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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肆意妄为[快穿] 第6章 二世祖x私生子

面积宽阔采光极好的房间里,木质地板被投射以柔和明亮的阳光,遮阳的窗帘半掩着,以至于明暗分界。

金色的细链在暖阳下闪着漂亮的光泽,勾着它的手指白皙纤长。

“我们该去学校了。”

原主就读于一所贵族私立学校,燕秦也在。

尽管燕秦在家里并不受宠,但燕总认为既然把他认回家,还是给了他读书的条件。

蔺绥带着燕秦从暗处走到了明亮处,影子交融。

高大的少年脊背挺得很直,宛若青松。

这是充满着美学的画面,像是教堂彩色玻璃上的奇异线条。

他们安静地步行在廊道上,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口,只有脚步声在偌大的别墅里轻轻回响。

蔺绥解开了燕秦戴着的项链的圆环,致使牵引的链条和它分离。

从这个角度垂着眼的燕秦可以从蔺绥解开的两颗扣子里看见大片瓷白的肌肤,以及下颌往上红润的双唇。

他移开了眼,垂落的长长链条在摩擦中发出金属交互特有的声响,像条金色的蛇盘旋在少年的掌心里。

燕秦听着那个声音,觉得脖颈皮肉下的痒意复萌。

蔺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消息,嘴角微扬。

“恐怕今天我抽不出空去学校了,”蔺绥略有些惋惜地对燕秦说,而后对着佣人吩咐,“找个会开车的送他去,车子在车库里挑一辆。”

蔺绥吩咐的随意,他从司机打开的后左门坐上车,车门被合上,很快就开走了。

车子尾灯消失不见,燕秦收回了目光,从佣人手上接过了书包。

“我自己去就好,不用麻烦。”

“不不不行的,少爷吩咐了,燕少爷你等几分钟就好,我们已经紧急去找经验丰富的司机了。”

佣人连连摇头着急的鼻尖冒汗,这房子里这么多监控,要是少爷知道了他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他一定会被开除。

燕秦默然,这一栋别墅里的佣人都十分惧怕违背蔺绥的命令。蔺绥开了高昂的薪水,可一旦有一点不合心意,蔺绥就会立刻辞退他们,这些人都不想丢掉工作因此格外小心谨慎。

小少爷的车库里都是张扬的座驾,燕秦只能选了一辆看起来不那么高调的迈巴赫,但事实上,它依旧很打眼。

燕秦来的时候恰好是下午上课的时候,当他从座驾上下来的时候,周边看见的人窃窃私语。

燕秦当做没听见,步伐不停地走向了教学楼,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当他落座之后,楚逢和陶婷立刻围了上来。

陶婷担忧道:“你都快一周没来学校了,你还好吧?”

他们所在的这所学校是收费昂贵的私立学校,大多数是富家子弟,燕秦私生子的名声在刚来学校的那一天就被宣扬开了,燕周还交代了那些在学校里的人不要客气地招待他,因此燕秦在学校里也颇被排挤和孤立。

只有楚逢和陶婷是例外,他们是特招进来学费全免的特优生,家境一般,但为人很正直,从高一开始他们三个就形成了小团体。

燕秦摇了摇头,将书本放在了桌上。

“没事就好,再忍忍,就快高考了,”楚逢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小声地说,“前天发给你的程序你收到没有,上次你写到一半的那个程序我和陶婷写完了,你再验算和修改一下。”

陶婷听见了楚逢说的什么,对着燕秦点了点头。

燕秦看着这些志同道合的好友,让他们稍安勿躁。

“还没来得及,我会找机会看。”

燕秦在燕家的时候没有电脑,燕周为了羞辱他让他住的都是狭窄的杂货间,他一般都是找时间去网吧或者去楚逢家看,但最近在蔺绥家,按照蔺绥的控制欲,他要隐瞒行踪并不容易。

“是不是因为太子爷……”

陶婷朝着周围看了看,神色复杂。

蔺绥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虽然他根本就没怎么来学校,但是他的身份背景和性格早就流传在学校里每一个学生的耳中。

他们颇为戏谑地以‘小太爷’‘太子爷’来称呼蔺绥,毕竟招惹了蔺绥的人,不管什么家庭都会被踢出这所学校。

因为那群富二代们的通报,全班都知道燕秦没来上学,是因为被小太爷要去做狗了。

陶婷和楚逢都不敢多听多想,哪怕再为朋友伤心愤怒,他们也无能为力。

燕秦不意外这件事被流传开,点了点头。

楚逢心里窝火,却仍然沉重安慰道:“阿燕,漫长的黑暗之后必是光明。”

陶婷点头,而后忍不住问:“那位真的像传说里那样吗?”

像传说里那样骄横跋扈、暴戾恣睢、难伺候不好招惹吗?

“算是。”

想到蔺绥,燕秦指尖又开始泛痒了。

他想到那个让他辗转反侧的莫名其妙的亲吻,仍然不明白蔺绥到底在想什么。

蔺绥的身上似乎没有任何和美好相关的东西,被迫俯首帖耳的屈辱仍然在他心中,贴在锁骨处的吊坠冰凉,可总有些异样在其中生根发芽。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

“那岂不是很惨,”陶婷的眼神越发同情了,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最后憋出来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想想勾践、韩信、司马迁!”

燕秦神色一僵,楚逢被口水呛到,连连摆手:“司马迁还是大可不必。”

陶婷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后眼尖看见了什么。

“阿燕,你怎么带起项链了?”

燕秦摸了摸脖上的细链,眼神晦暗,并未答话。

另一边,蔺绥正在医院里看着女人被抬上担架进行位置转移。

来交接她的不是燕总本人,而是燕周。

“阿绥,你要这个老女人干什么?”

