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窑见过没?
不要相信“雨过天青云过处”这种描述,真正的汝窑是青绿中透着灰白,存世量也绝不是专家说的只有七十多件。
这东西我当时过去看了一眼,当时我觉得像汝窑,但没敢认,因为盘口破了露出的底胎不是那种香灰胎,而是一种黑不拉几的粗胎,所以我就认成了是明早期的龙泉窑青瓷盘子,没太在意,就这么错过了。
当时老大娘要价八万五,没一个人买的,结果她就走了。
后半夜三点四十分,大门一开,人群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这时间段的鬼市没有市场管理人员,就大棚里那些摊子,你看中哪个就可以占哪个。
我跑过去找了个位置,只是把箱子往那一放,然后我就铺了张报纸坐地上玩手机。
“呦,老板!你这是卖什么货呢,箱子都不开。”
“你他妈别照我脸,我卖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草,你个人有毛病吧!”
一直等到凌晨四点左右,突然有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蹲在了我摊子前。
这人脸上裹着围巾,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只是感觉年纪不大,顶多三十左右。
“你好啊兄弟。”
“你好。”我两握了握手。
“卖萝卜的?”他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
他指了指拉杆箱轱辘说:“轱辘上有土。”
我起身道:“你要红萝卜还是白萝卜。”
她笑道:“不管红的白的,只要是土里长出来的,我都要。”
我点了根烟,吸了口说:“你不是鸡屁眼子吧?”
他蹲在地上说:“你看我像吗?”
我说不像。
他起身拍了拍手,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天亮了给我打电话,我有实力,咱们一切看东西说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大喊:“喂!哥们!你不看看箱子里的货吗!”
他回头道:“你他妈箱子里就没有货!看什么!”
我愣了愣,笑了。
我打开箱子,里头空空无也,只有一堆废报纸,同时我低头看了眼名片,上头写着:“魂瓶大王,秦西达。”底下是一排手机号。
早上七点多,我吃完早餐擦了擦嘴,掏出手机照着名片上印的手机号就拨了过去,一通聊之后对方报了个地址,我开车就过去了。
是在一个老小区里,我到了后先敲了敲门。
“进,门没锁。”
一推开门,顿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我抬头一看,原来门头上吊着个手摇式铜铃铛,这玩意是湖南那边的,年代大概在清早期,就是招魂铃。
“来了啊兄弟。”这人迎了出来。
现在没了伪装,我才看清这人长相,他年龄二十七八岁左右,短发,牙齿很白,长的有点痞帅那种。
“秦西达。”
“项风。”
双方握了握手,我好奇问:“兄弟,你名片上写的魂瓶大王,你难道是专搞魂瓶的?”
他道:“也不是,只要土里出来的能赚钱的东西,我什么都搞,魂瓶业务只是其中一项。”
他又道:“项风兄弟,虽然咱们初次见面,但是我能看出来,咱两是一路人。”
“哦,何以见得?”
“呵呵,你还没结婚吧?”
我摇头。
“女朋友也没有谈过吧?”
我点头。
他笑道:“呵呵,你看我感觉对了吧,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咱两是一路人,因为强大的人注定孤独,优秀的人普遍单身。”
听了这话我瞬间产生了认同感,感觉自己可能碰到知己了。
他说:“跟我来,带你参观参观我这里。”
他带我到屋里一看,我顿时被震撼到了。
墙上一墙架子,除了几件青铜器外,满满一屋子魂瓶魂仓!各个朝代的都有!总数量不下五百件,而且有很多稀有的款式连我都没见过!
如果最低按一件五万算,那这些魂瓶最少能换两千多万。
我看的忍不住道:“啧啧!开眼了!没想到兄弟你这么大的老板还亲自去逛潘家园。”
“哈哈!”
他大笑道:“兄弟这话说的,你这么大的老板不也去摆地摊了吗?”
他自豪道:“这些都还只是我一部分收藏品,我在北京有六个仓库,都是存的这玩意。”
“搞那么多?”我好奇问:“那能卖的掉吗?”
魂瓶在国内是极其冷门的收藏,他收了这么多,我心想这不得卖到猴年马月去。
不料,他摇头笑道:“目前国内人不待见这玩意,但是在国外可是香饽饽,尤其是在南亚那一带,有的是人要,这些几百上千年的老魂瓶在那边儿的黑市上都是抢手货,往往供不应求。”
“他们要来干什么?”我好奇问。
他告诉我道:“有钱人买去装骨灰啊,做法事啊,做牌子啊,等等,在国内分文不值,到了那边用处可就太多了。”
“做什么样的牌子?”
他道:“这就是一个产业了,做各种三界牌,做阴牌,做古曼等等。”
“古曼童?”
三界牌是用鹿骨做的一种护身符,这我知道,阴牌我也听说过一些,我们国内一些干翡翠,开矿等暴利行业的老板喜欢带这些。
他笑道:“兄弟,古曼童和古曼可不是一种东西,古曼是拿一点死小孩儿的骨灰缝成布娃娃,然后拿到寺庙里去供奉三年,三年后这个死小孩儿就功德无量解脱了,这个一般都是父母给自家孩子做的。”
“古曼童那东西就厉害了,那是用完整小孩儿尸体做的,就是咱们国内所说的养小鬼,那玩意太邪乎,我一般不碰。”
我听后道:“对了,我没几个魂瓶,我主要是别的东西,有玉器金银器什么的。”
他打了个响指:“兄弟你没理解透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