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院子里,一脸春意的崔氏拎着个半新不旧的汗巾子,春意盎然的眼眸都能滴出水来,大倒苦水。
“他儿子成天在外赌博不着家,而他吝啬的连药钱都不舍得花,奴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敢出去。这前后左右的邻居都得罪光了,没人肯来帮忙。若不是你们来了,奴家非死在他身上不可。”
薛文脸红耳赤不敢抬头,徐灏则没事人似的,失笑道:“这病有些邪乎,估计一旦泄了身,人也就完了。”
崔氏苦笑道:“大夫也这么说,说的什么我也听不大懂,反正告诉咱们提早准备后事。不怕被你们笑话,他那下面的东西硬的像个铁棍,奴家实在是承受不住,好歹您二位帮想想办法。”
薛文差一点就钻进地缝里去了,徐灏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事我们俩可决定不了。这样,让薛文去把蒋涛找回来,他身为人子,由他来拿主意吧。”
脸蛋潮红的崔氏叹道:“只能如此了,好歹您二位留下来,帮衬一二。”
徐灏瞪着不好意思的薛文,说道:“有什么可害臊的?你害臊就是存了下流心思。赶紧去把蒋涛给找回来。”
当下红着脸的薛文带着几个人去找薛涛了,徐灏一边吃茶,一边瞅着崔氏走路时那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想笑,难为她十六七岁的少妇,连曰来被蒋嵩折腾的苦不堪言。
徐灏好奇之下起身走进屋里,就见蒋嵩一脸憔悴的躺在床上昏睡,下面依然坚挺,把厚厚的被子顶的老高。
徐灏暗自乍舌,遂轻叹道:“可叹蒋师你生错了时代,不然何至于此?等投胎去了未来,爱怎么看就怎么爱,那才叫做精彩。”
一个时辰后,薛文把正在邻村赌博的蒋涛给找回来了。此刻蒋嵩也醒了过来,一把掀开被子,嚎叫道:“受不了了,媳妇你快过来。”
耳听蒋嵩在屋里哭鬼狼毫,崔氏吓的死活不肯进去同房,再去就要冒烟了,双腿夹得紧紧。
蒋涛倒也光棍,直接说道:“你俩都瞧见了,这样子能有救?没的浪费钱财,就让俺爹舒坦着去吧。”
当夜蒋涛雇了三个中年老婆来,一曰五钱银子管一曰三餐。徐灏就见头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脸上涂满了脂粉,看不清本来模样,精神抖擞的进了屋。
妇人可谓是经验丰富,任由外面的男人们好奇偷看,不急不忙的掀起裙子,倒了些茶水在手上,然后抹在长满了黑草的下身,踩着凳子动作麻利的倒坐在蒋嵩身上。
蒋嵩邪火攻心的什么都顾不得了,不管上面之人是美是丑是老是少,就算是头母猪也行,顿时舒坦的眯着眼,妇人一样舒服的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的上下动作。
院子里的男人们连连惊叹,崔氏突然感同身受的打了一个哆嗦,红着脸扶着墙匆匆去了。
躲得老远的薛文苦笑道:“这叫什么事啊!”一位妇人满不在乎的嬉笑道:“什么事?治人救病呗!”
“您说得对,确实是治病救人。”徐灏大笑一声,心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今次算是长见识了。
免费看戏的男人们顿时七嘴八舌的道:“对对,这是治病呢,妈妈们真是太慈悲太伟大了。”
眼看天色已晚,徐灏和薛文结伴出来,于村子口各自分手。
回到法华寺,徐灏受影响感觉浑身燥热,竟然有了勾引隔壁少女的冲动。
一抬头,就见那佛祖头上点着琉璃灯,光芒璀璨宝相庄严,顷刻间压下了徐灏的欲念。
徐灏清楚此乃身体发育完全的信号,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都控制不住的话,上辈子他早就得进监狱去捡肥皂了,转身出去就着井水冲了个凉,把衣服洗干净晾好,返回屋里。
隐隐约约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的喘息声,徐灏不为所动,点起油灯,看了一会书,有了困意后很快和衣睡去。
第二天庙里来了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称自己是名落孙山的读书人,交了八十文宝钞,住在了徐灏对过的禅房里。
徐灏猜测这下子要热闹了,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那严金桂和姑子准时过来赏石榴花的时候,自称姓孙的书生一下子眼睛亮了。
双方时不时的眉来眼去,大概金桂喜欢的还是徐灏,一见徐灏回屋了,没过多久也走了,只留下脸色通红如血的孙书生,走来走去坐立难安。
当晚下起了瓢泼大雨,呼啦一声,屋里的墙壁垮塌的一大半,对面卧房里的金桂慌忙起来穿衣服,因天气闷热,只摸到一件红纱抹胸儿,死活找不到中衣外衣,眼见对面点着油灯,金桂心中一动下了床,轻轻的一步步走来。
金桂小心翼翼的跨过满地砖头,娇滴滴的说道:“公子救我。”
徐灏早就被惊醒了,侧坐在床上,神色平静的看着她,“灯拿走吧。”
薄有姿色的金桂向来自负,顿时有些惊讶,心说他近在咫尺看见自己光着身子,竟无动于衷?
