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正笑着,陈镇马上就反击了,一刀奔着江平的脖子就来了,别看陈镇个子低,刀杆也有三四米长,这一抡,嗖嗖的带着风。
江正急忙收住笑,脖子都要断了,他自然笑不出来,急忙竖枪来挡,但听咣的一声,江平稳稳的接住了这一招,但绣刀头也缓缓的断了,又咣一声掉地上了。
江正一看这情况,又是一阵哈哈哈,笑得腰都弯了,陈镇趁他笑之际,刀杆一收,直扪江平大粗腰。
江正正笑之间,也是防着陈镇的,所以陈镇这一杆扪来,他硬是伸左手一握,便握住了陈镇的刀杆,陈镇拉了几下也没拉回来,故意装出懊恼之样,道:“你快放手!”
江正道:“哈哈,小矮子,刀都断了,你还打个甚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说着话,目露凶光,右手一枪朝陈镇咽喉刺来,说明迟,那时快,情况十分危险,眼看着就要刺穿陈镇咽喉,但枪尖刚到他咽喉处,却不再往前刺了,枪竟骤然停止了。
再看陈镇,他不知何时把枪抽了出来,此刻已然刺进了江正的胸口,鲜血已开始往地上淌了,一会儿就红了一大片。
这一手是江正做梦也想不到的,当年就是我也差点儿吃了陈镇的亏,江正一手正握着陈镇刀的空杆,一手握着自己的枪,眼睛瞪得圆圆,直到倒下马那一刻,他还是没有闭眼,他明显死不瞑目。
张飞这时把眼一捂,道:“哎呀呀,陈镇这小子太损啦,不知道将来还有多少人裁在他这一招上。”
我嘴上没说什么,你老张不损吗?你不损连杀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陈镇这时急忙下马,把空杆一捡,装回原样,骑着马就回来了。
庞季在城楼上一看江正也挂了,背着手,黑着脸,在城楼上直溜达,按说我们已经赢了三场,这就算是赢了,但我相信庞季和张虎不会善罢甘休的,弄不好最后还要放大招。
陈镇回来后,先向刘备行礼,道:“主公,我回来了。”
刘备道:“陈将军真乃猛将也,且退下休息。”
陈镇退到一边,看张飞瞧也不瞧他一眼,便有意无意的对他道:“哎呀,你说吧,打一场就回吧,某些人老想着独揽战功,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张飞听到这里,把眼一瞪,对陈镇道:“我说陈季春啊,你这是指槡骂槐呢?!”
陈镇一缩脖子,道:“我哪敢哪。”
张飞道:“哼!”
这时城中又一人拨马而出,又带了几个收尸的。
赵云一看敌将又出来一人,他提枪拨马冲了出去。
几个收尸的回去后,敌将便先对赵云道:“在下江公,字季高,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赵云一拱手,道:“我乃常山赵云字子龙!”
赵云介绍完,便不再理江公了,而是往城楼上瞅了瞅,直接拿大枪一指,指着张虎道:“张虎,你方才说的话,全忘了吗?”
张虎一愣,直眨眼,可能在心里想着,我说什么?这家伙无缘无故找我说话,什么意思?于是问赵云道:“我说什么了?”
赵云道:“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只要我们赢三场,你就伸长了脖子给我们砍,现在我们已胜三场,你快点儿下楼来伸脖子!”
张虎一咬牙,可能想着,好小子,别人都忘了此事,你记性可真好啊!他这时一蹦,对赵云道:“刚才说的不算,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难道你没听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吗?”
赵云瞪眼道:“好!你个出尔反尔的小人,等我杀进城去,先挑了你!”
张虎一听,手都气得发抖了,气极败坏的指着赵云道:“我挑了你才对!你个小白脸儿,口出狂言!”他说着又对江公道:“江公,快,快挑了这小子,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江公这时往城楼上一望,道:“张将军放心,我保证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要替我三位哥哥报仇雪恨!”
他说完,便望着赵云道:“贼将,出招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江公没有先出招,他让赵云先出招,可能是要找他的破绽,但就是有破绽,他也没能力破,赵云的枪法,在三国他敢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
赵云一听江公让他先出招,他也不出,反问道:“我见你大哥枪法不错,敢问你们兄弟几人,师承何处?”
江公看赵云不出招,反在这里啰嗦,直接一枪朝赵云挑来,直挑前心,边挑边道:“废话不少!我师傅的大名,你不配知道,你给他老人家提鞋都不配!”
赵云一听,鼻子一歪,可能不想提鞋,大枪一转,直接朝江公扫来,这一枪扫的也是呼呼的。
江公一看赵云扫来,他干脆来了个硬碰硬,他也攒足了一股劲,对着赵云的枪,也扫了过来,但听“咣——!”的一声,二枪都擦出了火花,隔着几百米,我都觉得他二人虎口发麻。
赵云见江公这一枪也不弱,直接喊道:“好!有点儿意思!”他把枪一掉头,直接又来了一个当头枪,自江公头顶扪下,江公横枪来挡,大叫一声:“小子!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赵云又回枪猛刺,二人战作一团,眨眼间四五十合过去了,江公被赵云一枪刺了个透心凉,他的枪拔出来的时候,整个枪头都是红的,被血染红了,我想着,这大概就是胆铁的缺点吧,沾血沾的利害。
庞季一看江公也挂了,腿一软,好悬没坐地上去,气得直拍城砖。
赵云一赢,也回来了。
张飞哈哈一笑,直给赵云竖大拇指,道:“阿龙真不错。”
正当这时,敌兵又一将冲出,手中仍是提着大铁枪,我一看这人,定也是姓江,江氏五兄弟,只怕都要葬身于此了。
我拨马冲了上去,与这人马打对头,见他一身书生气,倒不像是个练武的,但他眉宇间却又自带一股邪气,一看就知道此人心术不正。我把烟锅嗖嗖一挥,指着他道:“你叫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