燕周看着插着呼吸管病歪歪的女人表情颇为厌恶,要不是这个贱人擅自怀孕,燕秦这个贱种也不会出生,更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也是被爸爸吩咐了才知道原来他还养着这个病女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蔺绥要把这个人要过来。

“我做事的原因要向你报备?”

蔺绥冷睨着燕周,看着车门合上远去。

十几分钟后,她就会出现在蔺家名下的私家医院里。

“当然不用,我就是好奇嘛,你别生气。”

燕周讪笑,看见车子远走才哎了一声。

“我爸说这个护工也一起带去,说这是那个贱种亲自挑的人。”

燕周不知道他爸为什么非要他加上这一句,他还问了,他爸只是不耐烦地让他照做就行,燕周干脆复述。

蔺绥冷笑了一声:“你爸觉得我连个护工都请不起?”

燕家那个老东西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可一清二楚,拿了他那些好处还想要得寸进尺的试探他的意思,顺便再进行监视?

他无非就是觉得他要走燕秦的行为不单纯,很可能是看上了这个玩物,所以才叫燕周强调那句‘亲自挑选’罢了,不管那是不是燕秦自己选的他都无所谓,反正钱又不是燕秦出的,那护工向着谁自然也不用多言。

燕周撇嘴:“就是啊。”

“不说这些事了,云青马上要回来了,我们到时候给他办个派对接风洗尘吧?”

燕周挑着蔺少爷感兴趣的事说,将自己得到的消息献了上去。

宋云青也是圈里阔少,他是学设计的,一个月前去国外参加比赛了,不日便会回来。

他和蔺少爷是圈内交情比较好的,也是唯一一个能在蔺少爷发火时顺毛控制他情绪的人。

蔺绥乍一听这个名字十分陌生,系统立刻给他调出了相应的记忆资料他才反应过来。

“你看着办吧,到时候叫我就行。”

如果不是为了扮演人设,蔺绥管他是谁。

燕周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往宋云青外出回来的聚会都是小祖宗一手操办,这下怎么丢给了他,而且好像兴致不太高的样子。

可能是宋云青这次出去比赛时间太长,小少爷不高兴了吧。

燕周心里嘀咕,表面应答了下来。

和燕周扯了几句之后,蔺绥没什么耐心地离开了。

他对燕周可没什么好感甚至想教训他很久了,他当着他面抽的那几鞭子他还记着。

蔺绥随后去了医院,找医生了解燕秦妈妈的病情。

癌细胞已经在她身体内扩散,现有的治疗都只是为了控制扩散的速度,她的病无药可治,只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活多久全看天意。

蔺绥站在病床旁看着她昏睡的面庞,心里冷血地想,她是燕秦温情的牵绊,也是燕秦变强的累赘。

“照顾好她,出现情况用最好的药,记我账上。”

在女人主治医师的点头下,蔺绥离开了医院。

明风私立学校里。高三一班正在上物理课。

班主任匆匆地走了进来,在物理老师旁边耳语了几句,物理老师点点头,拿着东西离开了讲台。

底下坐着的学生不明就里地交头接耳,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穿着西装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两个保安抬着桌子和椅子走了进来,径直搬到了最后一排。

燕秦是一个人坐的,他看着身旁多出来的桌椅,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浮现。

“同学们,我们班有个跳级的新同学啊,大家记得和谐相处,让我们欢迎蔺绥同学。”

班主任头上的汗越擦越多,心里叫苦不迭。

这个名字一出,班上炸开了锅,不少人回头看着燕秦起哄怪笑。

纷杂的声音从少年踏进班内那一刻戛然而止,他恶名在外,就算长了张顶好看的脸,旁人也不敢多看。

蔺绥更是连自我介绍都懒得说,直接去了最后一排。

陶婷和楚逢心里都替燕秦捏了一把汗,担心燕秦的境遇会更加糟糕。

“这是谁弄的?”

几个小时不见,蔺绥看着燕秦唇角的淤痕,神色难辨喜怒。

有少爷嬉皮笑脸地举起了手,嘻嘻哈哈地说:“蔺少,你的狗真乖,都不会反抗。”

同圈子的纨绔子弟笑了起来,教室里弥漫起怪异的氛围。

蔺绥本就毫无笑意的美人面冷了几分,像是开的极艳的**花。

“废物。”

蔺绥冷冷地看着燕秦贬斥,那几个纨绔笑的更大声。

燕秦微垂的眼里布满阴霾,舌尖泛着血味,却依旧一言不发。这一幕他早就在脑海里设想,没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可在这种极致的压抑里,燕秦听见了让他觉得仿若幻听的声音。

“会打架吧?今天他们几个要是不进医院,你就不用吃饭了。”

燕秦猛地抬头,眼里还有着未退却的红血丝,面上的讶异一览无遗。

那几个在笑的人就像是忽然被掐住了脖子,不知所措地看着蔺绥。

“把门关上。”

蔺绥昂了昂下巴,坐在头尾两处的同学立刻就把班门给关上了,这几个人平时在班里就各种霸凌同学,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班主任缩在角落里,刚想说话就被蔺绥一个眼神阻止,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装瞎。

燕秦隐忍是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过现在不一样。

哀叫和拳头砸到皮肉的声音让人牙酸,那几个人看着燕秦冷漠的眼睛,顾不上其他立刻求饶。

燕秦点到为止,正好达到蔺绥的标准后停手。

“我蔺绥的狗,也高人一等。”

少年靠在椅子上,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像是在看着渺小的虫子。

他精致的皮相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开合的唇瓣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自内而外地冒着寒意。

燕秦被他的视线扫过,仍在亢奋的躯体涌出大股未知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肆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