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屎无常要来的这个电话,算是我为自己争取到的一张底牌,这张牌就是为了将来保险,我希望自己用不到。
下午,我喊上鱼哥去市场上又买了些装备,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我们两是分开买的,鱼哥主要买了防滑手套和胶鞋,我买了洞穴探险专用的双拉式升降器,昨天我们一起商议了,打算今天晚上接着干活儿。
回去早早吃了饭,我掏出范神医的信又看了一遍,看完后我闻了闻,总感觉有股体香味儿。
这股香味儿又让我突然间联想到了蛇女,又想起了那种记忆里暖暖的感觉。
实话实说,平常不想还好,这突然回忆起来,就感觉心里痒痒的!又仿佛像是活跃的活火山口,慢慢流出了滚烫的岩浆。
我赶忙跑去洗了把冷水脸,这才感觉心情逐渐平复。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我打开台灯,拉开抽屉,拿出那枚残破的铁钱儿认真看了起来。
经过我的细致清理,“永乐”二字看的比较清楚了,但因为只有半个,所以不知道另外二个丢失文字是到底是通宝还是元宝。
现在可以确定,这钱百分百和方腊有关,应该是枚试铸性质的铁钱,没有正式发行。
这个钱当初绝对不止铸造这一枚,且有可能还有铜钱存在,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发现实物,我认为可能是当年起义军被镇压后,遭到了当时宋庭的秘密回收销毁。
关于此钱的铸地,经过我深入研究后推断,很可能是佑当时的睦州(严州)神泉监造的,这个神泉监于熙宁七年始置,起初为铜钱监,崇宁二年铸铁钱,绍兴三十一年废,南宋庆元三年八月又复工,就位于今天的浙江建德。
这说明什么?
要知道崇宁通宝有铁钱,也就是说,当时这个钱监本身已经有了完整的铸造铁钱的相关技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当时这个钱监位于建德。
而建德距离今天的淳安,只有三十多公里车程
很近,开车不堵车的情况下半个小时就到了。
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我认为不是巧合,历史上也没那么多巧。
夜里12点多,我们换好衣裳将所有装备装上车,赶往了东山村。
豆芽仔无精打采。打了个哈欠问我:“峰子,那个地洞你上次下去探过了,你觉得底下还有多深啊。”
“不确定,应该最少还有一百到两百米。”
豆芽仔吃惊道:“我靠,上次咱们带的两盘绳子合起来有一百六十多米,如果按照你说的底下还有两百米深算,那就是接近四百米!这相当于一百多层楼高了,这么高的高度,以前的人能下去?”
鱼哥专心开着车,小萱一身黑衣说:“你别小看古人,咱们现在能做到的事儿没准古人都能做到。”
我道:“小萱说的对,古人很聪明,可能就因为位置隐秘,所以当年才有人把宝贝藏在洞底。”
把头开口叮嘱说:“待会儿两个人一组下,云峰你和豆芽子一组,互相照应,一切小心。”
我点头说明白。
夜间一点半到了东山脚下,我们将车藏在了人家庄稼地里,随后背着大包小包上了山。
来过两次了,这次也算轻车熟路,很快我们便在地洞周围打好了固定点儿。
绳子扔下去,检查了头灯,我和豆芽仔看了彼此一眼,开始抓着剩下往下滑。
因为洞口相对较窄,为了不让登山绳彼此缠在一起,所以我和豆芽仔采取了背对背的方式速降。
下了几十米深,抬头已经看不到把头他们了。
豆芽仔在我背后说:“峰子,这他娘的好像越来越热了,这底下不会是个活火山口吧?别咱们刚下去直接给烤熟了。”
我脚瞪着石头,抓紧升降器停下来讲:“不可能是活火山,淳安历史上就没记载过有活火山存在。”
“那怎么这么热?风都是热的。”
我道:“有风说明底下别有洞天,可能是空气迂流导致产生了热风。”
“什么叫空气迂流。”
“这涉及到了复杂的地理环境学,我就算给你解释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这话说的好像你学历比我多高是的。”
豆芽仔说完向下看了看,突然大声:“卧槽!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好像还在发光!”
“别大惊小怪。”
我解释说那就是一种长在洞壁上野生植物,没啥事儿,无毒无害。
我刚说完,突然脚下一滑,踩着的石头掉了下去,好在绳子结实,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我一跳。
这次石头掉下去,我清楚听到了回声传来,应该是快见底了。
又下了三四十米深,突然有两只蝙蝠从底下飞了上来,接着就是一群穴居蝙蝠出现,个头都不大,但数量乌泱泱的。
我和豆芽仔身子悬在半空中无处可躲,于是我两连忙双手抱头。
等蝙蝠群散去,豆芽仔立即道:“娘的,这什么情况?这个月份蝙蝠应该早冬眠了。”
我拍了拍头发说:“没什么大惊小怪,这里温度高,起码三十多度,蝙蝠不冬眠也很正常。”
不久后我和豆芽仔终于下到洞底了,脚刚踩到地面儿,我立即拽住了豆芽仔。
因为太黑了。
周遭伸手不见五指,隐约能听到远处有滴水的声音。
我又掏出把手电调成散光模式,好奇打量周围。
眼前的地下空间怪石嶙峋,面积很大很宽广,周遭分布有大量钟乳石,洞壁颜色以灰褐色为主,是天然的石灰岩溶洞地貌。
此外,下到底后周遭竟然没那么热了,上头反而更热,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原理。
豆芽仔转身用力拽了下绳子,这是告诉上面的人我们下到底了。
随后豆芽仔也抬头打量周遭,好奇说:“峰子你别说,当年要是方腊藏在这里的话宋军绝对搜查不到。”
“芽仔,你在这里接应把头他们,我先到处看看。”
“你别走远啊,别待会儿别找不到你人!”
“放心,我就在周围看看,很快回来。”
说完我举着手电照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我越走越心惊,头上开始冒汗。
这次冒汗不是被热的,是被吓的。
因为我没看到张哥的尸体....地上也看不到任何血迹。
难道查叔算的这么准?
难道他命真这么大?就算我当时没砸死他,难道几百米掉下来都没摔死他?
我抬头望着洞顶,心里紧张的砰砰跳,我皱眉心想:“这不大可能...不合乎常理,或者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当时被我扔下来后,尸体被什么动物给拖走吃了?”
手电光照到墙上,我立即看到了一只小拇指长的红色蜈蚣,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危险,下一秒,这只蜈蚣立即飞快的爬进石缝儿中消失不见了。
“谁!”
我猛的转身,用手电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