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替我外公烧的”当然这话他没敢说出来,哪怕知道梅根绝对不会说出去。
“我多少有点愧疚,如果不是我接了这个案子,他也许不会死那么快,当然他大概率死在州立监狱里……但至少比在街头被打黑……哦……被流弹击中来的强……”
这话倒是可以说,而且也算不上撒谎。
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的穿越者,经历的是完整的九年制义务教育体系和相对应的大学教育,虽然这套体系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并且在某些方面有明显的不合时宜,但在道德方面。
不打引号,真正的道德教育上,爱德华和他那千千万万的同龄人一样,有着看起来可笑但却极为朴素的正义感,并且无时无刻不将此贯彻到日常言行中。
比如,不能损人利己,更何况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牺牲别人,对国人而言不反对牺牲,但被牺牲的对象只能是自己,为了实现崇高目标而资源牺牲。
对于伯格曼父子的死,他虽然心里有着暗自的窃喜,只是夜深人静时,难免会觉得有些睡不好。
无神论者因为死人问题而导致睡眠不良,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心里有鬼。
“听上去很有点自我麻醉和欺骗的意思,你大概是想通过这种仪式来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罪感?”梅根歪着脑袋,想了想后说到。
爱德华默然的点点头“大概是吧,我现在真正理解了,为什么犹太教要有赎罪日仪式……以前我觉得这很虚伪,但现在我倒是真心希望马上再过一次赎罪日……”
“听起来你好像对犹太血统有点不满意?相比你那另一半中国血统?”
“大概是吧……我对犹太始终没什么亲近感。”爱德华摊手“虽然我生活在犹太社区中……反倒是对我那个从没接触过的国家有好感……”
“好吧,下次烧纸的时候提前叫我一声……”梅根忽然很兴奋。
“你要干什么?这,这不好玩啊……”
“我带个摄制组过来啊……说起来这应该也是不错的民俗活动吧?当然这个行为本身没什么大花头,但我可以找一堆专家教授来谈谈行为后面隐藏的哲学思想和生活态度,我觉得这应该会有人愿意看的……”
“FAKENEWS真是没亏待你,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做节目。”爱德华一笑人又俯下身下去。
“这种时候?这是什么时候?”梅根反手圈住他的脖子,嘴唇对着他耳垂。
“你说呢……今天好好让你知道厉害……”
忽然,他觉得喘不上气来,梅根的双臂收紧了,随即耳朵边传来一字一句的质问:“该死的,别和老娘来这套!烧的纸是哪儿来的?!”
“买……买来的!”
“哪儿买的!”
“唐……唐人街……你,你松开……”
“混蛋,买纸钱是借口,你又去卖药了是吧!别和我玩小聪明,你就是有药,我今天也让你下不了床!唐人街我去做过几次节目,那个卖纸的店就在药店旁边!”
梅根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衬衣领子“你知道嘛,这种行为就好像是在奥运比赛上服用兴奋剂,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这是作弊!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爱德华腿脚一软,倒在地上。
梅根顺手捞起他脚踝,牢牢握在手里,就这么拖着他往一楼的休息室而去,那里有张舒服的软床,虽然起居室的沙发也挺不错。
但是真皮制成,特别滑,尤其是皮碰皮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掌握不好姿势而摔到地上。
梅根自己是无所谓,她的运动细胞极强,反射神经发达总能在必要时刻及时调整身体状态,有惊无险往往还凭添几分刺激。
可她晓得对方不行,尤其今天这种情况下,一会儿这家伙就将陷入半昏迷状态,只能完全靠本能行事,这时候玩意从沙发上掉下去,没准会摔坏脖子的……
“女王饶命……不不,你不能这样,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们,我们应该先酝酿一下感情!亲爱的,我爱你!”
某人上半身在在地上被拖行,嘴里胡言乱语的哀求着。
然而行凶者却毫不心软,“该死的……认命吧,在你彻底投降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视线去嗑药的……我要亲自上阵,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公平竞赛,什么叫做竞技运动的残酷性!”
