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瑶光说完,吸了吸鼻子,有些幽怨的看了百合一眼:
“如果不喜欢,你以前为什么那样?那样勾动我的心,让我以为……如果喜欢,为什么你现在变得那么快呢?让我心里好没底。”
这样的话本来应该是剧情里的赵百合来问的,毕瑶光开始还与他勾勾缠缠,最后却在他一心陷进去之后又与赵旭阳缠到了一起,他最后的心情只会比毕瑶光这会儿复杂千百倍不止,只是毕瑶光此时问出口的话,赵百合到了最后死时都没有机会能问得出来,百合突然之间感觉风水真是轮流转,毕瑶光也有今时今日的一天。
“别胡思乱想了。”她并没有说什么喜不喜欢之类的话,只是回了毕瑶光一句,但听她这么一说,毕瑶光眼睛却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她脸上一扫之前伤感与难受的模样,像是想要伸手来拉百合的手,百合一抬手避开了,她还不依,又来扯百合衣袖,撒娇道:
“你到底今日叫我过来干什么的呀?是不是想我了?陪我出去玩耍吧,你好久没陪我出去了,我都闷坏了,我在家中都老老实实的呆了三天了,浑身都快要发霉了!”
“街上有什么好玩的?之前你出门不是闯了祸么?昨日大王召我进宫,问起了苏贞之妻的事儿,此事我才知道,是你与赵旭阳所为,你们二人私下有联系?”百合漫不经心问了一句,毕瑶光听她这样一问。以为她是在盘查自己交友的状况,虽说百合能在意她这些证明是喜欢自己的,可一想到自己以后要是交个朋友另一半也要管天管地的,她可有些不高兴了。
赵旭阳爱她,昨日知道她没吃饭,还给她送鸡腿来了,不像百合这个没良心的,自己绝食两天,她问都不问。毕瑶光心中不想百合管得太多,就害怕以后养成了她大男人的毛病,又想着完美丈夫需要自己调教,因此她有些不太高兴的道:
“他是我的朋友,怎么了?那个苏贞又不是什么好人,一把年纪还想娶小姑娘为妻。老不害羞的!年纪那么小的姑娘,也亏他能下得了口,人家晋姬跑了活该!”
“年纪小的姑娘不能下口,莫非你这个老姑娘才好下口?”百合冷笑了一声,讥讽了她一句,谁料毕瑶光听她这样一说。还以为她是在调戏自己,当下脸一红。一拳便打到了百合胸口上,嗔了一声:
“你烦不烦,什么,什么下不下口的,你要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她说完,还双手抱了胸。一副深怕百合对她图谋不诡的样子,看得百合眼皮直跳动。
“好了。我知道你心善,不过要解决此事,有些麻烦。”百合将与晋姬私逃的男人是个罪奴之事儿说了一遍,开始毕瑶光对于这什么奴隶不奴隶的身份还十分不满,她认为天下人人平等,犯了错的人也该有改正的机会,每个人都是爹娘所生,说了一大堆废话,百合懒得跟她废话这么多,直接就道:
“如今不止是他们二人救不了,并且赵旭阳可能会因此事而受连累,若不想他出事,并保住这二人性命,唯有人上书,请大王废除某些法制,提高奴隶身份才成!”
“这个方法好!”毕瑶光听到百合这样一说,眼睛都亮了起来,能救两个人的性命,并且还能废除这项在她看得十分不人道,也太过严苛残忍的刑法,对她来说是再喜欢不过了,她想也不想:
“那你去呀!”
若是原主那个傻帽,听到毕瑶光这话,恐怕为了讨她欢心,真会不管不顾的去干了,但百合这会儿是给赵旭阳下套,她对于毕瑶光又并不喜欢,自然不可能像原主一般干出专为她擦屁股解决善后,只为了能让她过得更加爽快顺畅的事儿来,因此听到毕瑶光这话,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将眼皮垂了下去,挡住了眼里的神色:
“我身份低微,大王恐怕不会听信于我,你既然与赵旭阳是朋友,他深受父王喜爱,且其母韩姜是父王身边最得宠的夫人,由他进言,再合适不过!”
