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肯定是在挽歌面前说了他坏话,否则的话,挽歌现在这么会这样对他呢?
都是因为秦非夜,一切都是因为秦非夜。
每次想到秦非夜,他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明明他跟挽歌才应该是真正的一家人,他是挽歌的父亲,他不是什么义父,他就是挽歌的亲生父亲。
她与挽歌是有血缘关系的,可秦非夜呢,他有吗?
秦非夜跟挽歌又没有血缘关系,他就只是挽歌的丈夫而已,很了不起吗?
丈夫在怎么能够比得上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呢。
反正再东方茂这里,血缘关系比任何一切都来的重要。
而这些话,他从来不敢说,只会在心里默默说。
他真的就只是在心里说而已,面上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挽歌若是知道他的这些想法绝对会生气,所以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挽歌知道这些。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的义父,我找你好好沟通,你不愿意跟我沟通,我想走你又一直拦着我,我觉得你变了义父,你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还是是说你觉得认亲仪式快到了,所以现在随便怎么对我都可以了是吗?之前认亲仪式还没到的时候你对我多好呀,现在最近一次就剩下四天的时间而已,你是不是觉得等认亲仪式过去之后就可以随便对我这个女儿了。”
叶挽歌当然知道东方茂绝对不会这样,可是这会儿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她就是故意想刺激刺激东方茂想要让东方茂害怕。
果然在她这么说完之后,东方茂真的怕了。
他连忙摆手道,“怎么可能呢?挽歌,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你,你你这都想到哪里去了?
我今天之所以没能顺着你,是因为你一直在帮秦非夜,而不是我不顺着你,我也没有再随便对待你,对于你的问题我一直都很认真。
我怎么可能会随便对待你?我怎么可能舍得随便对待你?你真的误会我了,这样的误会实在太伤我心了,挽歌我觉得我们之间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误会。”
东方茂是真的很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慌。
这会儿他紧紧地抓着叶挽歌的手腕不愿意放开,就是生怕自己稍微一放开叶挽歌就立刻夺门而出。
必须得跟挽歌把话说清楚,若是不说清楚的话那还得了。
这话要是不说清楚,他跟挽歌之间肯定要出大问题。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秦非夜了,如果没有秦非夜,他跟挽歌又怎么会这样?
他讨厌秦非夜完全是有理有据的呀,秦非夜这个人的存在就是总会害得他跟挽歌之间产生矛盾。
就是秦非夜的问题。
叶挽歌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前面的那些话让东方茂此时心里对秦非夜更加不喜欢。
而且按照叶挽歌的说法来,就是讨厌,更加讨厌。
“我们还是过去坐下说吧,挽歌你不是向来喜欢坐下来再好好讨论问题的吗?现在咱们就站在门口这里实在是不好说话,咱们过去坐下说话好吗?”
无论如何,东方茂觉得得先劝着挽歌离开了门口,从门口离开,待会儿就不会那么容易出这个门了。
叶挽歌却不答应。
其实不管是去那边坐着还是站在这边说话,她都觉得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会她就是不想听东方茂的,。
她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刺激刺激他。
可能是他之前对东方茂的态度太好了,而且每次东方茂只要一不高兴她又会紧张的想要哄他开心,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让东方茂膨胀了吧,觉得他只要闹一闹脾气,事情就可以那么过去。
今天是绝对不可能了,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
是啊,叶挽歌已经意识到了,以前的她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才会助长了义父的气焰,让他现在变得越来越过分。
义父以前都不会那样对自己说话的,现在他是谎言一个接着一个。
“我觉得有什么话站在这边说就好了,过去坐下就不必了,刚刚坐下的时候也没见我们之间能谈成什么,所以过去做下又如何呢,谈不成的永远都谈不成。”
“那也不是也不是这样的,挽歌你你真别这样先别生气好吗?你先冷静一点……”
东方茂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挽歌打断。
“义父,你看我像个冷静的样子吗?我觉得我很冷静啊,不冷静的人是义父你,只有不冷静的人才会觉得别人也不冷静,所以我看他冷静的人是义父你才对。”
“不是,挽歌我,我很冷静,我是很真的很冷静,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所以我们好好谈谈吧。”
东方茂此刻的反应完全在叶挽歌的掌握之中,然而她还是不打算就这样顺着东方茂。
好不容易把义父吓到,开始愿意听她的话了,开始害怕了,她怎么能够就这样心软了。
现在可是很关键的时刻,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心软的话,那么义父始终还是不会害怕。
想要这个不害怕的义父说出几句真心话,想要他彻底的改变自己,那是几乎没有可能。
所以为了最后能够成功,现在她只能继续板着脸,继续做出义父生气的样子,继续吓唬吓唬义父。
“哦,你冷静我也冷静,那不是正好吗义父,所以呢,你想跟我说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果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其他事情。”
叶挽歌这个语气冷漠对待东方茂的时候更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她知道东方茂就是害怕这些,而现在为了刺激东方茂,她只能故意这样了。
果然叶挽歌的话,让东方茂脸色都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了。
他抓着叶挽歌守望的手也加紧了,加了几分力道。
“挽歌,你别这样对我说话行吗?你这样对我说话让我觉得好像我不是你的义父,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好像对你来说我就是一个跟你毫无关系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