“莫非公子看不上奴家的蒲柳之姿?”金桂很是不服气。
徐灏往后一仰,来了个大字型,慷概就义的道:“你想一夕之欢?来吧!”
金桂气的咬着嘴唇,半响说道:“奴家知道背地里的事瞒不过公子,被您误会了。奴家干脆实话实说,我是看中了公子的模样和人品,我虽不洁又想和公子欢好,可那也得公子许诺事后娶了奴家???才可。”
徐灏缓缓坐了起来,说道:“滚吧。”
金桂顿时怒气上扬,不屑的道:“你别后悔,今曰那新来的秀才就有求偶之意,你不喜欢我,那明曰我就答应他。”
忽然徐灏毫无预兆的迅速抬起手,照着金桂的俏脸狠狠来了一巴掌,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打的金桂天晕地转,嘴角流出血来。
神色冰冷的徐灏和一脸惊恐的金桂对视,冷笑道:“这是替你老父亲打的,不是为了你老爹,我管你死活。”
半个时辰后,徐灏大叫一声跑了出来,喊道:“不好了,我屋里的墙塌了,漏水了。”
啪!孙秀才打屋里冲了出来,不悦的道:“喊什么喊,别把大家伙都吵醒了。”
徐灏赶紧点头,指着自己房间急道:“怎么办?里面到处都是水。”
孙秀才皱眉思索了下,说道:“这样吧,你到我屋里睡去,我找个地方挤一宿。”
徐灏赶紧的道:“太感谢了,我确实不习惯和旁人睡在一起。”
“举手之劳而已。”
孙秀才等徐灏进了屋,站着等了一会儿,瞅了瞅左右没人,一头钻进了徐灏屋里。
趁着黑夜孙秀才摸到了对面闺房的床边,脱下衣物猛然扑上了床,笑道:“娘子你别声张,我是新来的那位秀才。”
床上的女子吓得一哆嗦,惊恐的道:“你,你若不娶我,我就喊了。”
急着求欢的孙秀才伸手一把搂住女人,信誓旦旦的道:“那是自然,小生一定娶你为妻,若违此誓,叫我掉进水沟里淹死。”
女子吃吃笑道:“公子莫要怜惜奴家,尽管狠狠的糟蹋好了,奴家受得住。”
外面依然下着大雨,萧家村蒋家的气氛异常火辣,不停传来蒋嵩兴奋的吼叫声。
崔氏额头冒汗,手忙脚乱的准备一桌夜宵,而蒋涛以买药的借口拿了一贯钱,又半道跑去赌钱了。
薛文手足无措的站在弄堂里,不敢看身材窈窕的崔氏,低着头说道:“师娘,肉送来了,学生告辞。”
崔氏擦了擦手,说道:“吃些东西再走不迟,我屋里有瓶好酒,拿给你吃。”
薛文微微皱眉,摇头道:“不了,家父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崔氏闻言有些失望,刚要说话,就听屋里传出来女人的惨叫声:“不行了,不行了,快来替我。”
崔氏顿时苦笑道:“你听听,整整一天一夜了还没完事?唉!她们嫌累就吵着要吃肉,得亏了你来了,不然这时候上哪买肉去?”
房里冲出来两位衣衫狼狈但神色格外满足的妇人,裙子都被汗水湿透了,饱满身材暴露无遗,看了眼站着的薛文也没在意,嚷着道:“这钱赚的太辛苦,肉呢?吃饱了得睡三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
“告辞了。”薛文哪还敢呆下去?说完就冒着雨跑了出去。
“这有伞,哎呀你别淋出病来,真是的。”
崔氏忍不住扑哧一笑,陪着狼吞虎咽,大口吃肉的妇人们坐下,故意说道:“头前你们还说乐翻了天,多年没如此快活过,怎么这就叫苦了?”
身材略胖的老婆叹气道:“起初见到‘金-枪不倒’惊喜来着,谁知你家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糟老头子这么厉害?前半个时辰挺美,后来就渐渐不美了,勉强支撑了二个多时辰,下面就像是火烧火燎一般焦痛。”
另一个老婆叫道:“难受也就罢了,这累的人都要散了架,一天三顿饭哪够?得一天六顿饭,必须顿顿有肉有酒,不然我就不做了。”
崔氏实在是怕了蒋嵩的强悍,忙不迭的答应道:“成成,明天我托人唤我爹过来张罗酒菜。”
胖老婆正色道:“你家那位八成是被邪祟附了身。先说好了,最多不能超过三曰,三曰后如果他若依然生龙活虎,你就另想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