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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个美女打江山 第1269章 无题

还在写……

决战之日,清晨。

这场关乎荆州局势的战事,终于正式打响。

汉水两畔,旌旗飘扬,两方兵马皆表情肃穆严正以待。

两方营中,也分别搭建了高度不低的高台,一方萧姽婳一身铠甲,头戴缨盔,身后的大红披风飞舞,英姿飒爽的立于台上,轻抚腰间长剑。

另一方,高玉瑶甚至不像是出来打仗的。相比起萧姽婳的全副武装,高玉瑶更是来参加一场华丽的盛宴,身上所穿,其规格绝对是除皇帝意外最高规格的冕服,身后的尾摆更是托的老长。

这意味着,假若战事不利,就这么一身装束的高玉瑶甚至想跑都来不及。只是这不代表轻视,相反,高玉瑶这么一身,更显庄重令人敬畏,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衣裳,便已代表了许多。而且这么个搞法,也就说明身为大梁太后的高玉瑶对将士的信任,态度鲜明的表示了,此战许胜,绝不许败!

单看现在的场景,绝不会有人想到,曾几何时,两人也是极为亲密的闺中好友。那时候,高玉瑶尚未嫁入皇家,只是闺中知书达理的丞相千金。而萧姽婳,也是天真烂漫的少女,从不知兵事为何。

“都已经变了啊。”高玉瑶遥望着,哪怕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却仍旧低声感慨。随后扭头,对左右下令道:“开始吧,且按预定指令行事。”

“喏……”左右应下,立即举起相应旗帜。

不多时,江上水师开拔,一万水师是为先锋,呈扇形,缓缓向对岸靠了过去,显然先要打一波试探。然而即便只是试探,萧姽婳也不与之直接为敌,命令之下,萧姽婳一方的水师竟然直接向两侧远离,将其后的岸边大营直接暴露。

“嗯?”此举看的高玉瑶很不解,这是要做什么?水师不应战,直接大开中门引我等进攻?

“先勿靠近,发射弩炮。”高玉瑶再次下令。

一架架准备就绪的弩炮射出超大号版的弩箭,直接向着萧姽婳的大营袭去。一部分偏离预计路线射偏,一部分落入营中却没有命中任何目标,却也有少许直接击中敌军,以弩炮之威直接射中敌人,结果已经不用想了,也因此造成极小的骚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对此,萧姽婳没有任何多余的指令和动作,就这般静静的站着,等待高玉瑶下个指令。

这种越是高层处罚越重的方式的确很得底层士卒的心,即便他们也受罚要硬站一晚,可那些将领还要被打呢不是,相反还对高玉瑶有一个初步的了解和拥戴。

至于被打的将领,越是高位,越不会因为这种惩罚而心生不满从而导致生怨。反而会老老实实战战兢兢将事情办的更好。

“人心,不过如是,有时候便是这般简单。”高玉瑶如此说着。“劼儿,此事或你仍旧难以理会,但且牢记此事,多加思考,只有掌人心,方有资格成为上位者。”

“孩儿记住了。”萧劼老实点头,因思索而的眉头表明他并非应付了事。

高玉瑶满意的微微点头,对他的将来期盼愈发大。也正因为如此,高玉瑶想要重新收复山河的心思也就愈发热切。假若萧劼二十岁登基,那么也只剩下十多年的时间,这个时间内,她高玉瑶一定要为自家孩子打造一个强大的皇朝。

翌日清晨,熬了一夜站了通宵的将士已经歪歪扭扭,一个个精神不振。人的情绪是会根据身体状况而发生改变的,苦熬之下,自然少不得对高玉瑶产生一些埋怨不满的情绪,可那又怎么样呢?