“不不,我,我,亲爱的,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我现在就向你表示臣服……我们是之间,没必要,没必要,想米俄之间那么你死我活吧?”
“呵呵”梅根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笑脸,“是嘛?”
她舔着自己的嘴唇,“投降是要看行动的……”
……
好容易送走了梅根,爱德华哆哆嗦嗦的瘫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被热可可。
这是梅根临走前特地给他冲的。
“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再这样下去,要英年早逝……梅根这个妞儿样样都好,就是玩心太大……今天三次贯上了吊灯……不行,不行,下次,绝对要坚决制止她这种不良爱好,不过,她嘴里和手上的技术是真不错……”
……这样的日子虽然不轻松但也挺悠闲,主要是没有辩护那种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大宝剑悬在脑袋上的感觉,学业虽然繁重,但毕竟那是给人准备的,自己这脑子真不是盖的,只要用点心功课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至于对伯格曼遗产的蚂蚁搬家,基本上也不用他负责干什么事情。
那天那份声明发表后,倒是没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向想来,米利坚的秃鹫们在盘旋时候能把像阳光一样光辉的第四权(媒体监督权)都给遮住。
但也有不爽的地方,不知道为啥,《纽约时报》好像吃错了药一样,针对爱德华的稿子一篇接着一篇。
一开始还好点,只是说他学艺不精就敢上庭,往后越说越离谱,甚至明着暗着说是他买凶杀人干掉伯格曼父子。
爱德华一开始也就当笑话来,毕竟在米国嘛,被媒体污蔑是常有的事情。
反过来说,一个人要是一辈子没被西方记者弄个大新闻过,说明他实在是混的不怎么样,不配当资本主义社会的接班人。
但随着后面这些看起来“子虚乌有”的指控出现,爱德华坐不住了。
毕竟年轻,多少还是有些做贼心虚的。
他生怕报纸这么一宣传,然后就有好事的记者顺着这个事情继续往下挖,到时候,那可就难看了。
为此,他考虑通过法律来捍卫自己的清白。
当他把这个想法向露丝伯格倾诉后,后者却摊手建议他放弃这个异想天开的主意。
“什么?难倒我就只能看着《纽约时报》这个王八蛋,往我身上泼脏水?”泼脏水几个字他说的有些小声。
露丝伯格没有察觉到这些,也是满脸无奈:“艾德,这些报道我都看了,说实话,我比你更生气,但相信我,你的起诉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惹得那些无良的家伙,更加疯狂。”
“为什么?我知道宪法修正案保护言论自由,但是诽谤罪也是确实存在的啊?!”
“是啊。但,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已经问过新闻法律方面的权威克里夫教授,你猜他是怎么解释的。”
威廉·克里夫专攻名誉、隐私等相关领域,并且卓有建树,算得上耶鲁内首屈一指的专家。
但爱德华还没来得及听他的课。
“克里夫教授说,起诉报纸是可以的。但起诉的核心是报纸方面故意报道错误的信息。你看这就很讨厌,作为起诉者要证明媒体方面的故意,这怎么可能嘛!而且,这还仅限于对新闻报道。”
“你被攻击的那些文章实际上是属于新闻评论,既然是评论那就可以带着明显的私人想法……”
“我……”爱德华有点想吐血“也就是说我被他们这么一通谩骂攻击,竟然没有任何还手能力?”
“你也可以给报纸写文章啊,但是不是愿意刊登就是他们的事情了。”露丝伯格少见的挠头。
“我……”
“艾德,算了吧,你就当没看到,这些日子你出了大风头,不知道多少人在眼红嫉妒呢,现在被《纽约时报》这么打击,也算是一种平衡吧。过段时间,他们自己就会转移目标。而这些评论通常也不会有人记得。再说了,在米国永远要面对这些讨厌的家伙,尤其是你这种前途远大的人,日后会碰到更多的充满恶意的媒体,现在就当是预演吧……”
“好吧……”爱德华也觉得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事情能不能找外公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出动费里切把几个文笔尤其恶毒的家伙套个麻袋打一顿,也好出出气。
“对了,这个还给你……”露丝伯格从手提包里拿出那本《疯狂的山脉》递给他。
“确实非常好看,平静的笔触下有着难以言喻的疯狂和极端,看上去一切都正常,但一切都透出诡异。也许有机会我该向纳博科夫先生推荐一下。”
“你喜欢,那真是太好了!”爱德华接过书“对了,你今天下午没事吧?”
