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拉之雾啊……”
听完女牧师的解释,丹尼尔起先只是络来授予。
除非是选民或教皇一级地王牌打手。或许可以绕开魔法网络与神明直接沟通。其余级别稍微低一些地神职人员。到了魔网被破坏地死魔法区一样扑街。甚至连精灵军中装备地各种魔法武器。都因为连接不上魔法网络。无处获得能量。暂时变成了废物。而对弹药、兵力都显单薄地精灵军来说。这些东西原本是继续支撑下去地最重要凭仗……
丹尼尔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不可思议。这简直不可能,印加人居然有能力将密斯拉之雾弄到附魔炮弹上去!”他难以置信地摇晃着脑袋,“即便以我国的技术储备,这种兵器目前似乎也还处在研状态之中。土著人连象样的精密机床都没有一台,精通奥术理论的人才更是找不出半个……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密集地使用密斯拉之雾,搞全频道魔法阻塞,采取同归于尽的办法,以抵消掉对手在魔法实力方面的优势……对于这种很无赖的战术,丹尼尔其实并不陌生。
在北极港外的那场大海战中。他麾下地那支精灵海军就曾经使用密斯拉之雾制造出魔网漏洞,成功地报销了帝国舰队的飞行船编队,让这些依靠魔法悬浮的笨拙航空器瞬间坠落大海。
而他现在所要对付的“不死鸟”特库姆塞,据说也有过几次使用密斯拉之雾进行伏击的记录。
不过,精灵军以前使用的密斯拉之雾,不是由大批魔法师直接施展,就是被预先灌输在魔法卷轴上的。既丢不远,也容易损毁。而且,单个的密斯拉之雾仅能覆盖方圆十几尺的范围。对于单打独斗地法师对决。或许还能挥一点儿作用。但要是放到千军万马的战场上……除非是做成附魔地雷,预先铺设,然后一放就是一大片,这样或许还有点效果。
当然,这种貌似不错的办法,其实是绝对行不通的。魔法师固然可以用种种幻术去欺骗普通人的眼睛和耳朵,却很难骗过同行的侦察法术,更无法掩藏住魔法物品上无时无刻不在散的能量波动----掩盖魔法能量波动的办法不是完全没有,但是材料费太贵了。实在用不起---假如说一支魔法卷轴所引起的波动。在法师眼里相当于一枝蜡烛地话。那么一片由数百枚附魔地雷组成地雷场,就差不多等于是喷中的火山口了……有哪个不长眼睛地魔法师会往上边凑?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附魔地雷,只有和这玩意效果差不多,但成本天差地别的法术陷阱……呃,顶多会有某些黑心的军工部门以此为名头,向上级骗取研究经费……
而附着在炮弹上的密斯拉之雾,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有了这种可以远距离投射的魔法克星,一旦两军对阵,将领们就能够在安全的距离上,轻轻松松地让对手的魔法部队统统变成废柴,使得威风凛凛的铁魔像成为半步也不能挪动的金属棺材,将武装到牙齿的高魔法防护要塞变成没了壳的乌龟……而不必冒险派遣间谍和特种兵潜入施法,或让敢死队护送法师以及卷轴强攻突入----这两种办法即使成功了,限于携带量和施展范围,也产生不了多少效果。
但是,想让炮弹附上密斯拉之雾的效果,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仅要在炮弹表面的方寸之地篆刻上繁复精密的魔法符纹,不允许出现一丝错漏,还要让这件纤巧的工艺品能够承受炮膛里的灼热熔销和射时的爆炸撕扯,并且在落地之后触引爆----不要小看了这个触的问题,眼下可还没有出现引信这种玩意!
即便是所谓的开花弹,也不过是在弹体上钻一个小孔,再插一根导火索进去。炮弹射时自动点燃导火索,燃尽之时引爆弹体内藏的火药和铁片。要是导火索太短,开花弹就会在空中甚至自己人的头顶上爆炸;假如不小心把导火索弄得太长了,敌人甚至可以把这枚开花弹拣起来塞进炮口,再原样射回来……
毒气弹也是差不多的原理,只不过把里面的火药和铁片换成灌输了炼金药剂的瓷罐罢了。弹体爆裂,瓷罐破碎,药剂混合产生毒气……但是密斯拉之雾只能通过纯粹的魔法阵,或干脆由法师本人制造出来,以上的触方式根本不适用----连精灵王国都只是在秘密试验之中,就丹尼尔所知仍然没有突破瓶颈,土著人是怎么把这玩意整出来的?
“大概是耐色瑞尔帝国方面提供的吧。”莎尔的女牧师推测说,“他们的魔法水平毕竟是世界第一,或许新研究出来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丹尼尔非常确定地摇了摇头,“在战场上,我军从来没有现过耐色瑞尔人使用这种武器。而且,耐色瑞尔帝国和我国不同,他们的军工部门事实上掌握在大奥术师联席会议的手里。那伙死抱着传统和荣誉不放的老古董,或许会对开大威力的魔法武器很感兴趣,但这种明显是用来砸掉魔法师饭碗的东西……别忘了,对他们来说,魔法就是一切!”
“这可说不准,到了生死攸关的战场上……”女牧师不服气地想要再反驳几句,却被中将大人用手势制止住了话头。
“亚娜小姐,没有经过切实的调查,无论我们在这里胡乱猜疑,终究也得不出什么结果!”听着远方渐渐寥落下来的轰鸣声,丹尼尔沉稳地开口说道,“现在,这轮炮击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还是出去看看吧!”
没等对方回答,中将大人便自顾自地戴上军帽,稍微拍打了几下军装,然后在卫士、副官和勤务兵等一干随员的陪伴下,起身钻出了地下掩体的洞口。女牧师见状,也只好掸了掸落满尘土的长袍,猫着腰跟在后面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