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明显不对,而且也不可能这么快开始爆炸,到底怎么回事?
麦克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内心咯噔了下,脸色骤然大变,眼里都是惊慌。
从炮弹炸开的时间来看,他确实发现炮弹袭来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可以说是快得离谱的那种,毕竟他的命令才刚刚下达出去,最多过去才十几秒,再怎么神速,炮兵这个时候应该才接到命令,而且调整大炮的参数也还需要一点时间,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开始轰炸,而且爆炸的位置也有些差异。
难道盲炸?
没道理,没有人干拿大炮开玩笑,难道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可是,炎国的部队没有开火啊,他们还在奋战中,怎么可能开火,那问题在哪?
咻咻……
就在麦克深感困惑时,紧接着有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音传入他的耳里,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他头顶上空传来的一样。
麦克自身的战场第六感也十分精准,刚刚从轰炸声和时间,都能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一刻,听到如此尖锐而不断逼近的炮弹来袭的声音,整个心都跟着颤抖起来,前所未有的恐惧由心底涌起。
不对,这个破空声音不对劲,真的不是袭向对面,而明显是距离自己的位置越来越近,怎么会这样?
炮弹是朝着自己而来的?
麦克脑海里闪过一些可怕的念头,还没有来得及询问通讯员,而出于本能反应,突然转过头看了一眼上空,霎时间,两只眼眸子都睁大了几度,两个眼珠子大得像两只灯笼一般,脸上都是惊恐至极的神情,那个样子就好像见鬼了一样,被恐吓到了极点,陷入一阵无穷无尽的恐惧之中。
没办法,这一刻,他确实被眼前的幕,吓破了胆,因为穿透早晨朦胧的雨幕,他明显看到天空上出现了一枚枚带着火焰尾巴的炮弹,而且从炮弹运动的轨迹看来,砸下来的方向,正是他们的头顶,而不是对面炎国部队与自己人混战的位置。
炮弹是冲着他们来的?不是应该开炸炎国与自己人战斗的地方吗?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炮弹冲着他们砸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霎时间,麦克饶是经历过很多战火,反应也不差,可是这一瞬间,大脑依然有些磨叽起来,根本反应不过来,既想不通,也推算不出来,毕竟这样的事情来得太快,快到都没有给他时间反应,不过,时间相当宝贵,而且也不可能停下来给麦克反应,仅仅二三个呼吸的时间而已,破空而来的炮弹已经清晰可见。
霎时间,一股死亡的气息犹如潮水一般从天空上笼罩下来,让在场的人,看着都头皮发麻,这一刻,就算是久经沙场的麦克也不例外,看着这一幕,他吓得灵魂都要出窍了,随着眼眸子里的炮弹逐渐放大,脸色瞬间煞白,眼里都是恐惧,完全无法控制的控制。
“逃!必须要马上逃跑,炮弹来了!”
魂不守神的麦克,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右脚猛然一蹬地面,整个人犹如丧家之犬,朝着后方冲过去,开始与炮弹抢时间,抢生机。
没办法,他要面对的是炮弹,面对这样的玩意,他要是慢了一秒,都可能粉身碎骨的节奏,肯定逃命要紧。
而此刻,现场的一些叛军杂碎也看到来袭的炮弹,个个都吓得灵魂都要冒烟了,发挥浑身的力量也开始玩命逃跑,这一刻,那些人都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啊。
“那是……炮击啊,该死,快逃。”
“fuck,哪里的炮弹,来不及了,速度太快了。”
“该死,怎么突然就有炮击,我跑不动了。”
“啊,救命啊……”
在吕宋指挥中心现场混成一片,到处都是逃离的身影,各种惨叫声不断传来。
轰轰!
与此同时,浮桥那边,也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骤然响起,彻底震碎了在场人的胆,紧接着,大爆炸真正开始了,翻腾的火焰驱散雨幕的朦胧,开始演绎一场非常恐怖的爆炸。
浮桥那里正有一大群等着过河的叛军,全然不知会有炮弹突然来袭,连逃跑都来不及,随着爆炸声,惨叫都来不及,就一个个被炸飞出去,掉下来是已是一些被粉碎的尸体,而且没有一具身体是完整的,也没有一个还具有生命力的。
唰唰!
鲜血、碎肉,断臂残肢与雨点夹杂一起,到处飞溅,场面那个壮观,看着的人都要被吓得半死,完全不敢信心自己的亲眼所见。
队伍中,几个幸存的叛军将领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魄都要冒出来了,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眼里都是恐惧,这一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得意与自信,而唯一的感觉就是愤怒,惊慌,不可思议。
怎么反应,才几秒时间,反应时间都没有,想逃都没法逃,关键是,为什么会有炮弹落在他们那里?
“要是自己人开火,根本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啊,哪里来的导弹?”
“该死啊,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好端端的就爆炸了,哪里来的炮弹?”
“难道是炎国的支援部队赶来了嘛?”
“完了,那些家伙一旦开火,麻烦就大了。”
“……”
在家的人都要吓惨了,殊不知,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轰炸更让他们怀疑人生。
轰轰!
在第一波轰炸后,紧接着一枚枚炮弹接踵而来,狠狠砸在河岸上,然后轰然炸开,火光和浓烟瞬间吞噬了那里所有人。
这一刻,在浮桥那里聚集的叛军太多了,本来他们就抢着时间开始渡桥,怎么也没有想到突然有炮击,这一炸就是一大群啊。
在威力恐怖的炮轰面前,人命还是太脆弱了,一场爆炸过后,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瞬间被粉碎,消失,整个现场就简直犹如一阵12级的台风吹过,随着爆炸大风刮过,那些人就像一大片麦子成片倒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