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秦思思眼眸清澈无波,浑身忽然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势:“这是三皇子的腰牌!见此腰牌如见三皇子亲临!我说不许带走,就不许带走!”
霎时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老太爷看着秦思思手上的腰牌颤巍巍的跪下:“臣等见过三皇子。”
众人见老太爷都跪下了,也陆陆续续跟着跪下。
秦思思扬起清丽脱俗的小脸,冷声道:“二姐姐,见此腰牌如见三皇子亲临,你敢不跪?”
秦楚楚看着那张腰牌,拳头死死攥紧,只见深深掐进掌心,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又不得不跪下。
所有人都跪下后,秦思思才漫不经心的走过去:“二姐姐,你一向知书达理,怎么这会儿急着杖毙两个奴婢呢?该不会真像双喜双凝说的一般,是你们自己故意下毒,又栽赃给二姨娘,然后陷害我,甚至毒害我吧?”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下毒害我母亲?”
秦楚楚焦急的厉斥,但转瞬又收敛起眼中的怨毒,心虚的解释:“思思,这两个刁奴既然已经承认了,她们就是凶手。我是怕她们再对你不利,才着急将她们拖下去的。”
呵!真能编!
事情发展成这样,谁都看的出秦楚楚在心虚。
秦思思轻蔑的勾勾嘴角:“原来是这样,既然双喜双凝是凶手,那让她们交代一下整个作案过程吧。”
随即,秦思思将视线落到双喜二人脸上:“双喜、双凝,你们想说什么,就趁现在吧。”
双喜见有一线希望,马上磕头求饶:“小姐,老太爷,奴婢们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我和妹妹是大夫人安插在三小姐身边的眼线。平日里监视三小姐的一举一动,并向大夫人和二小姐汇报。
大夫人和二小姐在秦府权势滔天,奴婢们也是身不由己,不敢不从啊。这一次,办义诊是为了将大家引出秦府,好方便奴婢们动手脚。
那夹竹桃花瓣也是二小姐叫奴婢买的,就连买夹竹桃花瓣的银钱都是二小姐给奴婢的。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这是二小姐当初给奴婢的钱袋和银两,都在这里呢。
至于大夫人的毒,是她自己下的。奴婢只是奉命将有毒的糕点放到二姨娘房里。好离间三小姐和二姨娘的关系。
为了彻底扳倒三小姐,所以”
“所以,大夫人就让你们对我也下毒?”
这一次,不等双喜回答,秦思思抢先一步截了去。
双喜二人一愣,连忙矢口否认:“不不不,奴婢们没有对三小姐下毒,奴婢们只是想陷害三小姐,真的没有对小姐下毒。”
“你们没有对我下毒?”
秦思思皱起好看的眉头:“可是,我明明就中毒了!我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在义诊时也好好的,后来二姐姐推了我一把,我便晕过去了。
再后来,我是从二姐姐和大夫人的马车上醒过来的。可醒过来后,我便一直觉得头晕、胸闷、恶心。你们却说不是你们下的毒,难道是大夫人和二姐姐在马车上对我下的毒?”
“对!一定是大夫人和二小姐对您下的毒!大夫人和二小姐一直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大夫人是想借此机会,彻底除掉您!”
双喜二人为了保命,一逮着机会,就将责任全部推到大夫人和秦楚楚身上。
这下,秦楚楚脸色可谓精彩万分,一阵红,一阵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秦思思反败为胜了!
现在,这个秦思思竟然还敢倒打一耙,反咬她一口?
秦楚楚怒火攻心,急不择言的低喝:“秦思思,你胡说!我根本就没对你下毒!你上马车不一会就醒了,我和母亲怎么可能对你下毒?”
然而
秦思思委屈的摇摇头,若有所思的推断:“二姐姐,既然这钱袋是你的,那说明你和大夫人手上也有夹竹桃花瓣的毒。
而在我没醒之际呢?你和大夫人说不定就已经对我下毒了。夹竹桃的毒性很强,大夫人是回来后中的毒,如果我也是回来后中的毒,应该和大夫人相差无几。
爷爷,是您派人去查查大夫人中毒深浅,和我中毒的深浅情况呢?还是我请三皇子派人叫宗人府的人来查?”
说着,秦思思把玩着腰牌,‘孝顺’的将老太爷扶起来。
老太爷见着腰牌,腿都软了,抖颤颤的道:“思丫头,这深更半夜了,咱们就不要打扰三皇子休息了吧。毕竟家丑不能外扬啊”
老爷子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小孙女是得罪不起了!
若是惊动三皇子,恐怕事情会越闹越大。
且不说三皇子和世子有意维护她,就凭毒害未来太子妃这档子事儿,恐怕整个秦家都要受到牵连!
“爷爷,孙女中毒了,大夫人也中毒了,若是爷爷能找出真凶,还孙女一个公道,孙女自然不会去惊动三皇子啊,世子呀他们拉。”秦思思可怜兮兮的撅着小嘴,明明说的楚楚可怜,却威胁十足。
意思就是,如果今天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她就要闹到皇子,世子那里去!
谁都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对秦家,对谁都没好处!
老太爷老奸巨猾,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好!爷爷今天就给你个交代。不用请人去查你大伯母中毒的情况了,她中毒很轻,没你中毒深。”
老爷子说完,泄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包庇不了大房这母女两了。
秦思思闻言,更加疑惑的皱眉了:“哦?既然大夫人是回来中的毒,却中的很浅,反而我中的毒比大夫人深。这么说来,二姐姐你们真的在马车上给我喂了毒药?”
秦思思这话一出口,马上引起秦商隐的回忆:“楚楚表妹,难怪你们当时一定要带走思思,原来!你们真的在马车上对她下毒?!”
秦商隐结合当时的情况,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而他也越发觉得自己不了解这个楚楚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