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不要再说了。”洛时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头。
洛秋雅一脸不服气的瞪了叶挽歌一眼,“三哥,你一定会后悔的。”
丢下一句话后,便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气死她了。
她的三哥竟然被这个贱丫头骗了!一个粗俗的,只会讲钱的女人!
“叶姑娘,抱歉,雅儿性子刁蛮,你不要介意。”洛时风温声和叶挽歌道着歉,他按着自己的双腿,内心仍然难掩激动。
洛时风笑了笑说道,“叶姑娘,我知道你们现在急着离开,那我一个月后去汴京拜访,届时便请叶姑娘替我看看这双腿……若是能医治,诊金随姑娘开。”
方才叶挽歌便已经说了让他一个月后去汴京找她,那自然是不会留在这里或者跟他回东汉的,所以洛时风也没有开这个口。
左右一个月的时间,他等得起。
只要能医治好这双腿,那再等一个月又何妨!
“我忽然又改变主意了,我不要诊金。”叶挽歌眨了眨眼,一脸神秘的看着洛时风。
阿七等人闻言,都默默的抬头看了叶挽歌一眼。
不要诊金?
叶挽歌这是脑抽了吗!#@$
这么大好的坑钱,哦不是,赚钱的机会,她竟然说不要诊金?
这堂堂东汉三皇子的双腿,怎么说一千万啊怎么还是值得的吧?
特别是如影和随心,都深深觉得自家小姐不正常!
怎么会有她主动说不要诊金的时候。
洛时风一愣,也是没有预料到叶挽歌会这么说,既然不要诊金,那必然是有其他所求。%(
“那叶姑娘……想要什么?”
叶挽歌伸出两根手指来,“我要你,做到两件事情,如若能做到,随时可以来找我。”
洛时风完全猜不出叶挽歌想要什么,“姑娘请说。
叶挽歌勾唇一笑,“一、我要东汉境内,再也没有赤影宫,二……我要苏无心,活的那种。”
秦非夜似乎早就猜到叶挽歌要说什么般,他闻言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眸子,什么话也没有说。
洛时风跟赤影宫和苏无心的私交颇密,听到这个要求自然是咯噔了一下。
叶挽歌的意思,便是要他铲除赤影宫了,且指名要苏无心的人,而非性命。
这便是叶挽歌跟苏无心私仇不浅了。
这……倒是有些难办。
洛时风沉默了一瞬才开口,“敢问叶姑娘,可是因为苏无心得罪过姑娘?他和姑娘师出同门,若是有什么仇怨,是否有其他方法可以化解呢?”
叶挽歌摇了摇头,她看着洛时风,眼底带着一点点冷冽的笑意,“三皇子不知道吗?苏无心是我鬼药谷的叛徒,他欺师灭祖,其罪当诛……我身为小师叔,自然要替鬼药谷清理门户了。”
洛时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一直以为苏无心只是离开了鬼药谷罢了,没想到却是一欺师灭祖之徒。
如若真是如此,那真真是无法化解的仇怨。
洛时风没有说话。
叶挽歌也没指望洛时风现在就答应她,“三皇子也不必急着回答我,总之这两件事情你什么时候做到了,我什么时候看到苏无心五花大绑的扔在我面前了,我自会替三皇子医治双腿,我说话算话。”
秦非夜抬眸看了洛时风一眼,已经下了逐客令,“请回吧。”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他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这便是叶挽歌的要求。
“我明白了,叶姑娘。”洛时风朝两人颔首,“告辞。”
待洛时风走远了,秦非夜才揽了揽叶挽歌,说道,“你若想清理门户,为何不找我?”
“赤影宫毕竟是在东汉,就算你能做得到,那不是也要花费精力?现在有其他人可以做到这件事情,何必自己动手?”叶挽歌挑了挑眉,贴到秦非夜的耳边说话,“他那个毒其实不难解,所以,这么轻松换一个苏无心和赤影宫,何乐而不为?”
叶挽歌笑得双眼弯弯的,像极了狡黠的狐狸,眼波流转的色彩,让秦非夜几乎移不开眼睛。
“坏丫头。”秦非夜捏了捏叶挽歌的脸,又感叹了一番这脸怎么越来越没肉了,真是没以前的手感啊。
这一夜,三波人再无交集,各睡各的。
当然,能真正睡着的也只有叶挽歌几个人罢了,毕竟什么枕头被子都齐全得很,那是一点都没着凉。
反观其他人,那一个个冻得蜷缩着身体,只能凑在一起取暖。
没办法,谁让他们行李都丢赶紧了。
叶挽歌几人被子什么也都是按人头带的,自然也不会大发慈悲的把自己的让出去。
翌日一早,吃好喝好的叶挽歌几日早早的就起来了。
阿七又张罗着煮着鸡丝粥,那香味生生把几个又冷又困的人给馋醒了。
洛秋雅一起来心情就不太美好,扔下身上臭烘烘的衣服,又叫人花了五万两买了米和半只鸡,最后才发现他们连水都没有了!
于是又花了十万两买了两壶水。
洛秋雅还眼睁睁的看着叶挽歌又给那群脏兮兮的贱民送了几个大饼!!
好生气,可是没有办法!
大概辰时过后,叶挽歌一行人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
这对养尊处优惯了的洛秋雅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可若是不跟上,他们便可能会被困在这里,走不出去了,所有只有咬断牙齿活血吞,冷着脸跟上叶挽歌一行人。
因着有指南针在,叶挽歌一行人走的很顺利,大概下午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这片迷雾。
好多人在走出来的那瞬间就忍不住哭出声来。
多少年了。
他们被困在这里多少年了啊!
如今竟然真的重见天日了!
那些人嘤嘤的蹲在地上哭着,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受。
饶是洛秋雅都不得不对叶挽歌刮目相看,这个鬼地方,他们被困了十几天都出不去,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一天就出来了!
叶挽歌也不管他们,直接翻身上马,看着洛时风wink了一下,“三皇子,我们汴京见,还有,记得欠我们的七十万两银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