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张凡听到身后的声音，身形一颤。
停了下来。
“是……叫我么？”张凡回过身来。
“当然是叫你啊！”杨念赶快上前将之拉了回来，“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我知道你们不会收我。”张凡道。
杨念挺了挺胸道：“谁说的？本掌门既然已经许诺你填了报名表就是我空空派弟子，又岂会食言？”
杨念一本正经，信守承诺的样子。
殊不知之前还臭骂系统坑……
“啊？”这次轮到张凡惊呼，“可是我不能凝聚灵气只是个废人……”
“不打紧！只要你不认命，将来肯定会有出息。”杨念当然不会告诉他真相，不然跑了怎么办？“反正门派里也有很多杂活需要人干。你就留在门派做些杂事吧……本掌门有空的时候，会想办法帮你聚集灵气，你可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杨念一副为人尊长，谆谆告诫模样。
关键是张凡听得还听入神，不过很快就想起了什么，出言道：“小朋友，谢谢你安慰哥哥。虽然你不可能真的是掌门，真正的掌门也不会让我加入空空派。但哥哥还是很高兴。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我能够与命运抗争！！”
一下子张凡就像打了鸡血一般，重新燃起了斗志。
但等一下，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就以为我实在扮演掌门安慰你？
我真的是掌门好吧！
“谁告诉你我不是掌门了？”杨念挺胸装出一副高人模样，“我就这么不像掌门？”
“不像。”张凡摇头。
“咳咳！”杨念假装咳嗽两声，一直给向云飞使眼神。
然而向云飞只觉杨念有些怪怪的，没管他。
杨念又咳嗽了两声，这次不仅使眼神，还伸出了右手。
向云飞更觉莫名其妙了，掌门魔怔了？于是问道：“……你眼睛进沙子了？”
“你眼睛才进沙子了！”杨念快崩溃了，要你叫一声掌门，让我装逼一下就这么难么？
“那你怎么一直……眨眼睛？”向云飞无辜道。
向云飞！！你是不是傻！！就不会揣摩一下本掌门的圣意么？
“对我尊敬点！！”杨念一肚子火，“用尊称！！”
这时向云飞好像才会意过来，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掌门息怒。喝茶喝茶……”
于是向云飞将一杯茶递到了杨念手中。
杨念很自然的接过，然后掀开盖子，呷了一口，逼气十足……
这时向荣荣也开始打配合，“掌门辛苦了，我给你捏捏肩。”
于是向荣荣开始捏肩。
李千松也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于是看向那张凡道：“张凡，还不见过掌门？”
张凡看到眼前一幕，着实有些懵逼，大家还真是有爱啊，配合着这小孩子。不过看那李千松气度沉凝，仙风道骨，倒有几分掌门模样，于是转向李千松，恭敬的行了一礼，“弟子张凡，见过掌门！”
扑通……
杨念顿时栽倒在地，真想一头撞死！
我这个掌门，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
好想快点长大啊！
“喂喂喂！！这边！掌门在这边！”杨念简直无语了，这弟子一个个的，就知道给我找气……
迟早让你们给气死！
“哪里……掌门在哪里？”张凡目光逡巡，四处寻找。
杨念又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我……就这么不起眼么？”杨念都快要爆炸了。这坑逼系统，让我穿越到谁身上不好，偏偏是一个小屁孩儿！
系统：为什么背锅的总是我？之前各种温软你不是挺享受的么……
“他才是掌门。”李千松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指了指杨念。
张凡诧异的看着杨念，又看了看向荣荣和向云飞，均是“小子你等着承受掌门怒火”的表情。忽视掌门，拜错掌门……
将来你在空空派怎么混啊？
前途堪忧。
“你……你真的是掌门？”张凡也是浑身一哆嗦，背后都有冷汗。
杨念瞥了一眼张凡，“那还有假？”
一脸不快。
掌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那个……”张凡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的尴尬啊，但他脑袋瓜转得也不慢，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连拜见道：“弟子张凡，拜见掌门！”
杨念不应。
然后张凡再拜！
直到了第四次杨念方才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边来！别在那挡着其他新人咨询。”
很明显这是要给张凡坐冷板凳了啊。
“小师弟……刚入门派就得罪了掌门，你就自求多福吧。”向云飞一脸同情，小声对张凡道。
张凡脸色叶很难看，“我还以为他开玩笑……谁知道他真是掌门啊？完了完了……”
杨念听着心里很是不快，“我杨念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两个不争气的弟子！竟敢在背后妄议掌门！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当然杨念向来都是表里不一的人，心里这么吐槽，脸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
看着风云宗、铁砂门、问剑山等宗门展台前人山人海，而空空派冷冷清清，再看看太阳都快上中天了，再不加把劲，招满100个弟子的任务就完不成了啊！
还差96个！
必须得使点狠招才行！
于是杨念吩咐下去，让向云飞，向荣荣以及张凡大声吆喝！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了诶！”
“宗师指点！只此一家！都来看看了诶！”
“风云城辖区唯一宗师坐镇！免费指点修行！错过今朝，就错过了一生诶！”
……
这一阵吆喝，顿时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大家都挺新奇的，什么时候招弟子都搞得跟卖菜似的了？
“宗师坐镇？谁呀？”
“风云城辖区宗师不只有风云宗方寸长老么？是谁在那大言不惭？”
“好像是什么空空派。”
“没听过。”
“走，咱们过去看看热闹！看他们待会儿怎么被打脸！”
……
于是大量的新人向着空空派所在，短暂的时间，空空派便是被围了起来。
风云宗所在咨询的弟子一下子少了大半，都去看热闹去了。
吕不仁、虚云二人闻声脸色都是沉了下来，他们身后几个忙活着的风云宗弟子，也是一脸愤愤，“什么宗师坐镇，免费指点？狗屁！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吕不仁和虚云脸色更沉。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空空派那不是哗众取宠啊！而是真的有宗师坐镇！
这时一个风云宗弟子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所谓的宗师长什么模样！看我怎么刁难他，让他骑虎难下，尴尬当场！”
于是风云宗三两个弟子不及吕不仁虚云二人阻止，便是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