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蔺丛武正要说话,北秦伯扬手制止,他侧耳聆听,过了一会儿,微笑而起。全本
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惨叫在北秦伯的耳里爽心舒畅,回头,北秦伯露出他那可以骗人的善良表情说道:“好不好听?”蔺丛武只觉得想吐。北秦伯摇摇头,叹声道:“你太没有艺术欣赏力了。你没有觉吗?这是他们真心的叫声,不是痛苦到极点,是叫不出的……”
蔺丛武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和北秦伯处在两个世界里,这种感觉压抑的使他觉得,北秦伯就不是一个人。是的,北秦伯给人的表现就是一个魔!事实上北秦本就是一个崇尚的国家。北秦伯王的名号也是由蔺丛武传扬出去的,不得不说北秦伯这种爱好与食人之癖太让人感觉恐怖了。似北秦伯这样的,在现代社会,也是魔一类的人。
北秦伯叹气:“算了……你的趣味真是……你来是想要说什么?关于赵国的吗?”
蔺丛武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北秦伯喝酒,那葡萄酒红的如同血一样,特别是北秦伯用玻璃器的酒杯,让那原本红艳美丽的酒液却显得狰狞。“外臣此来,正是为了我大赵与北秦之和。”他说着,抬头看向北秦伯,北秦伯的脸上一点异样也没有,平平淡淡的看着蔺丛武道:“继续。”蔺丛武道:“不知道北秦伯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始肯撤军呢?”北秦伯叹了口气,说道:“撤军,不是问题,但本君要和你们讲道理,天大地大,当然是道理最大,明明是你们赵国先侵略我北秦国,现在反过来说要求和,哦,出兵打人家,打胜了就不停的占便宜,打败了转过头就要求和,要和平,这算什么?还讲不讲理了,还有没有天理公义了?你们赵国也算得上是中原的大国了,怎么中原国家就是这样讲道理的吗?所以,这个道理是要说明的!”
蔺丛武在此也是明白,他道:“此事全是误会,事实上,之前有赵国人入侵北秦国,但那并不是我们的事,而是下面的野民自做主,至于之后的事,就是贵国不经行使,自行出兵,我大赵这才会大军而来,这件事,虽然说是一个误会,但要说责任,当在双方,不能以我大赵一方之罪。”凭心而论,蔺丛武说的在情在理,只是……北秦伯并不是一个讲理的。或者说在这个时候,他更不可能讲什么公平。北秦伯只中淡淡一笑,说道:“蔺丛武是吧!”
蔺丛武道:“正是外臣。”北秦伯反问:“你知不知道本君是什么人?”蔺丛武心道:“你是人间禽兽,世之魔。”不过这种话他是不能说的,只道:“君伯一手一脚打拼天下,是当今天子承认的伯爵,北秦之主,一方之尊,天下诸侯有君伯一席之尊也,今后更是前途无量。”
北秦伯再问:“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贵人事多?你知不知道本君是很忙的?本君的事从来没有停多,有太多的事了都要本君去做,你知不知道五月的事?”北秦伯这里指的是五月招商大会,北秦伯叫道:“本君一天下来,要处理的事多的都数不过来,你现在和我说这么细碎的事,怎么你们赵侯也是什么细事都管吗?本君现在只问你,是不是你们赵国的兵先袭击的我们北秦!”蔺丛武嘴张了半天,叹了口气,虽然他在此有着自己的想法,这件事也是曲折多多,真正细数起来,不过小事,只是北秦伯把这件小事扩大化而已,这就是所谓的强国外交。强国外交就是,不会考虑别国的感受,有条件,就上门敲打,有理没理,都是要讨便宜。虽然赵国有管理不当造成赵民入侵北秦的这一事实,可是北秦故意把事件扩大化,这就是北秦的责任了,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只是现在北秦伯不问其余,只问谁先动手。
因为北秦伯在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些幼儿园的阿姨们在小孩子打架的时候,她们往往不问是什么原因,而是要问谁先动手,然后处罚那个先动手的。幼儿园阿姨们从小就教小孩子打架不对,要讲理……只是她们不去教孩子们什么是对错,她们不去教小孩要用自己的拳头悍卫自己的尊严,而要求孩子们遵从所谓的大人法则。很多中国人给打了会说:“你为什么打我呀!”而不是一拳头回击过去。北秦伯现在做的就是那些坏阿姨!因为是赵国先向北秦动手,所以北秦伯就死抓着这一道理。
“未知君伯想要怎么办呢?”蔺丛武别无它法下踢起了皮球,先看北秦伯怎么开口,正所谓漫天要价就地,先摸摸北秦的底到底要什么样的条件才好决定之后的事。北秦伯果然漫天要价:“赔偿我国的损失!”蔺丛武微微一礼,道:“君伯想要多少损失?”他言下暗讽,这是指北秦伯可能会胡乱要价。北秦伯却也不是真不要脸,他摆出了一副虔诚的样子,说道:“此战,我们北秦前前后后用去了四十万石的粮草,还有,为了安顿赵国的逃民……”蔺丛武道:“什么赵国的逃民?”北秦伯道:“就是因为不满贵国的政治制度,不想再受你们赵国的盘剥,所以到我们北秦来的逃民,虽然我们不想管这些事,可是我北秦以仁爱治国,不能见死不救的,是不是?”蔺丛武感觉到一阵的恶寒和无语。
