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新年,不出正月金忠病逝,比历史上早了二个月,徐灏陪着朱高炽和姚广孝前去吊唁,并罢朝一日以示悼念。.[23][wx].
朱高炽下旨为其建造墓祠,追赠为荣禄大夫,少师,谥忠襄。
三月乡试,这天放了大榜,报喜的跑到徐家,马愉终于考中了举人,赖元初也考中了,而薛尚文名落孙山,十分的扫兴。
徐增福依然认为赖元初的文章比薛尚文的好,对于这次结果并不意外。徐淞夫妇也非常开心,更加坚定了要把湘月许给赖元初。
此时徐湘月也知道了父母的意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说到底与薛家表哥接触不深,自从薛尚文亲口拒绝后,她也就不往那方面想了,而赖家表哥看上去也不错。
四月初,徐烨陪马愉前去拜见主考官刘侍郎,闲聊中,徐烨问道:“我有两位兄长赴考,其文才相当,兼且也一起举荐了。敢问大人,为何一个中了一个不中,可是未中的文章有疏漏?”
刘侍郎惊讶的道:“你家举荐了两人?那国子监只报了一位贵府大公子,另一位是谁?”
这次轮到徐烨惊讶了,与马愉对视一眼,含糊其辞的应付过去。
出来后,徐烨问徐忠道:“当日礼帖是你亲自来投的?”
徐忠说道:“那次赖公子说要帮忙,我便回去了,他自己去投的。”
徐烨顿时十分生气,这一次徐家破天荒的走了后门,同时举荐了两个人,虽说不是考进士,可这样的特例做了这一次就没有下一次,家族至今几乎还没有一个人受到这般待遇呢。
回到徐府找到了赖元初,徐烨询问他怎么回事,赖元初支支吾吾的道:“贵人善忘。想必是刘大人忘记了。”
赶来的薛尚文说道:“刘大人有名的精明,号称过目不忘之能,怎么可能忘记?”
赖元初转口说道:“举人的人情取了一个,已是破格,岂能取两个?大抵刘大人不好直接说出来,权变之词吧。”
薛尚文摇头道:“此事太蹊跷了。”
徐烨说道:“没事,我已经让马愉去查问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不等做贼心虚的赖元初想出对策,话音未落,马愉人已经回来了。说道:“这一次取士完事了,将各家恩萌和官员推荐的名单逐一查对,写在了奏折上送到了宫里,由陛下钦点。我找了抄写的文吏,人家都说上面只有嫡兄徐某,再无别人。我不信,就让把礼帖拿来眼见为实,果然上面只有赖兄的名字,没有薛兄的名字。不知是什么缘故。”
别人还罢了,薛尚文听了立时勃然大怒,指着赖元初骂道:“你这阴险小人,分明是你做的手脚。”
赖元初一下子涨红了脸。强行分辨道:“我当日托了一个熟识的书吏去投,或许是他做的手脚,你凭什么恶言相向?”
“你才进京几天,就有熟识的官吏了?”薛尚文气得脸色铁青。“还敢睁着眼胡说,不是你弄的手脚,还能是谁?若不是念在姨夫母姨和兄弟们的面上。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马愉忙劝道:“息怒息怒,此次推荐两个人,按惯例本来就只能取一个。薛兄有大才,来日自当一鸣惊人,算了吧。”
薛尚文恨恨的道:“功名事小,我原本也不在乎,只是恨他如此作为,也辜负了徐家一份盛情。”说完指着赖元初骂道:“想我还替你包容了许多丑事,真是好心没好报,竟反被你暗算,从此后薛家与你再不是亲戚。我薛尚文就算做不成举人,也不辱没了我一世。”
赖元初忍不住叫道:“无非你去袭了父职,做了武官,可惜也管我不着,我不怕被你摆布。”
薛尚文拍手冷笑道:“那就试试看好了,到底将来是你摆布我,还是我摆布得你。”
马愉劝道:“好了别吵了,亲者无失其为亲,故者无失其为故,自家人怎么能翻脸成仇呢?”
薛尚文说道:“他是徐家的乘龙快婿,我不配住在这里,马上收拾行李回家去,今后再也不来了。”
任凭马愉和徐烨如何苦劝,薛尚文也听不进去了,只好叹着气送他走了。
赖元初赶紧苦求二人帮着掩饰,徐烨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宅,赖元初知道这下子麻烦了,赶忙借着徐家的招牌,跑到几位本次科举很有可能做主考官的大臣家里,希望能靠着徐家的关系在秋闱中一举脱颖而出。
但是他想的实在太简单了,徐增福得知此事后呆了半响,才叹道:“好一个奸猾之徒,幸亏湘月还没有嫁给他,也没有订下亲事,不然岂不是坑了孩子一辈子?万幸啊!”
