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体型,连同地面都被咬出一个大坑!
霎时间,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无数树叶莎莎落下,青丝飞扬,劲风掀落男人脸上的面巾,绝世无双的脸庞,潋滟的双眸,蓄这一点笑意,邪魅又勾人,不是白疏璃,又是谁?
“白疏璃……”看着这熟悉的脸庞,熟悉的温度,熟悉的笑容,这一刻秦思思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真的没有死!
此刻,她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失而复得的震惊与喜悦,是发自肺腑的为他还活着而高兴,高兴地竟然想哭……
眼眶一瞬间氤氲满水汽,波光粼粼,却极力维持脸上的微笑。
她就知道,他不会丢下她们孤儿寡母的。
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从在十里坡外看到乞丐,她就知道他有可能还活着。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这一刻,漫天的树叶落下,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仿佛这世间只有她和他。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让你伤心,让你难过,让你流泪了……”白疏琉深深的凝着她,温柔的眼神,满是缱绻的深情。
此时此刻,他本应该按照她的计划,在京城夺取皇城和政权的。
但是,他知道白疏琉将她也带去边境后,便再也无法入眠,也马不停蹄的跟来边界。
对他而言,江山皇位,不及她和孩子重要……
“我,我没哭……我就是,就是太高兴了。”秦思思摇摇头,哽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却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没关系,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原谅你,什么都不怪你。”
没错,她只要他活着。
曾几何时,那个一心只想报仇,什么都不在乎的她,竟然变得这么没骨气了?
人总要失去过,才会更加懂得珍惜……
“傻丫头,我不是告诉过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相信为夫吗?”白疏璃一边伸手替她擦眼泪,一边责怪,眉宇间满满的心疼,自责。
其实他应该早一点出来的。
在断头台下,他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便很想冲出去抱着她,告诉她,那是假的。
如不是他的属下拉着,恐怕他早就冲出去了。
不过,她明明看见了那人头的面容不是他,为何还哭的如此伤心?他一直以为她是在演戏……
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真的以为他死了。
“嗯,是我笨,是我不好,看见那人头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便信以为真了……”秦思思一边哽咽着,一边擦眼泪,忽然,她想到什么。
眼睛里还汪着泪水,睫毛上还挂着小水珠就眼巴巴的问:“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此刻白疏琉不在宫中,你不是应该带兵夺取宫中的权利吗?”
呵呵,还是被她发现了。
白疏璃挑挑眉峰,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宠溺的看着她,眼神略带幽怨道:“小花猫,你把为夫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女人,一个人对抗白疏琉和他的五十万大军?那样的话,我还算男人吗?”
这一句看似满不在乎的话,却瞬间震撼秦思思的心灵。
面对皇位和一个女人,人人都会作出最最正确的选择。
他白疏璃更不是傻子,他明明知道此刻他在京城的重要性。
他明明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他却放着夺权的大好机会不要,却偏偏来救她?
这绝对是千古史上,最最最傻的男人……
“呵呵,呵呵呵……”瞬间,秦思思眼眶一热,泪水再次溢出来。
只不过,这次是感动和高兴的泪水。
原来他那么在乎她……
原来他将她看的比皇位还重要……
这一刻,她还能说什么?
她除了紧紧抱着他以外,便只剩下发自肺腑的感动,感动他默默为她做过的一切。
“白疏璃,此生有你,夫复何求?”秦思思哽咽着,心都快被他甜化了。
就在两人抱的难舍难分时,一个长相俊朗,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激动迎上前。
北莫也就是秦思思的亲生父亲姗姗来迟,一脸心疼的看着秦思思:“女儿,你是我的女儿啊!”
他不是在疑惑,而是十分坚定,以及肯定!
“父皇!我是思思啊,我好想你……”看着前世熟悉的面容,秦思思只觉得眼眶热热的,很高兴,很开心,也很激动,激动终于见到了父亲,激动父亲还好好的……
由于前世的记忆,秦思思并不怕生,也不生疏。
上前就是一个激动的熊抱!
北莫一愣,瞬间朗声大笑起来:“思儿,好啊,都是父皇的错,害苦了你和你母亲啊。对了,你母亲呢?”
这一问,秦思思立刻松开北莫,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母亲……去世了,生我的时候便难产去世了。”
什么!
北莫睁大眼睛,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懊悔悲痛的捂着头,只觉得眼前一黑,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便晕了过去。
“父皇?”秦思思紧张摇晃着父亲,满眼担忧道:“你们先照顾好我父皇,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了结。”
不能让白疏琉跑了!
若他真逃出了森林,恐怕要对付起来,就真的难了。
森林外有五十万大军,加上驻扎风霖城的二十万大军,总共七十万大军,若不能擒贼先擒王的话,恐怕真的会挑起两国战火。
而且,还在京城的陆风,小芸等等,都会有生命危险。
秦思思看看白疏璃,两人心有灵犀,彼此点点头,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临走前,她唤了一声:“白滚滚,我知道你在附近,快出来干活了!”
草丛里,白滚滚翻了个身,用小爪子捂住耳朵,继续打着呼噜,吐着泡泡呼噜噜的睡。
深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啊,白爷实在不想起来……
没动静?
秦思思放眼望去,四周都没动静?
不可能啊,白滚滚是送信的,父皇又会驭兽术,定然会带着它前来寻她。
所以,以那臭貂的性格,应该是睡死在哪个草窝了。
“白滚滚,吃鸡腿了!”
秦思思大喊一声,一团白影咻然钻进从树上跳到秦思思身上,小鼻子到处嗅着,寻着:“鸡腿?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