人心,不过尔尔。

“传哀家口谕,言哀家罚诸将士,不过只是因为尔等本分之事未曾完满,然哀家亦不是瞎子聋子,也知众将士之艰辛。故此,特命人准备肉食酒水,以供众将士饱食一顿,再且好生安歇两日,望诸位将士更加勤勉……”

不多时,军中便传来了太后万岁的呼声。将领或许还好,但对士卒而言,有酒有肉,那就是好的。

“母后,这可便是恩威并重?”萧劼稚嫩的发问。

“然也。”高玉瑶柔和笑着点头。“不过只是浅显的用法罢了,用人之道,劼儿要学的还有很多。”

“孩儿定当勉之,不负母后所望。”

“好,这才是母后的好孩子!”

母慈子孝,到是一副极好的画面。

可惜咱们做老子的周少瑜丝毫不知,方在渔阳城内安顿下来的他,正在翻阅这段时日北地所积攒下来的情报和事物。

这次带过来的妹子不少,就连一直待在湘州的貂蝉也过来了,此刻正在做一旁快速批阅着,只需稍加思索,便能写下处理的法子,而后交由周少瑜最终审核。待确定后,这才命人送出去,自有相关官吏负责处理。

在一边学习的王昭君颇有些汗颜,尚未习惯如此阅读速度的她,可能在貂蝉都批阅完了,她都还没有将其中内容看全。受到影响,不自觉的也快速了起来。

直到一阵强风吹入,王昭君不由一个哆嗦,方才发觉天色已经不早。

“天开始转冷了啊。”周少瑜哈了口气,隐隐能看见些许白雾。“今次索性便吃火锅热乎热乎好了。”

“奴这便去吩咐膳房。”刚整理好一摞书件的李柔儿立刻起身道。

“等下。”周少瑜赶紧唤住,而后起身摸出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好了,快去快回,再让人备上几个个小火炉,知你等女子畏冷,莫要惹了风寒才是。”

随时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也引得在座的妹子心中一暖。莫非有个外人在,说不得会冒出几句动听的话来。

这个外人自不是指安歌,这等处理政务的场合,当然不会让她过来,毕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机密,而安歌还不值得那么信任。

特地安排在此处一同处事的,却是织田阿市与其女茶茶。

姑且算是一种笼络手段吧,既然打算借阿市的身份前往东倭重建织田家,那最起码的信任关系是要建立的,那么让其直接参与有一定秘密的政事情报处理,自然是有收效。

且对于阿市而言,重建织田家,也是当下最大的心愿,想要达到此目的就必须得到周少瑜的扶持帮衬。两者相加,关系只会更加巩固,不一定非得联姻才行。

当然了,为了稳妥起见,除却重建织田家,周少瑜准备让茶茶出面,顺带再重建浅井家,也就是阿市原本嫁入的大名家,更是茶茶的姓氏。如此一来,阿市就更没有理由背叛了。

好吧,说来说去,其实真要论,还是联姻来的最直接。现在周少瑜到是有点理解古代喜欢联姻的原因了,有时候的确很便捷。不过理解归理解,不代表就一定接受不是。

李柔儿回来的很快,这也是正理,自有底下人进一步传递,并不需要她真去跑一趟。

忙碌一天,说说笑笑间也是愉悦的很,气氛很是轻松。

待火锅准备完毕,一群人围坐,视线便皆转向了周少瑜,虽说他并不讲究太多的规矩,可李清照的意思,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不然没了章法如何严正家风。比如眼下这种做一块大聚餐,礼节再简化,那起码也要等周少瑜这个一家之主开口了才会动筷。

“那我就先说几句。”周少瑜笑呵呵。“其实很多话也无需多言,毕竟相处许久,早已知相互为人,许多事情也成惯例,总归心里有数就好。不过嘛,这次还是要特别夸赞一下郑旦与西施,若非她们两,宛城战果如何尚未可知,是以这第一杯,就先敬二女好了。”

