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巫山云雨”还真不能怪在酒身上,嵇清柏事后醒来冷静地想着。
南无脚踝上又重新戴上了忘川铃,嵇清柏这回不敢再伸手去扯了,他就跟只兔子一样老实,腰再酸也得坐起来把人送出房去。
南无又恢复成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当然动作并不寡,临出门前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嵇清柏的后脖颈,贴着脸,耳鬓厮磨了一番。
“……”嵇清柏毕竟做不出上了上了床,又扔过墙的缺德事来。
南无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真乖。”
两人才温存了这么一会儿,南无一转身便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长生和鸣寰。
长生虽惊讶万分,但也没表露出什么不满来,他拉了拉鸣寰,后者立在原地没有动。
南无对着两个小的可没对嵇清柏这么温和纯善,他收了笑,脸上是冷冷清清的表情,背着手挡在嵇清柏的面前。
嵇清柏从他肩膀后面探出头来,看到两个徒弟,皱起了眉,问道:“武功练了吗?”
鸣寰不说话。
长生只好答道:“练了,今天师姐还夸了师弟进步快呢。”
嵇清柏点了点头,完全没发现氛围有什么不对,严厉道:“你也不能偷懒,练武强身健体的,总比一直喝药好。”
长生吐了吐舌头,乖巧应了一声,鸣寰终于有了反应,看向嵇清柏突然道:“弟子想要下山。”
嵇清柏面露异色,沉声道:“为何?”
鸣寰低下头,慢慢道:“其他七堂都有弟子下山,斩妖除魔,帮扶苍生,师父修行为重,不入世尚可理解,我与长生不该如此。”
嵇清柏眉峰几乎皱出了一个川字,他冷硬道:“你同长生与其他弟子不同,无需下山。”
“有何不同?”鸣寰攸地抬头直视着他,目光似淬了毒的针,“就因为我是妖,师父便不放心我,要将我一辈子拘在这胧月堂么?!”
这话一旦说出口,自然是没有留任何余地的了。
长生面色清白,站在旁边,竟一时不知该帮谁。
鸣寰之前身上的禁制是南无下的,胧月堂更是被嵇清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嵇清柏不松口,别说绝顶峰,鸣寰连院门都迈不出去半步,鸣寰不说,嵇清柏不提,长生装着不知道,这风平浪静的师徒情深里不知含着多少深谋远虑。
自从身上的禁制解开后,鸣寰的妖力再也不受约束,就连长生这样没有根基的凡人都能觉察得出。
嵇清柏又岂会不知道?
他是鸣寰的师父,为人师表,率马以骥,但也同样提防着对方。
长生忍不住伸出手,他小心翼翼扯住鸣寰的袖子,轻声道:“师弟……”
鸣寰收回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掉头走出了院门。
嵇清柏没有拦他,神色冰凉地拢紧了衣摆。
长生看了看师父,犹豫了一会儿,嚅嗫道:“我去劝劝他。”说完,也不看嵇清柏的脸色,转身追了出去。
嵇清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南无正垂眉望着他。
“我说了。”南无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是把不见血的刀子,“你不该心软。”
嵇清柏苦笑,问:“我是不该救他,还是不该收他为徒?”
南无想了想,淡淡道:“都不该。”
嵇清柏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无倒是没再往他心窝子里浇油,不过分别得也很依依不舍,至于到底谁依依,谁不舍,最后也没分个清楚。
晚上的时候鸣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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