“嗯?倒是不算太忙,有篇文章要写,但可以往后推。哦,对了,我答应的给你补上之前缺下的课程,行,你和我去办公室吧……”
“噢,可是,可是,我参考资料没带”爱德华有点犹豫,“现在回去拿,再赶过来好像也挺浪费时间……”
“是嘛?”露丝伯格显得若有所思
某人咬咬牙:“要么,干脆去我公寓吧,顺便你还可以挑基本洛夫克拉夫特的其它作品,比如《印斯茅斯小镇的阴霾》,非常典型的作品,甚至比《疯狂山脉》还要让人绝望,当人《克苏鲁的呼唤》也不错……我公寓里藏书不少的。走吧……”
爱德华自说自话的拿起她的手提包往外走去,如果不这样的,他怕自己的表情会吓坏露丝伯格……
身后琥珀色的眼珠中闪过一丝笑意,“可是,艾德,克里斯也在,会不会妨碍他?”
爱德华身形一震,他恨不得当场翻几个跟头,这,这……成了啊,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这就是成熟女性的美妙可爱之处,大家心知肚明,考虑问题全面妥当……
他努力压制自己好让声音听起来不至于抖的厉害:“啊哈,这,这个家伙啊,他现在恨不得天天睡在运动场和健身房里。这次和哈佛的比赛,四分卫可可是所有人的焦点……而且,啦啦队的姑娘们也没事就缠着他,要和他约会,然而这个木头全部给推辞了……”他语速越说越快,显然这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啊,是嘛,看起来他和他的室友是完全不同的人啊!”
爱德华听到后面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心里快活非凡,朝思暮想的事情就要实现了,羊驼大神保佑!安迪斯的晨风果然不是白吹的!
跑车发挥出速度优势,几乎是瞬间就开到公寓门口。
“请进”他打开门“里面有点乱,不好意思,随便坐吧,要喝点什么?”
“我不渴……”
“那好,去我房间看看吧,书都在哪儿,等你挑完书,再给我补课……”
露丝伯格脸有点红,但还是点点头,将风衣脱下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她身穿一件黑色紧身的细羊毛短袖长裙,领口镶着白色绸带,长裙显然是订做的高档货,完美贴合身体曲线,尤其是腰部,收的漂亮而自然,爱德华从背后看去,除了咽口水外,没有别的想法了。
“看,这里都是洛夫克拉夫特”爱德华指着书架。
露丝伯格走上前两步,仔细看着书脊。
某人立刻行动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纤腰,俯下身去,贴着她的面庞道:“想死我了……”
“嗯……”她象征性的扭动几下。
爱德华可以确定这绝对是象征性的,因为她嘴里连不要,别这样的词汇都没有出现,有的只是急促的呼吸。
爱德华觉得对方在发烫,于是舔着她耳垂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但这好像不是要借书的必备手续吧?”露丝伯格的声音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与她平时在课堂上的严肃咄咄逼人完全不符。
甚至主动抬起双臂反圈住爱德华的脖子,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
某人双手立刻向上滑动,从理论上说她这个姿势时的手感是最好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爱不释手。
“这不是对老师的态度……”露丝伯格几乎在呢喃
“我会很尊重你的!”
“怎么尊重!”
“等会你i就知道了”伴随着是坏笑声。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彼此手口不停,房间的温度很快就升高起来……
“差不多了”爱德华心说,松开双手,准备一个公主抱,然后把她抛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