她并没有像毕瑶光所想的,因为毕瑶光跟赵旭阳来往密切而感到吃醋,这会儿反倒是让毕瑶光去与赵旭阳往来,这明明应该是毕瑶光最喜欢的结果,可此时听到百合真正这样不在意时,她心里一股不甘与几分失落又涌了上来,早忘了刚刚不想要百合干涉自己行动自由的念头了。
“过两日我会在府中设宴,邀赵旭阳前来,这两日你且在府中安心养伤,我也不希望你因为那二人之死而过于自责,因此这是你能救他们的机会,嗯?”百合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放软了声音,音调微微上扬,仿佛一只小蝴蝶就飞进了毕瑶光心里,扇得她心尖痒痒的,看百合低垂着头,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的样子,毕瑶光只觉得双腿发软,心脏跳得厉害,她咬了咬嘴唇,眼里只能看到百合俊美的面容,再也想不到其他,糊里糊涂的便点了点头,直到百合命人将她送回去时,她脑海里还想着百合刚刚说话时的语气与样子,仿佛以前的赵百合从来没有过这样温和的语气,没想到这个野蛮会打人的男人温柔起来,也是那样有魅力。
之前毕瑶光觉得百合打得让她心里恨,这会儿想想,又觉得这样的百合好像比起之前冷厉的赵百合,更加让她有些心痒难耐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百合让人给毕瑶光送了药,治她脸上的伤,虽然并没有亲自去看她,可不知为什么,一向喜欢往外跑的毕瑶光,这一回偏偏坐得住了,她果然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养伤,直到两日之后,百合宴请了几位晋国公子以及几位被封了君的晋国贵族,前往府中。
以前的赵百合并不热衷于这些贵族之间玩耍戏乐的事儿,他自己当初险些被人当成了取乐的乐子送进贵族府里,供人狎玩,因此他对于贵族之间这种取乐方式十分怨恨,回到晋地之后,不止自己从来不办任何宴会,也并不参与什么宴会,时间长了,脾气古怪阴沉的名声便传了出去,这还是晋国诸人印象里,百合第一次邀请众人前往府中耍乐,一开始原本准备前来的人并不多,但赵旭阳却想到自己前往百合府邸可以看到毕瑶光一面,这些天百合将府中把守极严,他溜不进来了,已经连着两日没看到毕瑶光,心里猫抓似的,因此准备借这个时机前来。
而其余三位公子如今正值争位的时间,深恐百合与赵旭阳联手,因此在知道赵旭阳准备前往之后,也都决定前来,只是为了防止有诈,这些人又各自邀了许多贵族与上卿前来,一时间百合府中倒是热闹非凡,毕瑶光被百合命人带进后殿时,看到殿里穿着打扮得十分貌美的各色伎人时,再看看才养好了伤,又并未化妆素着一张脸的自己时,心里微微有些酸楚了起来,忍不住拉了身旁的宫人便问:
“这些少年男女是干什么的?”
她有时说话古古怪怪的,问的问题又没头没脑,仿佛懂许多别人不懂的东西,时常更是说出一些看似有道理的惊人之语,但实则对于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又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会儿听到她问话,那宫人脸上露出几分吃惊之色来,看了毕瑶光半晌,发现她好像确实不知道之后,才皱了皱眉头,解释道:
“这些乃是女乐家伎,是前来献艺的。”
此时贵族人家里流行撰养家伎,这些人挑貌美的少男少女送进贵族府中,再加以培训,大多都能歌善舞。这里的伎与现代的意义不同,若是歌妓,则是真正献歌者,游历各国,可凭一已喜好与人共欢好,但伎者男女皆可,并且是卖身的,比妓地位稍低一些。
而家伎则是贵族人家里养来招呼客人的小倌与姬人,毕瑶光并不懂这些,听说这些人是女乐以及家伎时,又问了是哪个伎,那宫人又不识字儿,此时书简可是贵重的东西,她这样一问,便将那宫人难倒,只当她故意明知故问,想要以此来羞辱自己罢,当下心里将毕瑶光骂了个半死,又指了指挂着的竹牌上写着的字,看毕瑶光脸上露出来的疑惑苦恼之色,只当她也不识字,却偏要来作践自己,心中又恨了她一层,毕瑶光不知自己已经无意识中得罪了人,也不识此时的文字,但好歹形象她却分得出来,看到并非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妓’字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吃味儿了起来。
自己听了百合的话在府中老老实实呆了两天没出门,一直在养伤,没想到他倒在外风流快活,如今更是养了这么大一群美人儿,其中女的美貌年少便罢,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而男的个个竟然也涂脂抹粉,看上去粉嫩异常,她想起古代人可是荤素不忌的,甚至历史上战国时期好几个国君都喜龙阳之好,当下心中便怕了半截,深恐百合被这些人迷住,到时喜欢上了男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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