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罗马尼亚的秘密军团的确是苏联所作所为,咳咳,所以现在我们要将他们全部撤回……条件就是被冻结的石油管道运输交易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这是苏联的底线,如果波兰方面愿意跟我们谈的话,我们就谈。Ww『W.ΩbiqUwU.Cc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亚纳耶夫左手托着下巴,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有些疲倦了,只想尽早的结束这一切。这一招敲山震虎是为了让沃伊内亚明白一件事,没有苏联的协助,布加勒斯特根本拿不下卢克日。一旦在东部牵制苏联军团的军队被解放出来之后,他们就会立刻南下支援防线,并且牢牢的阻拦住布加勒斯特军团的进攻。
到时候沃伊内亚的表情一定会相当的精彩,亚纳耶夫只需要背后弄几手就能让局势扭转过来,正如他所说的,布加勒斯特政府没有机会在短时间内拿下那座城市,就算被牵制的波兰装甲部队南下投入到战斗中,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改变局势。
背后捅刀还让沃伊内亚有苦难言,亚纳耶夫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实际上早就对对方见死不救的行为感到愠怒,只是他压下了这股愤怒,一直忍耐到了今天。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格瑞拉有些无所适从,失而复得的喜悦险些冲昏了头脑,他瞪大了眼睛,问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亚纳耶夫看见对方的代表神态各异,他们肯定也在思考这件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或者说是否在背后还隐藏着其他的陷阱。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他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只要波兰方面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这么简单。会议结束之后我们就会恢复所有的供给。”
但是对方并没有迅的回答这个问题,他在思考,思考亚纳耶夫背后的意图。或者说亚纳耶夫的提议只是放着诱饵的捕兽夹,看似诱人实际上却能直接置人于死地。克瓦希涅夫斯基授权他可以做出任何重大问题决定,但他不会随便的做出决定。
不过总统顾问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波兰不同意你们提出的条件。”
格瑞拉接下来的这句话将原本升温的谈判迅的冷却下去,亚纳耶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而是用一种打量有趣事物的眼神看着对方。
“有趣,真的非常有趣。我想知道原因?”
“撤兵和石油合作项目完全是两回事,我们不可能混为一谈。如果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波兰要加价。”
格瑞拉不愿意让亚纳耶夫轻而易举的得到好处,他想坐地起价再添加一个附加条件,让这笔石油交易低于市场价格出售给他们。如果亚纳耶夫不答应,波兰会继续派驻部队紧紧的围困驻守在东部的军团部队。
格瑞拉威胁着亚纳耶夫,“不愿意加价的话也可以,波兰现在还可以派遣部队进入罗马尼亚,你知道的,我们的装甲军团完全可以将那支军队包围,切割,全部歼灭。这样一来的话,亚纳耶夫总书记的目的好像就达不到了,是吗?”
他看见坐在对面的谈判对手终于不笑了。
仁慈一点一点的在脸上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格瑞拉被对方盯得浑身不自在,亚纳耶夫打量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无药可救的死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谈判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坐在格瑞拉身边的波兰驻苏联大使甚至有一种对方准备将他们生吞活剥的错觉。
深呼吸了几次,亚纳耶夫的心平静下来。
“这就是波兰给出的答案吗?很好,很好,我已经明白了,也不会在说什么,既然你们决定这么做的话,我也就不勉强什么了。我只想知道波兰能在罗马尼亚投入几个师?三个?四个?五个?还是十个?你们有决心将所有的装甲部队都投入到这场血腥的战争之中么?你们的战斗机足够被萨姆防空导弹眷顾么?你们真的绝对好让所有的部队,在罗马尼亚的战场上有去无回了么?”
格瑞拉被亚纳耶夫的诘问逼得哑口无言,对方来势汹汹的态度让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波兰现在一共就只有四个师,派遣到罗马尼亚的维和部队还是未满编制的装甲部队,靠着德国和美国在背后的援助才能打成平手。跟苏联部队硬碰硬?三个波兰的武装力量都不是驻乌克兰方面军集团的对手。
苏联装甲部队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个满编制的装甲师出现,就能将波兰军队打回到卢克日不敢再踏出半步,而身陷重围的局势立刻土崩瓦解。
亚纳耶夫想让格瑞拉搞清楚一件事,苏联从来不需要恳求任何人,如果他们不肯让步的话,只会将拦截在面前的敌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撕碎。
这是底气。
“所有人都说苏联这几年败空家底的度比美国的石油消费还要快,但是别忘了一件事,就算我们的家底被挥霍一空,苏联至少还有将近8ooo多辆的现役坦克,封存的库存也远远的出你们的想象。知道现在乌克兰与罗马尼亚的边境屯着几个装甲师么?知道我们有多少个航空师准备在战事不利之时动空袭进攻么?波兰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能拦得下数十万军队的进攻?在罗马尼亚东部挑衅苏联军队,你们勇气可嘉!你们胆识过人!祝愿波兰6军千古不朽!”
会议室就只有亚纳耶夫一个人在言,波兰代表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如果今天的条件没有办法谈拢,那么对不起,为了被波兰6军重重包围的部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我们战场上再见。”
亚纳耶夫顿了顿,又补充了另外一句。格瑞拉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而波兰代表团也在此时炸开了。
一句挑衅十足的威胁。
“哦不对,我们华沙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