坐在一片人肉林子里,周围都是赵民的凄厉惨叫,盘子里装的还是新鲜的人肉。这人肉有三种,一种是用烧开的石头上加烤出的,一种是放在铁板上加工的,还有的是切下洗净的生肉,这些生肉边上放着调料和香酱,这样一个精于吃人肉并会吃人肉而且还正在吃人肉的人说仁爱这俩字……
蔺丛武感觉一头大魔嘴里嚼着人,说自己对人的感情。又好比一个富翁说对穷人的同情,却又让人没收穷人的田地和房子。北秦伯显然比较偏爱生肉,那切得嫩嫩的生肉有一种说不出的细滑,还有那人肉本质的酸甜,正是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是最让北秦伯喜欢的。他满意的闭上眼睛,用自己的舌头,回味这酸甜。要知道人肉常常有,但吃一个美女,却是少,不可能总是把美女这样吃了!所以机会难得!然后北秦伯貌似幸福的喝酒。
北秦魔继续说道:“有鉴于贵国对本国的子民太过于严苛了,所以我们北秦本着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仁爱天下、兼爱众生的原则,接收了这批赵民,安置他们,花了很大的一笔钱呐……当然,还要算到这次出战影响了我国的生产而引的一连串蝴蝶效应……你不懂蝴蝶效应?那好办,我来解释,这就是说,你们出兵,而让我们花费了粮草,由此引的种种问题,比如说我国本来可以利用这批额外的钱财进行投资,可以钱生钱,利生利……呀……看来你还是懂一点问题的。这就好比一只母鸡可以下一百只蛋,会有一百个小鸡仔,但我们之前杀了这只母鸡,这样一来后面的一百只蛋就没了,一百只小鸡也没有了,嗯……总之影响很大!这也是一笔,还有我们的武器损折,还有我们用去的箭支,我们北秦的箭支可是不同,每一支都是人工打磨,做工精良,最后是我们北秦伟大的士兵的战死,这些光荣的孩子……你要知道,他们愿意为我而死,这才是最珍贵的,你可以补给我一百万人,但你不能让这里面的人愿意为我去死,我们北秦这样珍贵的士兵就这样给你们这些赵国的野蛮士兵如此的杀死……”说到这里,北秦伯流泪了……真的,他流泪了。
北秦伯对死去的士兵感到伤心,他拿出一方丝绢擦自己的眼睛,然后拿出北秦伯常戴的墨镜在脸上。显然北秦伯不想把自己的泪眼放在别人的面前。北秦伯道:“他们有的很小,从小就是孤儿,没有过过好日子,在军队里,他们才吃了一点好的军粮,可现在却死了,还有的人将永远的离开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亲人……还有他们的恋人……而对于他们死后的家人,我们北秦还要支付一笔不菲的费用!当然你要知道,钱是有价的,可是再多的钱也换不回逝去的生命……这都是你们赵国造下的孽……”蔺丛武叫道:“等等……我们赵国死伤的人更多……我们赵国还有很多的战俘……”北秦伯道:“说的对!”
他扬起脸,一本正经的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那我们说说战俘……你们的……嗯,相对来说现在是我们的战俘……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大胃王,他们吃了我们不少的食物,现在,他们给我们抓住了,他们也同样犯有对我们北秦的侵略之罪,你这样说就是想要赎回他们,是不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成问题,本君也许没有说给你听过,但在我们北秦有一句名言,一切问题,可以用钱解决,那就不是问题,这个问题显然我们也可以用钱来解决,除非你们没有钱,当然,我不认为你们会没有钱,我认为你们会有足够的钱,赵国怎么说也是大国,不是么?那么,嗯……一个赵兵算一百斤铜好了,我们有十万,你们有没有一千万?”
之前说了,古时一金就是指一斤铜,北秦伯报出的是一千万铜。一千万铜按北秦换算法,就是指十万万纸元……不说十万万纸元,就说一千万铜那也不是赵国目前可以支付的巨款。
对此蔺丛武立即道:“不对,一个奴隶最多十布,就算是上好的奴隶,也不过是百布,可是就算百布,也不到一金,君伯一人就要一百金?未免过了!”北秦伯竖起手指道:“概念,你在说一个概念问题,的确,奴隶是这个价格,但我们北秦是不同的,你看我们北秦国有奴隶么?所有的奴隶在此都会有自己的价值,北秦的国法,奴隶也是可以拿钱的,北秦的奴隶实际上并不是奴隶,就算是奴隶,你们赵国的战俘能算成是奴隶么?要说我们把他们当成了奴隶,那自也没有话说,但他们却并不是如此的,我们不会拿这些能战的赵国士兵当低贱的奴隶,你有黄金,会当稻草给人么?所以不要用奴隶的价格算这批赵国的战俘!”
