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睡梦中的女人忽然传来一声叫声,伸手轻轻在脑壳上拍打一下。
不行啊!
沈宝弹跳而起,漂浮在半空。刚才他集中精力,顺势一钻,结果硬生生撞在女人的脑壳上。幸好他的力量有限,对方可能以为是蚊子,拍打一下翻了身又继续熟睡。
看来力度有问题。
沈宝再次尝试。这一次他稍稍减轻了力道一头冲过去。倒是没有撞上,但却从女人的脑袋传过去。
力量又小了。
沈宝仿佛看见躲藏在女人身体里的那只邪灵,冲着他发出嘲讽的笑声。他恨的咬牙切齿,不甘心地继续尝试。
然而,不是撞人脑壳,就是穿梭而过。
其实有几次,他有感觉可以钻进去,但总是差了那么一丢丢。如此看来,在精神力量控制上,他还差强些人意。
发现紫线下降严重,无力再战时,沈宝只好偃旗息鼓,打道回府。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凌恵沅就已经起床。她先去探望了母亲,陪母亲说一会话,便走进厨房做饭。
炊烟升起,不多一会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香味。
煮的是稀饭,加上几个小菜。
没想到少女的厨艺不错,虽然炒的都是蔬菜,但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当然,沈宝是不需要吃人类的饭菜。不过,正因为不能吃,却又很想吃,让他嘴馋的有点难受。
凌恵沅没有先动筷子,而是装好送进母亲的房间。
此刻,女人也已经醒来,正坐起来靠在床前。凌恵沅惊喜道:“娘,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好了些啊!”
然后,她双手合十,喃喃道:“神明保佑。”
“这孩子越来越迷信了,不过今天确实感到好了许多。”她的母亲含笑说道。
凌恵沅笑道:“娘,我这不是迷信,这世上真的有神明,神庙的神明他……还和我说过话,神明说只好我当好信徒,每天为他供奉香火,就会保佑你康复。看来我的虔诚,果然感动了神明。”
“神明和你说话?”女人疑惑地说道。
凌恵沅“嗯”地点头,道:“是啊,娘你今天这么精神,就能证明神的存在。好啦,娘,先吃饭吧,不然要凉了。”
说完,她便一口一口地将饭菜喂进她母亲的嘴里。
吃完饭后,凌恵沅收拾碗筷出去。她的母亲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喃喃道:“神明……”
凌恵沅回到厨房,用完早餐,收拾完毕,便提着布袋出门了。
沈宝知道,她这是要去神庙给他烧香。
昨天战败那只邪灵,令她母亲的病情有了起色,也令少女看到了希望,她的积极性明显提升了许多。
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想到少女又要走很远的路,非常的危险,而他,说实话,也有点不太想再回去。昨天如何随少女离开神庙一事,他至今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万一又出什么幺蛾子,让他有去无回,继续困在神庙内,可就不妙了。
可以不用去神庙吗?
现在他这位“神明”就在少女的身边,何必多此一举?
少女正继续前行,忽然就听见上空飘荡一个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她站住脚,茫然地抬起头来张望,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以为方向听错了,她又四周看了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影。
“谁叫我?”少女问道。
“我的声音听不出来了吗?”
少女顿时惊喜道:“神明,是你吗?”
“没错,是我,切勿喧哗,你是去给我烧香是吗?先不必去神庙,就在墙角烧给我。”沈宝没有把话说死,毕竟,就地烧香有没有功效,他心里也没谱。
“哦”
少女没敢多问,便径自走到墙角边,蹲下来,从布袋里取出线香盒,抽出来三炷,用火折子点燃。
再摆上供物,开始虔诚祈祷。
对于沈宝而言,水果糕点这些供物就是个摆饰,像模像样的,他又吃不到。当然,这是人类一贯的祭祀方式。
至于线香,每次都一并抽出三炷,有什么讲究,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三炷香一起烧,香火旺盛,吸收起来非常得劲。一炷两炷太清淡,超过三炷完全是浪费。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理解。
线香点燃后很快升腾起浓浓的青烟。沈宝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大口大口的吸食。他密切留意着,就见白框内的紫线果然正在增长。
有用!
充了一晚上的电,代表精神力的紫线已经恢复到了十分之三。随着吸食更多的香火,紫线稳步增长。
终于,达到了整个白框的十分之四。
他明显感到自己的精神更加充沛,浑身充满着能量。
凌恵沅祭拜完毕,收拾好物品,然后轻声问道:“神明,那我们还要去神庙吗?”
“不用了。”
既然有效果,自是没有必要再去神庙。沈宝忽然想到一件事,道:“你回去让你的娘亲也给我烧柱香吧。”
凌恵沅每天烧柱香,能带来十分之一的紫线收益。
如果多一个人为他烧香,会不会也会翻倍?
其实这个想法他早就想到过,但难度很大就搁浅了。现如今,知道可以随时随地为他烧香,那自然也就变得容易多了。
时机成熟,是时候让凌恵沅发展下线。
眼下最恰当的人选,当然就是凌恵沅的母亲。
一般什么人才会信奉神明?芸芸众生,自是有所求者。有人想求金榜题名,有人想求升官发财,有人想求良好姻缘,有人想求生子,无非如是。
然而,更虔诚者,却是时日不多的老人,饱受病魔缠身的病人。
越是生命快到尽头,就越是留恋尘世的美好。
“好啊!”凌恵沅不仅欣然同意,而且非常的高兴。在她看来。神明提出这样的旨意,就表明她娘亲肯定有救了。
这时,忽然有个声音冷冷地道:“凌恵沅,你在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少年,身着锦衣,摇头摆尾,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纨绔子弟。说话间,他一步步向前逼近。
凌恵沅似乎有些怕他,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