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的话说是杀人诛心也毫不为过。
对于败在潘凤手中,吕布一直视作一生之耻,如今更是被潘凤当面嘲讽,吕布哪里还压得住心中的怒火。
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凶悍之气从吕布身上爆发出来,吓得潘凤坐下的赤兔马都后退了好几步。
潘凤目光扫过吕布头顶的属性面板,发现吕布的武力值已经突破到了101点!
看来盛怒之下的吕布暂时突破了人体的极限!
面对这样的吕布,潘凤也不再犹豫,正好这些日子崇拜值已经涨到了十一万,潘凤当即投入十万崇拜值化成一点属性点加到了武力后面。
当这一点属性点加上去的时候,潘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游遍全身。
就在潘凤武力值加上去的一刹那,一股与吕布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气势爆发出来,让不远处的吕布以及旁边观战的赵云等人纷纷震惊。
“这边是将军真正的实力吗?看来这个吕布果真是不简单啊!”颜良沉声说道。
被吕布压着打的他最清楚吕布的恐怖,要不是有赵云相救估计他已经被吕布斩了。
眼下看潘凤都拿出了‘真正的实力’颜良不由感叹吕布确实强悍。
颜良的话也正是其他人共同的想法,尤其是赵云。
武力值达到99的他比颜良等人看得更加清楚,潘凤与吕布两人似乎都进入了他从未达到的状态,而这种状态他只在师傅童渊身上看到过!
“开始了!”一旁的徐荣惊呼。
赵云连忙收回注意力将目光落在场中两人身上。
此刻,携凶悍之气的吕布已经与潘凤拼杀在了一起,因为潘凤此刻的武力值也达到了101,所以吕布的天赋并不能肆意压制,反倒是潘凤因为蓄势待发和天生神力的作用把吕布给压制了。
暴怒中的吕布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轮着方天画戟疯狂输出,一副要把潘凤看成肉糜的架势。
但潘凤这个人就想巨浪中的礁石一样巍然不动,吕布的所有攻击都被他牢牢挡下,并且在吕布攻击的空挡反攻对他压制。
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转眼间就打了一百回合。
这时候双方观战的人员都已经是满脸震惊的状态了,他们被吕布和潘凤的耐力给惊到了。
两人在场中近距离颤斗,这样花费的利器可比冲杀的时候要费太多了,一半情况下即便是赵云颜良这样的猛人,近距离拼杀做多坚持五十回合左右就会露出疲态,后面即便能打下去,双方的体能也必定下降,甚至到了百回合之后各自的攻防速度都会比最开始的时候下降一大截。
可眼前的潘凤和吕布在拼杀一百回合后居然依旧如第一回合那样疯狂拼杀,而且力道和速度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意思。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禁自问:他们真的是人吗?
“咣!”
又是一声沉闷的碰撞,吕布与潘凤各自拉开距离。
一口气拼杀了百余回合,即便是强如潘凤也忍不住气喘吁吁,另一边的吕布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他拿着方天画戟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经历过暴怒后吕布的情绪终于在这百余回合的拼杀中平静了下来,因此在拉开距离后,吕布的武力值重新回到了100点的极限值。
“呼...呼...潘凤,你确实很强,弱你我能够联手,天下指日可待,你为何会甘心屈居韩馥麾下?”吕布喘着气说道。
潘凤长处一口气,不屑地看了一眼吕布:“主公于我恩重如山,莫要将我与你这般忘恩负义之辈混为一谈,我丢不起这人!”
