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起身后,对我道:“回将军的话,鱼大哥说中午要做鱼汤,属下正在不远处摸鱼,看到你们在追那两个人,还听人喊着抓奸细,所以我就追了上去。”
我点头道:“原来如此。”
正当这时,那俩奸细被捞上了岸,刚才估计被黑虎带着喝了不少水,已经呛晕过去了,这会儿肚子都鼓了,我命人在他二人胸口猛按,没按几下,他二人俱都醒来。
我急忙下令:“把他二人押送到张将军那里去!”
刚走几步,其中一奸细道:“不行!吞云将军,你不能把我们交给张将军,要交,也得交给蔡将军。”
这奸细一说,我便听出其中定有端倪,于是道:“为什么要交给蔡将军?”
奸细道:“我们是蔡瑁将军的人。”
我一听,愣了,心想着,我这个猛虎营,还真热闹啊,都喜欢派奸细来,他大爷的,快成奸细窝了。
但是,我还真不能把这二人怎么样了,若真交给老张,老张若把他二人杀了,只怕到时候事情会更复杂。
于是,我命人将这二人押我的营帐中,然后又派人去传蔡瑁来领人。
两个奸细在我帐中,一样捆得紧紧的,我是捆给蔡瑁看的,我要给他个下马威,居然敢往我营中放奸细,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晚上的时候,送信的兵回来了,说是蔡瑁明天才来,我命人把这二人捆在了外面,找人看着,不给他们吃东西,也不给他们喝水,当然了,估计他们也不渴,白天可能喝饱了。
第二天一大早,荆州四菜就来了,是带着兵来的,可能是怕引起冲突,居然带了两千的兵力,一来就把我的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这架势,像是要来兴师问罪,好像是我做错了事情一样,这家伙真是螃蟹过街,横行霸道。
此刻众人齐聚到了议事营帐,蔡瑁一来,我忙对他拱手行了一礼,道:“在下见过蔡将军。”
蔡瑁把头一仰,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帅案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倒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坐上后,我也是一张冰块儿脸,心想着,你在我这里拽什么?你那两千人,算个屁,要真打起来,我的兵能以一敌三,暂时也只能以一敌三了,等练成了,最少得以一敌十。
蔡瑁这时瞪着我道:“吞云将军,我听说,你抓了我的人啊?”
我道:“蔡将军,我只是抓了两个奸细,并不知道是你的人啊,现在,我把这两个人完完整整的交给你。”
我说着话,一摆手,卫兵便把那两个人带了上来,没有松绑。
蔡瑁一看这二人还绑着,马上火往上撞,脖子一下就粗了,“啪!”一声,往桌上一拍,道:“吞云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绑着我的人!”
我这时心想,姓蔡的,你这是拍桌子吓老鼠呢?拍桌子谁不会?拍桌子我就怕了你吗?你理亏在先,还敢跟我拍桌子,看我怎么怼你!我要让你知道猛虎营不是好惹的!
心里想完,我才呵呵一笑,对蔡瑁道:“蔡将军,还请息怒,我之所以现在还绑着这二人,是因为我想确认一下,他二人到底是不是你派来的人,昨天我只听他二人片面之词,莫敢相信,你也听说了,我营里抓了两个曹操的奸细,他们诡计多端,为防万一,我没敢给他二人松绑,请蔡将军现在确认一下,这二位是否是你派来的?”
蔡瑁这会儿气得肚子都大了,看了这俩奸细一眼,道:“自然是我派来的,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打我蔡瑁的脸!”
“不错!我就是要打你这个王八羔子的脸!”当然了,这句话我在心里想了想,并没说出来,我此刻嘿嘿一笑,这才对蔡瑁道:“蔡将军言重了,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打你的脸哪,你可是荆州的英雄人物,除了刘牧长,就是你了。”
蔡瑁听我说好话,眨眨眼,没表态。
我这时挥了挥手,让卫兵给奸细松了绑,然后对这俩奸细道:“二位兄弟,昨天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这二人此刻,连个笑脸也没有,直接走到蔡瑁跟前,往地上扑通一跪,其中一人道:“将军哪,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姓邵这小子,毒的很!他一听说我是您派来的,水不给我们喝,饭不给我们吃,绑不给我们松,绑了我一夜,绑得我们好苦啊,将军,你一定要替属下做主啊。”
另一人眼珠一转,坏水儿上冒,也道:“不错啊将军,姓邵这小子,不是个好鸟,他明知道我们是你派来的,他还如此虐待我们,这分明是。。。。。。分明是借虐待我们,打将军的脸哪,这今后要是传了出去,将军的脸往哪里搁呀?将军哪,你一定要替属下做主啊,哎哟我滴将军哪,你要再不来,他定要把我们给折磨死啊,这小子不是个好鸟啊。”
我这时一声不响的咬着牙,心想,他奶奶滴!这俩人添油加醋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啊,要是早知道你二人要倒打一耙,我不如下令宰了你们,到时候就说当成了曹操的奸细,任蔡瑁再大的本事,也是干瞪眼!
蔡瑁听他二人告完我的状,眼里便喷出一团火来,盯着我,不紧不慢的问道:“吞云将军,他二人所讲,是否属实呢?”
我把手对蔡瑁一拱,道:“蔡将军英明,将军来询问在下,就说明将军是明事理之人,方才他二人所讲,纯属胡谄,他们就是癞蛤蟆呱呱乱叫,疯狗乱咬人,我只不过把他二人绑在了外面,没叫人打他们,也没叫人虐待他们。”
蔡瑁又道:“那他们报了我的名字,你又因何不给他们松绑,不让他们吃饭?”
我淡定自若道:“将军有所不知啊,奸细一般都狡猾紧,还是那句话,总不能他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吧?我只不过是绑了两个疑犯,这并没有错,说到哪里我都有理,再者说了,我也算是看透他二人了,他二人除了会道人坏话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我说着话,便瞪了他二人一眼,他二人俱露出一脸苦色,可能想着,这下完蛋了,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咬别人没咬到,反被别人倒打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