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嘿嘿一笑,道:“没什么,嘿嘿,没什么,我打听好了,以后天下太平了,我好找他学习修道。”说完便闷着头嘀咕一句:“我保证不把他家烧了,一听就知道是个老不死的家伙,哼!”
刘备又叹道:“说来惭愧,司马徽当时说的话,我居然信了。”
马信眨眨,问道:“不知当日司马徽对主公所讲何话?”
刘备道:“当日我遭蔡瑁追杀,马跃檀溪,巧遇司马徽,他没见过我,便知我姓名,我以为他是得道高人,便与他一同上山,在他家里,他分析天下形势,以及我军不足之处,还说只要我在山中吃斋修道三年,便给我推荐一位奇人,助我夺得天下,今日回想,我当日确是糊涂不堪。”
马信接着问道:“不知司马徽向主公推荐何人?”
刘备回想片刻,道:“此人名曰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其实,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要论智谋,世上还有何人能比得上仲常你呢?”
马信摇摇头,苦笑道:“主公折煞我也,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自问我遇事只看得了三四步,主公缺一个能看五步六步,乃至七步八步之人,一个人遇事若能看到八步,必是奇人,必能助主公取得天下。”
刘备摇头道:“世上只怕没有人能看八步吧?若能看八步,他必与神仙无异了。”
张飞也打哈哈道:“大哥说的对,世上哪有那种人?要真有的话,俺老张一定把他绑来,为大哥效力!”
他们在议论纷纷,我却是心中有数,刘备刚提到诸葛亮的时候,我眼睛就亮了好几亮,他们都不信世上有看八步的人,我却是深信不疑,诸葛亮神机妙算,算无遗策,简直就是神仙转世,这可不是吹的。
我这时想着,怎么能让刘备去请诸葛亮呢?毕竟之前把司马徽说的一无是处,现在连刘备都认为他是大忽悠,还会不会再去找他呢?
马信听张飞又要绑人家,也是一阵苦笑,然后又接着对刘备道:“主公啊,我虽遇事考虑也尚算周全,但也只是勉强能保主公安全,我自问能力有限,我跟着主公这么久,仍未替主公谋得一处属于主公地盘,也算是能力所限,司马徽乃水镜先生,确是世外高人,他给主公推荐的人,必有大才,主公不妨去向司马先生问一问,诸葛亮身在何处。”
刘备听后,仔细斟酌一会儿,道:“仲常所言也不错,只是司马先生要留我在山中修道三年,这只怕不妥吧?”
张飞插嘴道:“不错!三年时间太久,到时候只怕天下就要落入曹贼之手了,那司马徽常年在山野之中,哪知外面的花花世界?我看他就是个大骗子,他是曹操派来的,故意要我大哥对世事撒手不管,他曹操好一家独大!”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道:“翼德啊,你说这话未免有点儿不着边际了,司马先生怎么可能是曹操派来的?我觉得仲常所言不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定诸葛亮真是能看八步之人,主公不妨再去跑一趟,问出诸葛亮住处所在,至于修道的事情,我觉得不是真的,可能是司马先生故意考验主公的。”
我话音刚落,马昀便接着道:“吞云将军所言不错,我觉得也应该是考验主公的,最多在那里待上三天,司马先生必将诸葛亮的所在告知主公。”
张飞道:“哎呀,我说你们几个啊,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现在怎么就糊涂了呢?鼻子下面长的是什么?不是嘴吗?想找诸葛亮,不会问别人吗?非要问那个司马什么的干什么?”
马信听张飞说完,便反驳道:“翼德此言差矣,山野之人,可能隐在深山之中,有时候几十里,甚至百里才有一户人家,若非至亲好友,根本没人听过,更不可能知道其住处,所以诸葛亮的住处,只怕没几个人知道。”
张飞听到马信反驳他,一下就恼了,他早些年就和马信杠上了,所以马信只要一说话反对他,他是必火无疑,这时眼睛瞪如鸡蛋,对马信道:“照你的意思?那诸葛亮,只有司马徽一个人知道了?!”
马信并不畏强权,仍淡定一笑,道:“翼德此言实是聪明之言。”
张飞听马信夸他,也不高兴,黑着脸把手一摆,道:“哼!少来这套!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聪明过?什么司马徽司马徽的,听这名字就不好,死马还变成了灰,不好,不好。”他说到这里,又对刘备道:“大哥,不必找那什么死马了,找诸葛亮的事,交给弟弟我了,我保准把诸葛亮给你绑来!”
我道:“飞哥啊,你别动不动就绑人,你要是绑人家,人家铁定是不来的。”
刘备道:“吞云将军所言不错,三弟你要这样的话,未免太失礼,我方才想好了,请人之事,我们三兄弟,必须同时去,少一人便是失礼。”
到了这时,张飞只瞪眼不说话。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刘备就让我们散了。
猛虎营已经不用我去多管了,固定的项目,他们那一千人每天周而复始的练,还有十罚十斩的军规约束着他们,郭天都不用那么操心,当然了,偶尔各组长适当胡闹放松一下,也不伤大雅,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请诸葛亮的事,有刘关张三兄弟,我就不跟着掺合了。
回到吞云将军府后,我自然是先去霍蓎的房间,我轻轻的走近了房间门,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了霍蓎的声音,她正在教邵帅念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她教一句,邵帅跟着念一句,我在门口抿嘴而笑,我儿子学的就是好,这小声音听的我心里美美的。
我闪身进了屋,邵帅一见我就爹爹爹爹的叫,叫得甜,我一下就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一个,心想,有个儿子就是幸福。
霍蓎和工雅见我回来,虽然内心还是挺开心的,却是没好脸色,我知道,曹晓那件事,她们很难接受,又没办法,所以都憋在了心里,我和霍蓎说话,她永远只有三种回答方式:哦,对,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