“混账,你怎能这般辱我!”吕布怒吼一声又杀了上来。
但此时的潘凤依旧在突破极限的持续时间之内,武力值比吕布多了1点,这1点在吕布同为101的时候看不出什么优势,但当吕布回归平静后,这1点武力值的差距立马就显现了出来。
先是对拼的时候吕布的方天画戟几乎每一次都会被潘凤震开,让吕布的手越来越抖。
其次,吕布坐下的战马没了吕布的协力就必须自己强撑潘凤的冲击,结果在打到第二十回合的时候战马双腿一软直接倒了下去,要不是吕布眼疾手快一个跳跃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估计就被战马压在身下了。
可脱离了马背的吕布也不是安全的,潘凤从始至终都是打着杀死吕布的念头在与吕布拼杀的,眼下正是最佳时机他怎能错过。
面对驰骋而来的潘凤,吕布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眼看着方天画戟冰冷的刃口就要斩在吕布的身上,就见一支飞箭一闪而逝直扑潘凤门面。
如果潘凤不管不顾将吕布斩杀,那么这只飞箭也会扎入潘凤的眼眶,最后就算潘凤不死也要落下残疾。
面对这种情况,潘凤毫不犹豫地用方天画戟打飞了这支利箭,随后看向西凉军中射出飞箭之人。
那人一副将领打扮,腰间别着一把战刀,手中正举着一张硬弓,显然刚才就是他射箭偷袭的。
“曹将军做得好,我等快些去把主公接回来!”张辽大声叫好。
趁着这个机会,西凉军的将领全都冲了上来。
“大将军先走,让我等拦住潘凤!”张辽一马当先。
作为西凉军中自吕布以下的最高战力,这个时候也只有张辽才有把握在潘凤手中坚持几个回合,至于其他人即便是高顺也多有忐忑。
潘凤身后的赵云等人见张辽想要以多欺少,当即一个个拍马冲出。
“贼军安敢耍诈,尔等的对手是我们!”
“轰隆隆!”
冲上去的虽然只有将领们,但区区十余骑却冲出了百余人的威势。
一瞬间,双方将领就厮杀在了一起。
险死还生的吕布趁着这个机会从西凉军士卒坐下抢过一匹战马,随后大手一挥,开始全军突击。
“杀!”三千余西凉军怒吼着冲了上去,吕布在阵前身先士卒。
另一边,潘凤等人见西凉军骑兵全体冲锋,当即各自架开面前的对手,然后快速回到了自家的步兵方阵中。
“全军列队!准备冲击!”潘凤高声指挥,所有冀州士卒一瞬间严阵以待。
就在潘凤等人以为吕布恼羞成怒要率军冲阵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吕布张辽等人却突然跳转方向,开始在冀州军面前大幅度转弯。
见到这一幕,潘凤哪里还不知道,吕布这厮居然是借着冲锋的名义想要率军逃跑!
可惜赵云等人带回来的骑兵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眼下正在要塞内部休息,而他带来的三万大军中仅有不到千名骑兵,其中大部分还都是斥候,根本无法追击吕布的西凉骑兵。
不过眼睁睁看这西凉军这样逃跑并不是潘凤的作风。
他当即命令弓弩手朝着前方正在快速转弯调头的西凉军无差别攒射。
刹那间,数百箭矢从冀州军的方阵中飞起,朝着不远处的西凉军骑兵落去。
“啊!”
“啊!”
一瞬间近百道惨叫声响起,在潘凤的注视下有数十名骑兵直接跌落马下,剩下中箭的士卒要不是死死抓着马鬃估计也要落下一批。
“继续射箭!不要停!”潘凤下令。
冀州士卒在潘凤的命令下继续射击,直到西凉军全部掉头并且离开弓箭的射击范围时,冀州军这边总共射出了十轮箭矢,杀伤的西凉军士卒超过千人!
眼看吕布带领的西凉军已经消失在远处,潘凤只能命令收队回城,同时派出士卒往雁门关周围探查情报以防吕布贼心不死伺机偷袭。
在雁门关前击败吕布并且驱赶了西凉军的骑兵之后,这一次救援徐荣的行动算是圆满结束了。
至于继续南下太原与吕布做过一场,就不是潘凤想要的结果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手里的兵马送回高邑,谨防曹操偷袭,顺便派人守住雁门关,为以后进攻并州打下基础。
在雁门关休整两天后,徐荣主动接下了镇守雁门关的任务。
用徐荣的话来讲,太原是他的伤心之地,他要每时每刻都在这里看着太原,时刻牢记当日的耻辱,以此勉励自己,在将来进攻并州的时候能第一个冲锋陷阵!
