹也输的起,真是了不起的步法,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项....项云峰......”我有气无力的说。
“项云峰,好,我记住你了,妹妹,我们走。”
“哥!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
男的皱眉道:“那你想怎么样?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你敢在这里动手杀了他?”
“我.....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没听见他刚才骂我什么!”
这女的蹲下,她一把薅起我头发冷着脸问道:“小子,刚才我忘了.....你说我什么来着?什么叫小禾才露尖尖角?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有种就在说一遍!”
此刻我嘴角滴血,视线模糊。
于是,我咽了口吐沫,有气无力道:“下...下一句是樱....樱唇蛮腰弯月眉,青山绿水你最美。”
“哈哈哈!妹妹,我不得不服!能屈能伸!这小子确实是个难得人才啊!”
“什么人才!就是个废物!”
“我胡椒最讨厌这种没硬骨头的男人了!我们走吧哥!”
二人结伴离开后,我扶墙站起来吐了口血吐沫,一步三晃的回了仓库。
“大师?”
“救苦大师?”
“人呢?”
此刻杂乱的仓库空无一人,老和尚早已不见了踪影,他跑了!并且还在墙上给我留了一行字,“小施主,我们后会有期。”
我浑身酸疼,撩起来毛衣低头查看。
左肋那里青肿了一大片,连呼吸都会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肋骨断了。
“喂.....亮子,是我。”
“表哥!”
电话中亮子声音激动:“表哥你那边怎么样了!我之前怕给你添乱!所以一直不敢回去找你!”
扯到了伤口,我疼的咧嘴道:“你小子是自己害怕才不敢来吧?”
“表哥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我只不过一直记得你给我的任务而已!”
“什么任务?”
“保护范神医范姐啊!你告诉我的!”
“嗯,亮子你做的不错,现在快点来仓库这里接我,我.....我真的动不了了。”
“表哥你等着!坚持住!我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点了根烟,结果刚抽一口,就被呛的连连咳嗽,都咳出血来了。
有镜子,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但想来应该是鼻青脸肿,被打的满脸血。
不过好歹捡回来一条小命,尊严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低着头,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一直等了好长时间亮子才赶过来。
“表哥!表哥你怎么样了!”
“表哥你别吓我!你说句话!”亮子不断拍打我脸。
“别他妈叫了.....我还没死,扶我起来。”
亮子立即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老和尚的这招秘法有副作用,事后感觉浑身都疼!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
见我这样,亮子急道:“表哥你看你伤这么重,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有范神医在,我去医院干什么?快走。”
上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