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二战场被这一锤直接轰成好几瓣，原本布置好的空间界壁也随之崩塌。
好在这时候诅咒娃娃那边的战斗也彻底结束了，几百号人无一幸免。
看着眼前的场景，明九天还是摇了摇头，暗道了一声还是这不二战场够坚硬。
这要是换做普通位面，只怕这一锤下去，早已被砸成齑粉了。
此刻还围绕着不二战场外围等候着里面战斗结束的各界界主天帝也看到眼前的一幕。
他们可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此一幕自然能够联想到里面的战况。
连不二战场专门给天帝境战斗准备的战斗场地都扛不住的攻击，那得是什么样的攻击才能做到。
各界界主面面相觑了一阵之后，终于还是得出一致决定，里面那位不好惹，如果还赖在这里不走，保不齐杀红了眼之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当即便有人回过味来，先一步离开不二战场的所在范围，有了第一个识时务者，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没多一会，之前这里还聚集了数百号人界主天帝的，可此刻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就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之际，一个年轻人的身影突然出现了，站在这里眉头紧锁的看了看。
而这人正是之前在和盛轩出现过的那名少年，大战开始他便消失了，直到此刻再行出现。
可是看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人再从那破碎的不二战场中走出来。
又是片刻过后，年轻男子终是摇了摇头，这才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可是当他刚刚转过身而已，整个人瞬间呆愣在了原地，一个体型庞大的虚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而那虚影说白了就是毁灭娃娃的战斗状态，粗壮的四肢，伟岸的身躯，如同战神。
至于明九天，此刻正坐在毁灭娃娃的肩膀上，耷拉着两条腿，正一脸微笑的看着那年轻人。
“抱歉，适才多有打扰了...”那俊逸少年见状微笑着道了一声。
“行啦程不归，早就知道是你了，遮遮掩掩，你在怕什么？”明九天哼了一声。
果然，听到明九天提到程不归三个字，那少年模样的人先是一惊，然后才莞尔一笑，去下了头上的镜影神簪，正是多时未见的程不归。
感受到程不归身上的力量波动，明九天也释然了，进阶天帝境，这对程不归来说不算什么。
“骗得了谁也骗不过你，早就应该想到的...”恢复原貌，程不归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扯那没用的，搞了这么多，难道就是打算趁着本少大战了一场之后趁虚而入？”明九天狐疑道。
明九天干打不知道累，这不是什么秘密，以程不归的谨慎肯定是早就知道的。
所以明九天的这个说法显然不成立，可程不归还是这样安排的，所图肯定不止于此。
“明白人面前打哑谜确实是最无聊的，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程不归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难猜，天然商会偏安一隅，公孙浩然又行事低调，此前那谭小生刚在本少这里吃了亏，所以是你挑拨他，但却只说了商会的老板是公孙浩然而并未提及本少，应该算是给后面的事做了铺垫了...”明九天笑了笑道。
这件事确实很简单，可要是经过程不归这类聪明人的手，那就变的不简单了。
试问如果程不归说了天然商会背后的真正老板是明九天，就是再给谭小生几个胆子，只怕他也不敢来闹事。
这也是程不归高明的地方，他了解明九天的性格，招惹他的人能活下来一次已经是极限。
如果被同一个人连续挑衅两次，那这个人肯定活不下来，这也是程不归算准了的。
“如此看来还真是一早就知道了，可既然知道，不解释也不避免，还是往里钻，有点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吧？”程不归也笑了。
“换做之前确实不符合，可谁让你算无遗策呢，算准了本少特别讨厌那谭小生，只要他死了，谭家势必会不依不饶，这时候你再出现，故技重施，还是只谈公孙浩然绝口不提本少，目的不就是制造更大的矛盾嘛，这下你得逞了，是不是内心深处还有点小窃喜？”明九天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明九天说的一点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程不归都在其中推波助澜。
可要说程不归是打算通过谭家收拾了明九天，那也是断然不可能的，毕竟他还是要亲自动手的。
“有什么好窃喜的，谭家连同合一门，不也同样不能奈何你分毫？”此刻程不归却是摇了摇头。
“言不由衷了吧？你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想试探一下本少如今的战力嘛，看到了？知足了？”明九天摊了摊手道。
要说平白无故就会有这样的计策，明九天也很难相信，制造了这么大事端必有所图才符合常理。
可是程不归图什么呢？自然是他最感兴趣的了，而他最感兴趣的，除了明九天的实力之外，怕也没什么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如今的你确实强横到让人畏惧，我不是你的对手...”程不归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
明九天闻言当即便愣了愣，这话会是程不归说的？这么快就认输了，可是不像啊...
“这是太阳从北边出来了么？这话可不像是你程不归能说出口的...”明九天质疑道。
“这有什么，如果连事实都没勇气承认，那还谈什么强者之路，更何况嘴上这么说并不代表要放弃初衷...”程不归坦然道。
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场大崩塌下来炼魂宗没了，程不归也被大五行门追杀险死还生。
没想到一场风波下来，反倒是改变了程不归，不晓得是损失还是收获。
“杨季宇呢？”极为突兀，明九天这样问道。
原本只是两个人的交谈而已，突然间提到杨季宇，这也让程不归下意识的愣了愣。
“为何突然间有此一问？”程不归脸色一变。
“如今你已进阶天帝境，帝生花的味道不会错，可是帝生花一直被本少把控在手中，除了杨季宇那一瓣之外，真的很难联想到其他人身上...”明九天分析道。
此时此刻，如果这种猜想是对的，那明九天也不免要为之惊叹一番了。
帝生花何等尊贵，既然能被他送给程不归，这是不是说明杨季宇那家伙打算凭借自身实力突破到天帝境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杨季宇就是继明九天之后第二个以自身实力突破到天帝境的。
明九天都能成就这一世九天元帝，杨季宇凭什么就不能也成就一个？甚至大帝、元帝也并非不可能。
“看来还真是杨季宇说的那样，跟你玩心眼怎么玩怎么输，唯一能战胜你的办法，那就是绝对的实力...”程不归这么说显然也是承认了杨季宇的存在。
“这才对嘛，所以用这样的办法验证本少的实力出自杨季宇才是合情合理的，如果换做是你，你一定会选择亲自动手，因为你不放心别人，可在这件事上，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杨季宇的提议，就为了保险两个字...”明九天哼了一声。
程不归确实了解明九天，可明九天又何尝不了解程不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