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跟着佩恩天道走出房间，而佩恩天道在利用神罗天征将门关上的最后一刻，看了一眼里面正在尝试抬起小南身体的静音。
其实长门早就想到了木叶村会想尽理由将人带回木叶村治疗，无非就是想在合作结束后，将小南作为人质来对付晓组织。
只不过长门对此并无担心，因为小南嘴唇下的唇钉其实并不是什么非主流饰品，而是与佩恩身上相同的查克拉黑棒。
只要有这个查克拉黑棒，自己就能用畜生道的通灵能力随时将小南通灵回来，木叶村根本就关不住小南。
而且既然是作为有利用价值的人质，肯定是要好吃好喝好待着，长门也无须担心小南在木叶村的待遇问题。
嘭。
木拉门合上，佩恩天道将自来也带到了隔壁的房间。
推开房间，暗淡的烛光站着数道黑影，是佩恩六道的其他人。
而那个位于中央的黑影最为庞大，是一个巨大类似战车一样的装置。
在装置中间，坐着一个骨瘦嶙峋的人。
标志性的红色头发还有多年来一直未变的发型，让自来也一眼就认出了他。
“长门。”
“果然是你。”
早在通过画像认出弥彦和小南的脸，自来也就猜到这晓组织幕后的首领极有可能就是拥有轮回眼的长门。
只是直到现在，自来也才终于确定，一切正如心中所猜测的那样。
不知为何，当确定了晓组织的首领确实是自己曾经的学生，自来也心中多了一些复杂的心情。
一方面，自来也理所当然地感到心痛。
另一方面，自来也又庆幸，庆幸晓组织的首领不是像大蛇丸那种完全疯狂的人。
即便是长门做出大举进攻木叶村这种无法原谅的事情，自来也也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至少不会是像大蛇丸那种“为了寻求真理”之类充满狂想的理由。
“自来也老师，这一别...已经许多年了吧？”
“二十七年了。”
自来也为长门补充道，这让长门默然的眼神稍微有了一些神色。
“长门，你这是怎么了？”
“还有弥彦，现在应该是你在控制弥彦的身体吧？”
“难道弥彦已经...”
听了自来也的话，长门猛然抬起头来，大声喝道：“没错！”
“弥彦他已经死了！”
“弥彦他是死于卑劣的大国手上的！”
“弥彦...他就是死在你们木叶村手上的！”
“咳咳...”
情绪一激动，长门胸口就感觉一阵痛痒，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
自来也看着面前消瘦的长门，忍不住要上前查看情况，但却被长门厉声喝止了。
“别过来！”
话音落下，佩恩六道都随着长门的警惕心加重而全部上前一步，逼退了自来也。
“长门，现在你的晓组织与五大忍村是合作关系，我不可能对你不利的。”
“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曾做过你们三年的老师，对我，你大可不必如此。”
自来也并没有选择大打感情牌，而是先站在最理智的合作关系上分析了自己的立场。
但长门依旧没有回应自来也的这份心意，在缓缓止住胸口的阵痛后，冷笑道：“哼...”
“老师？”
“你竟然也敢说自己是我们的老师？”
“自从那一年分别之后，你可曾回到那个永远充满雨水的国家看望过我们？”
“即便是在路边捡到一条野狗，出于一时的兴趣喂养了几天，然后再找个地方随便抛弃掉，之后也会偶尔去抛弃它的地点看一看吧？”
“我尊敬您，毕竟是您教会了我们在乱世之中生存的本事，让我们拥有成为忍者的资本，称呼您一声‘自来也老师’。”
“但是千万别弄错了，在我心目中，你这个老师根本就不称职！”
“你与那些坑害我们、害死弥彦的忍者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若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你懂得披上名为伪善的外衣！”
“现在的我反倒希望当年的你能像纲手和大蛇丸一样不去背负这层伪善的外衣。”
“这样的话我们三人至少还能像从前那样苟活在这世界上，虽然平凡又弱小，但至少还能在一起。”
“三人抱团取暖的生活，想来也比现在我这幅鬼样子，还有已经死去的弥彦要好得多！”
长门将心中的怨气一口气吼出来，而自来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立刻出口辩驳。
直到长门的气息逐渐喘匀，自来也才沉声说道：“长门，你有一点说得大错特错了。”
“也许弥彦和小南能过平凡的生活，但是你不一样，长门...”
“你的眼睛是轮回眼，这就天生注定你的不平凡。”
“...”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希望你能看在我曾经传授你忍术的份上，告诉我这些年在你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可以吗？”
自来也最后一声是柔声的试探，而长门在沉默了好长一会儿后，终于说道：“既然你对被你遗弃的‘野狗’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兴趣，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们曾经满心希望，直到充满绝望的过程...”
接下来，长门向自来也讲述了他离开之后，发生在他们三人身上的故事。
或者用事故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其中有他们最开始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晓组织初期，那时候由于晓组织的理念得到很多忍者及平民的响应，晓组织一时间成为了雨之国内仅次于雨忍者村的第二大忍者组织。
随着晓组织的名气与在民众之中的呼声越来越高，时任雨忍者村的首领山椒鱼半藏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存在，并邀请他们参加与大国之间的谈判。
那时候的弥彦亲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山椒鱼半藏的回信，内容是欣然同意了半藏的邀请。
另一封则是寄给木叶村自来也的信。
信里的内容是向自来也告知他们的组织得到了认可，黎明的破晓即将照亮整个世界。
但在所谓的谈判会场上，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世界的大舞台，而是一场处心积虑的暗算。
“你知道吗？自来也老师。”
“当看到与山椒鱼半藏合谋暗算我们的是木叶村的忍者时，我的内心究竟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