对于徐荣的请求,潘凤想了想便同意了。
丢了太原虽然并不是徐荣作战不利的原因,但作为镇守的主将徐荣多少是有些责任的,毕竟两万冀州军士卒是一个也没回来。
眼下戴罪之身的徐荣在取得功勋之前不回去也算情理之中,否则高邑城内那些看不起徐荣降将身份的人不知道会怎样挖苦,还不如立功之后凯旋而归。
“既然你执意要镇守雁门关,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会给你留下一万士卒,并且让司马朗安排你的后勤补给,但是这一次...你不能再丢失雁门关了。”潘凤说道。
徐荣神色一肃:“若再丢关隘,末将绝不苟活!”
潘凤点点头,随后便招呼赵云颜良等人,将近两万冀州军重新启程,浩浩荡荡往高邑进发。
就在潘凤撤军回来的时候,高邑这边却出事情了。
高邑府衙内。
这本应该是韩馥执政的地方,但此刻坐在府衙首位的却不是韩馥,而是韩馥的次子韩德!
至于韩馥和其他文武则一个个面色难看地站在下首其中包括一直跟在韩德身边的审配,此时的他也面露惊怒地看着上首得意洋洋的韩德,心里有千万个不解。
韩德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行篡逆之事?他难道以为掌控了一个小小的府衙就能掌控整个冀州吗?
要知道,冀州的顶梁大将潘凤还领兵在外,他要是杀回高邑,你韩德如何抵挡?
不过这些也都是审配在心中想想而已,在他被归类到冀州班底中的时候,他就不是那个跟在韩德身边的得力助手了。
显然韩德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甚至在事情发生之前他都不知道韩德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场众人中多数都对韩德露出或惊怒或鄙夷的表情,只有韩馥面色如常,似乎早就知道韩德会有此举。
“德儿,你可曾想过一旦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你将再无翻身之日?”韩馥平静地说道。
韩德闻言,冷冷一笑:“父亲,你也不用再这里唬我,如今冀州军军营已经被我控制,这里也都被我的甲士包围,今天在府衙内发生的事情只要我愿意就没人能知道全部过程!你说...这里的事怎么传出去?”
在经过最初的出其不意后,眼下韩德率领的军队已经控制了高邑城内仅有的一万守军以及各级将领,就连麴义等人也因为没料到韩德此举而被士卒控制了起来。
没有兵甲战马在身的麴义等人即便武力超群也不可能以一敌百,就这样韩德从高邑城外逐渐向内渗透最终控制了高邑的权利枢纽府衙。
当然,韩德做那么多并不是为了屠杀冀州高层,相反,他是想要招揽现在正在韩馥麾下做事的那些文武,即便不能全部招揽,只要能拉拢一部分也足够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得到韩馥的正式‘禅让’!
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韩德虽然是逼宫来的,但如果韩馥没有开口,他就只能憋在高邑城中,一旦离开高邑,外面的各路大军就会将他撕碎。
这是韩德的一次豪赌,也是他潜伏许久终于找到的绝佳机会。
眼看韩馥依旧不言不语,韩德心中恼怒。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让我掌管冀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派发到青州是想撵我走?但那又如何?就算你百般撵我,我依旧回到了这里,而且还带着我自己的甲士回来!”
“光这一点,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能力比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吟诗作对悲春伤秋的废物要强吗?”韩德指着瑟缩在角落的韩仁吼道,后者缩了缩脖子,不敢出言反驳。
这一幕让在场的文武心中一叹。
终究是个没有勇气的主子。
韩德本就是僭越入城,现在看他这么急着从韩馥手中拿到权利就知道他有多么心虚了,眼下城中除了那几万兵马以外还有谁服他?
可惜...
韩仁没有那个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