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是那两人闻声而至,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他俩显得有些无语,就这一会儿跑两趟了,都是白跑,估计张飞再喊第三次,他俩一准儿不来。
看那二人出去后,我又对马昀道:“方才伯常兄说,是你主吕布救了徐州,那么问题来了,在下请问一句,你主吕布当时袭徐州,哦不,袭兖州,是为了他自己呢,还是为了救徐州?”
马昀这时十分淡定的把手往旁边一拱,道:“我主英明,此乃一举两得之计,既为自己也为救徐州!”
我这时微微一笑,我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他正中我的下怀,这是我故意设的言陷,就这个问题,无论他怎么回答,都得掉进来,我这时把手对他一拱,转身回座,然后给陈登挤了挤眼,意思是该你出马了,我都把他引到井里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堵他了。
果然,陈登一看我挤眼,缓缓站起身来,对马昀一拱手,道:“在下陈登字元龙,见过先生。”
马昀拱手回礼。
陈登笑道:“方才我听先生说,你主吕布英明,那么在下问一句,既然你主如此英明,为什么还会败给曹****呢?并且败得一塌涂地,我看当下,你们正是,茫茫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何来的英明之气呢?”
马昀听到这里,终于发觉情况不对了,忙瞅了我一眼,但脸上仍带着笑,稍加思索,又对陈登道:“元龙此言差矣,我主虽败,但我主仍有英明之气,再说了,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主忠厚老实,曹操大奸大恶,试问忠厚之人,又怎么斗得过奸诈之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幽灵般的笑声传来了,是张飞在笑,我还以为他傻了呢,他还是头一回露出这么奇怪的笑,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笑完当即就板起了脸,道:“哼!冠冕堂皇,你主明明是傻瓜笨蛋,还说什么忠厚老实,简直一派胡言,虚伪的要命。”他说到这里,又冲门外喊了声:“来呀!丢锅里淹死!”
门外二人伸了伸头,没有再进来。我这时对张飞有点儿无语了,他是动不动就要淹人家。
马昀倒也不惧,他的辩解虽差强人意,但总算不失体面,陈登拱了拱手,坐了下来,就算有理也不能穷追猛打,得饶人处且饶人,人要脸,树要皮,总得给人家留点儿面子。
陈登坐下后,孙乾又站了起来,我们都说过了,他不说点儿什么,显得他差劲儿,他把手对马昀一拱,道:“在下孙乾,见过先生。”
马昀回礼。
孙乾道:“先生此刻,命如悬卵,仍一脸淡定,笑容不断,那么请问,是什么让你有如此气魄的呢?”
马昀道:“哈哈,孙先生此问,堪称今天最有诚意的一问,我是这么觉得,人生不满百,何怀千岁忧?人就应该即时享乐,再说了,吾死不足怕,何缺一笑呢?”
孙乾点点头,笑着坐下,他这纯粹是打酱油,问的一点儿也没水平。
马昀见孙乾坐下,又故意往他跟前走了两步,他好像很喜欢和孙乾说话,接着道:“孙先生,你我一见如故,说实话,今天这所有人当中,我只愿和你一人做朋友,改天若有再见之日,我一定请你痛饮八百杯!”
孙乾这时倍受关注,满脸光荣,笑道:“好说,好说。”
我这时心里多少有点儿别扭,马昀这斯,真不会说话,什么叫所有人当中,就愿意和孙乾做朋友,合着是我们都不够资格和他做朋友?我这好不容易炒好了糖醋排骨,他给换了一盘苦瓜炒蛋。
这回这老好人,全让孙乾一个人当了。
张飞已经气的咬起了牙,道:“哼!腐孺。”
正在这里,刘备出来了,一出来便拱手对马昀道:“哎呀呀,先生到来,刘备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马昀这时很郑重的对刘备施了一礼,九十度弯腰,道:“在下马昀,见过刘皇叔。”
刘备这时往正中一坐,道:“先生不必拘礼,快请坐吧。”
马昀这时坐在了张飞旁边,张飞急忙往一边挪了挪,好像在躲狐臭一样,他简直对马昀讨厌的要命。
刘备这时装糊涂的问马昀:“不知先生此来为何呀?”
马昀拱手道:“在下替我主吕布要一小沛驻守,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刘备一笑,答应了,因为这正合他意,他又不可能拒吕布,所以马上叫吕布进城,双方一说,当即就让人带他去小沛,把关羽和马信换了回来。
我一问马信,马昀正是马信的亲哥,张飞一听,急忙对马信道:“马先生,既然是你哥,你就劝他不要跟着吕布了,吕布三姓家奴,反复无常的小人,迟早不得不好死,劝你哥早点儿投在我哥哥帐下,俺老张这是好言相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