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泽绪的陡然死亡,整个马场内,就像是被塞入了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一般,冷!!!无尽森冷!
苏尘的狠、果断、疯狂,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郑一幡三人,已经把他们的牙都要咬断了,浑身战栗,庆幸自己三人之前没有找死的如同张泽绪那样。
如果不是张泽绪自以为是、嚣张自大、以为苏尘只是普通人就想要搞死苏尘,哪里会成为一具尸体?
眼前的苏尘是普通人?!!!呵呵……根本就是一个杀神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杀神啊!
不过,就算如此,郑一幡三人也下意识的觉得苏尘完了。
当着张禹毅的面,杀了他的独子张泽绪,这根本不是找死了,而是真真切切的自杀啊!
先不说张禹毅身价近三百亿、是燕西市排行前几的超级富豪,能够花大价钱请来诸如黑拳手、雇佣兵、杀手等等这种可怕的强者来杀苏尘……
就是此刻,张禹毅身后站着的五六十个保安和五六十个保镖,也足以让苏尘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了啊!
即使苏尘之前完好无损的从奔跑着的赤火背上掉下来完好无损,令人无法形容的震惊,可郑一幡三人因为完全不知道有修武者的存在,没有修武者的概念。
所以,他们怎么也不会认为,苏尘一人对上百人,百人还都是专业的保安、保镖这种擅长格斗、战斗的百人,这种情况下依旧能赢或者活下来吧?
在他们看来,苏尘必死无疑了!!!杀死张泽绪的一刹那,就宣告死刑了。
除非……除非慕紫翎站出来,强行保住苏尘?不!三人很清楚,就算是慕紫翎站出来,也无用。
任何一个死了独子的父亲,都是失去理智的,别说是慕紫翎,就算是慕家家主,也保不住苏尘。
“我……我郑一幡活了二十六年,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但他……他……他是最疯狂、最特殊的人!”郑一幡颤颤巍巍的道。
“我很佩服!”蓝席虽然声音不颤抖,可脸色苍白的和蜡纸一样:“刚才,他一脚将张泽绪跺死的瞬间,到底是怎么想的?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吗?”
“本……本……本来就是张泽绪该死,他给赤火下毒,摆明了要弄死苏尘,苏尘只是有仇报仇!”汪芊也开口了,她的声音里有一些着急、可惜。
“汪芊,你声音小点,给张禹毅听到,你就惨了!”蓝席警告道:“死了儿子的张禹毅,此刻就是一条疯狗,绝对是见谁咬谁!”
“我知道!”汪芊点点头,远远的看向张禹毅。
此刻的张禹毅,依旧楞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没有从极致的震惊、痛苦中反应过来。
但,他的眸子是越来越红,简直红的妖异,都要滴血了。
下一刻。
“杂种,啊啊啊……我要你将你挫骨扬灰、我要你死无葬生之地,啊!!!”张禹毅一声尖锐的嘶吼,指着苏尘,用尽全力的咆哮:“将他杀了,杀了,杀了……”
张禹毅完全失去了一个上位者的那种气场、气质,整个人简直如犯病了的神经病,眼泪泣血,牙咬的咯吱咯吱,脖子上的青筋全部暴起。
他的身上,只有一种气息,那就是怨毒……无法形容的怨毒。
“谁杀了他,我给他十亿!!!”继而,张禹毅又吼道。
张禹毅是真的疯了!
十亿啊!
郑一幡三人惊悚的对望一眼,只觉得心底森寒森寒的,张禹毅的报复,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恐怖。
十亿这个数字,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变成嗜血的魔鬼!
可以想象,接下来,这一百来个保镖和保安,会怎样的与之苏尘拼命?
苏尘或许不仅仅会死吧?弄不好,他会连尸体都不剩下。
果然。
转瞬间。
“砰砰砰……”那站在张禹毅身后的一百来个保安和保镖,仿佛一下子被电打了,哆嗦之中,眼睛都直了。
他们死死地盯着苏尘,就像是一个星期没有吃过饭的人看到了美食,又像是被关在牢里十年八年的青年看到了赤||裸的美女。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苏尘已经成为了骨头,那种彻骨的杀意、贪婪、渴望、煞味,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郑一幡三人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他们并不是那上百双眸子紧盯着的对象,但,因为靠苏尘比较近,稍稍被那上百双饿狼一样的眸子掠过了一下,顿时就觉得腿都要软了、就觉得溺水窒息了,身子就像是不能自己控制了,一步一步快速的后退。
“太……太……太惊悚,我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苏尘会……会有什么下场?”蓝席也声音颤抖了。
“可……可是,你们看,苏尘竟然一动不动,连眼神和神色都没有变化,他……他还是人吗?”
郑一幡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呼哧呼哧的,极致的震惊让他的声音有些走音。
随着郑一幡提醒,蓝席和汪芊也是眼眸狠狠放大,眼珠子都要攒动、飞射而去了。
的确,清晰可见,此刻,苏尘真的是安静、淡定的诡异。
乃至,苏尘好像还在笑!!!
电光火石之间。
“咚咚咚……”
那一百来个保镖和保安,动了。
他们宛若被打了激素,又好像双腿成了机械,那冲前的速度和力量,似乎有种要超越自己极限的感觉。
事实也是,一个个的确要超越自己的极限了。
毕竟,此刻,在他们看来,苏尘就是十亿的支票放在那里啊!
谁第一个冲上去,十亿支票就是他的了。
这种情况下,超越自己的极限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轰轰轰……
远远看去,这一百来个保镖和保安冲前的场面,与之成百上千只河马群迁徙奔跑的盛况,没有什么区别。
马场上都隐隐震颤,宛若三五级的地震。
很快。
一百来人距离已经到了苏尘身前!!!
苏尘却依旧一动不动。
“怎么还不跑?要是能逃……逃走,然后离开燕西市,还有一丝丝希望活下来,不然的话,只能被这些保安和保镖活撕了了啊!”远处,汪芊那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着急无比。
“这很正常,换做我们中任何一人,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会被吓得一动不动、堪比木桩啊!还怎么逃?”郑一幡反驳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