徐淞大怒,二话不说派人去知会有关衙门,转眼间吏部火速以品行有亏,取消了赖元初的举人资格。
倒是袁氏念着死去的妹妹,埋怨归埋怨,还是私下里给了悔不当初的外甥五百两银子,让他自己回老家去吧。
这件事轰动了徐家,所有人这才明白徐灏的用意,无不大赞他有识人之明,免去了徐湘月所嫁非人。
暖阁里,朱巧巧明日即将返回辽东,当晚与徐灏两个人喝酒,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是你看人准,家里人都佩服的了不得。你怎么就知道那赖元初是个小人呢?”
“我怎么会知道?”徐灏喝了杯酒,“自古为了女人和功名,发生过多少类似之事?我也只是想试试其为人如何,谁知一下子就试出来了,也是他年纪轻城府不够。古往今来多少大奸大恶之辈,一日不掌权,一日伪装成君子,谁看得出来?”
“不说他了。”朱巧巧春情上脸,轻笑道:“今宵又是牛郎织女要分别的时候,良夜岂能虚度?傍着黄昏,不如来一次夜雨倾盆吧?”
徐灏哈哈大笑,惟有在场唯一的第三者轻啐一口,兼且喝了不少酒,王玄清的脸色大红起来,赶忙说道:“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我上楼去休息。”
看着她一步步的挨上了楼,朱巧巧嗤笑道:“又不是小姑娘了,还害臊呢?分明是在欲擒故纵。”
不提徐灏与朱巧巧两个人在楼下肆无忌惮的翻云覆雨,楼上的王玄清自然睡不着觉,等到完事了,不闻下面的动静,不免要下楼去看看,省得二人狂的没边了,夜里着凉。
下了楼,只有徐灏一个人面朝天。灯影下,王玄清瞅着叔叔的铅笔,依然铁枪直挺,顿时吃了一惊,暗道怎么还这个样子?他的精力真真过人。
不消说早已动了火,泥泞湿滑忙夹住了双腿,一时间再也按耐不住了。
王玄清故意自言自语的道:“世间叔嫂通情的事儿多了,我和三弟偷一偷,料也没人知道。就怕他使坏,说给外人听,我怎么好做人呢?罢了,我也不要羞耻了。”
悄悄走到床边,悄悄地上了床,王玄清扯开裙子直接跨了上去,因情动多时,滑溜的,可谓是一杆入洞。
此处省略一千字。第二天,金达前来告别,领着他那姓万的发小,徐灏见二人年龄相仿,相貌竟然也大同小异,如此娇媚的两个男人出门,妥妥的危险重重啊!
正好徐灏也静极思动,便提议道:“我也打算出门散散心,不如我随你们先在京畿附近走一走吧。”
金达笑道:“那当然好了,多一个人更不寂寞了。”
如此随便选了镇江,坐船从长江顺流直下,短短一日的路程,来回非常的方便。
镇江隶属于京城管辖,古称“润州”,有名的江南鱼米之乡,拥有金山寺、西津渡等众多名胜古迹,也是长江流域的重要港口。
古代的中国以长江为自然分界线,镇江也属于吴语区域,这与对岸的丹阳口音迥异。
徐灏虽然能说出一口流利的本地话,但他却常年坚持说北方话,这是自小的习惯,很难改变了。
镇江的美食素有“三鱼、三怪”之称。三鱼即长江最有名的三鲜,鲥鱼、刀鱼、河豚;三怪是肴肉、香醋和锅盖面,镇江三怪闻名遐迩,本地有句俗语说“香醋摆不坏,肴肉不当菜,面汤里面煮锅盖。”
此外镇江的蟹黄汤包也极为有名,乃是徐灏的最爱,皮薄、汤多、馅饱、味道鲜美。
到了镇江,金达一身素白,以行医治病为父亲守孝。他们选了一处民居挂起了医馆的招牌,定下诊费十文钱,出诊二十文,穷困者不收钱。
因诊费远低于同行,很快名声打了出去,每天很多人一大早就排队等在门外,好在一般不给有钱人治病,倒也没触犯同行的忌讳。
徐灏帮他打下手,发小万英负责经理银钱出入,每天忙着门诊出诊,多则四五十人,少则一二十人。
徐灏不无恶意的猜测,这一对好基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放着家中貌美如花的妻妾三人不要,却跑到外地来和基友朝夕相处?
谁让万英善于持家呢,经手的银钱没有一点错误,买菜做饭一把好手,缝衣洗衣不在话下,连个下人都不用请,简直比贤内助还贤内助。
基情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