蔺丛武道:“如此说来,君伯不给就是了,何必以话欺人焉?”北秦伯道:“当然不是欺人,如果你们拿出了这笔钱,本君立马放人,决无二话!说白了,有钱就行,本君要的就是钱!你们赵国自己没钱,不能怪我们!”蔺丛武道:“君伯如此刁难我等,只怕它日君伯也会遇到此类似的问题。”北秦伯微笑道:“我们北秦士兵在遇到这种问题的情况下,一般会有两个选择,一是战斗到死,二是自己去死,所以本君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就算真的遇到了,也是少之又少,而有谁要是不给本君面子敢对北秦的人下死手,本君理所当然的会报复!就如……现在这样……你们攻打了我们,现在我们只好打来了,因为这是报复。侵略者一定要付出代价,这是必然,不付出代价,下次还来进攻我们北秦,这怎么可能。”
蔺丛武长叹道:“君伯当知,我大赵并不似魏、齐般的富庶,所以拿不出太多的钱……”
北秦伯张口道:“不要紧,我们漫天要价,你们也可以就地,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
蔺丛武心道:“你还知道你是漫天要价呀!”嘴上陪出小心的笑道:“那不知君伯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可以愿意退军?两国休好罢兵,难道不好吗?”北秦伯点头,他先喝酒,然后才道:“当然好,本君一向是热爱世界和平,战争和杀戮是本君最厌恶的事了……可惜这个世界不是本君当家作主的,不然你会现世上不会有战争。但是……本君没有钱,打仗不能没有钱,本君和你们赵国进行了战争,这是你们赵国动的战争,所以本君把话说明了,就是钱,你们要负责这次的错误,无论是什么原因,现在责任在你们,拿钱,我们走人!”
蔺丛武道:“那就请君伯说一个数!”北秦伯正色道:“好,实话对你君进行了周密的计算,不要多,你们拿出八千万铜就可以了!为了这一战,我们北秦花费了多到想不到的钱,八千万金,虽然多,别那样个子,是多,但是你们可以用其它的东西顶替呀,粮食、布匹、牛羊、木材、陶土、石器、玉块……还有你们赵国的美女,放心,我们不挑剔,我们什么都要,我们迫切想要把我们的战争结束……”蔺丛武就算再有涵养,也是生气了,他说道:“君伯,如此巨利,君伯自己也付不起,就算是魏国与齐国,也拿不出如此巨利,君伯此说,未免太过了吧!”
北秦伯道:“多是多了点,但我们北秦一向很穷,这次打仗也花了很多钱,所以钱是一定要付的,想想看,我的士兵打仗,但是他们打完了之后,除去了生命,却没有足够的回报,下次打仗,谁还愿意拼命?这仗战如果是我们打的,那我们自然要承担罪责,这笔军费也就是我们自己支付了,可是这是你们惹起的,所以我军出动所有的花费自然要算在你们的头上,这是必然的结果,你们不同意,那我们只好自己拿了,我们有什么拿什么,有多少我们拿多少,我们拿的,远远比你们会为此支付的多,八千万铜虽然巨大,但并非不可能,你们只要答应,我们可以商量任何支付的方式……”蔺丛武不是傻子,北秦伯的暗示,他听出来了。
“君伯是指……”
北秦伯道:“可以割地么!”蔺丛武身子微微抖,割地,是的,这是赵国上下都极力想要避免的,但感觉却是不能避过。是的,战争的规矩,战败了,就要割地。只是蔺丛武觉得,北秦国已经占领了很多的赵国领土,现在还要割地,这就显然过分了。只是……现在却是北秦国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是北秦军打胜了仗。而不是赵国的胜利。
“君伯……想要什么……”蔺丛武问。北秦伯没有和他客气,道:“我要代地!还有蔺县和皋狼……还有……四千万金,瞧,只是这一点点的地方,你们一下子省下了一半,不是么?”蔺丛武又惊又怒,北秦伯说一点点地方,但这却是把赵国的一层老厚皮给削去了。大约有四分之一以上的赵国国土给北秦扒去。一旦答应,赵国会付出难想的代价!
“君伯不想要更多吗?”蔺丛武问:“比如……句注山!”北秦伯顿了一下,道:“看来他们说的是对的,你们赵国对句注山的本国子民不大感兴趣,你们对那里的人死活都不满意,现在正如你们丢弃了他们,而他们也丢弃了你们,句注山已经向我们投降了,所以本君方才没有提句注山,不然你们会再得到一千万金的减免。”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