众女齐齐举杯,二女也急急站起身连说不敢。却也不是谦虚,谁都有谁的功劳苦劳,她们这才刚开始,恰逢其会才有收获,被如此直接赞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少不得几分兴奋,这意味着她们所做之事方向没错,更因此获得认可。

一杯热乎乎的小酒下肚,好些妹子便已经脸色红润起来。

“然后啊,就是这第二杯……”

随着时间推移,气氛愈发火热,笑声不绝,可谓畅快。被安排在另一处院落歇息的安歌虽听不真切,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她也曾幻想过周少瑜这里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最终的结果是认为大抵和深宫之内差不离。

等级划分森严,管理严格等等,不然的话,其实是相当不好管理的。感情么,总归都是自私的,哪怕古代女子再贤淑也不会例外,若无严厉的规矩,这么多奇女子齐聚之下,指不定多乱。

然而就目前的所见所闻,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安歌从未听闻哪个朝代的后妃在齐聚之下可以在正主面前放肆随意的大笑。

想到现在周少瑜对她的态度,安歌心间不由冒出一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旋即又摇头,别的什么都靠不住,只有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权力,才是最真实可靠的。

有些人为了地位身份权力而付出一切,比如安歌。可有些人,却是恨不能卸下一切负担,比如当下的新罗女王金善德。

从边缘的王女,到被迫登位的傀儡女王,再到为了新罗不得不站起来坚持的贤明女王,金善德过得的确是很累。谁让新罗内忧外患呢?若非周少瑜帮衬着,怕是早已亡国。

不说别的,正于新罗东部拼杀的金国和东倭两方,随便哪一个放出来,都足以让新罗产生巨大危机。好在一系列操作之下,二者已然杀的上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可是,没谁会喜欢他国兵马在自家的国土上打生打死。

为了维持残破的国度就已经很吃力了,还要尽可能的谋求发展,积蓄实力储备粮草扩展兵力。在新罗传统家族几乎皆破的情况下,新罗并没有过多的人才以供她差使,这也是阶级固化太久,文化被家族垄断下所产生的弊端,无可避免。

这也就意味着金善德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勉强处理应对。或许一开始的确有一定的雄心和野心,可长时间之下,除却疲累还是疲累,若非自身身份无可推卸,断不会坚持到今日。

尤其在金人和东倭开战之后,每日都有大量的流民从东涌过来,这不仅仅只是安置以及粮食的问题,还要防备可能的暗探,还有其后可能引发的一切治安问题。总归大事没啥,糟心的小事却是不小。

偏生她向来都使用邀买人心的手段,若是处置不好,岂不是辛辛苦苦维持的形象要崩塌?如此一来,更累了。

相比起周少瑜那里的热热闹闹,辛苦忙碌一天的金善德安安静静的待在寝殿当中,冷冷清清,寂静无声。

“快些入冬吧……”推开窗,感受着涌入的冷风,金善德轻叹道。

入冬,意味着不利战事,金人和东倭都会消停下来。入冬,意味着民间各方面的活动都会大幅度减小,在粮食尚算充足不愁温饱的情况下,也很少会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乱子发生。待那时候,她金善德便也能好生的歇上一歇。

原本立花妹子还留在新罗,她金善德也算有个能好生说话闲聊之人,奈何现在也被周少瑜一纸书信启程去了渔阳,算算时日,应当也快到了。至于负责耽罗岛以及水师事物的谢道韫,也甚少来新王城。

这都没啥,姑且都能忍受,可最让金善德不爽的便是,明明都书信给立花妹子让她回去了,那么顺带也书信一封给她不好嘛?难道我就这么不被瞧上眼?好气呀有木有。

刚这般想,就有亲信求见入内道:“大王,幽州密使送来密信……”

“不见!”恰好起头上的金善德身子一扭,只是这模样,怎么看都跟怨妇似的,而不是别的方面生气。

“……”这亲信也是汗颜的很,也没说人家密使要求见啊,明明只是过来送信的好吧,弱弱道:“那,那这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