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餐厅。
路明非不能抛头露面,只能戴一个白色鸭舌帽和口罩,看着对面绘梨衣胡吃海喝,小嘴上全是食物残渣。
在以前,她的食物基本都是家族安排的,偶尔也会带上面纱在外面的高级餐厅吃。
也就最近这段时间得以解放,世界各地的美食都能吃到,但是她家里人不允许她吃炸鸡这种高热量甚至垃圾食品,所以她还从未品尝过炸鸡腿与汉堡一类的快餐食品。
话说卡塞尔装备部有一篇研究课题好像是《辣条与汉堡并非垃圾食品》,他还挺期待的,这可比什么炸弹好多了。
炸弹有什么好研究的?你把这个证明了你就是在为全人类做贡献!
老唐则在隔壁桌大快朵颐,不用自己买单,他当然吃得嗨,况且他从小饭量就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吃得很多。
狼吞虎咽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吃相,应该达到了风卷残云的程度。
比较能吃,这也是他的生活费要比一般人高不少的原因之一。
“嗝~”绘梨衣吃饱喝足,伸出舌头把嘴边的残渣舔掉,将小半杯可乐干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露出幸福的表情。
路明非轻轻帮她把嘴边的油渍擦去,低声问:“饱了吗?”
她已经干掉九个炸鸡腿、十二个汉堡、两盘薯条、五大杯可乐了,各种味道都尝过了。
绘梨衣思索一二,“饱了。”
“老唐你呢?”
“六分饱的样子。”老唐一口将汉堡咬出一轮残月缺口,支支吾吾地说。
该说不愧是龙王吗?食量完全不是人能比的。
路明非看着他桌边堆积成小山的包装袋,对比了一下绘梨衣吃的,不到他的一半。
“服务员,6号桌再来三份奥尔良烤翅、一份玉米沙拉和一份全家桶,你看看够不够。”
“应该差不多。”
“那行,我先结账,你继续吃。”路明非将黑卡放在桌上,对走过的服务员说:“6、7号桌结账。”
“好的先生,您稍等。”服务员恭恭敬敬地摸走黑卡去了前台。
等到老唐吃完,时间也已经来到下午3点,那个酒店已经被学院端了,现在的他们居无定所,只买到两辆哈雷戴维森摩托车。
“我来的时候也没做什么功课,老唐你就当下向导给我们说说美国都有哪些景点呗,记得不要在意钱,也不要在意时间,我想逃课多久就逃多久,学院管不着。”路明非霸气侧漏,绘梨衣为其鼓掌。
但老唐没看出这有什么可鼓的,“既然你不在意这些,那就想到哪儿就去哪儿,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想想,现在正是夏末,阳光也并不毒辣,要不咱们先去加州的海滩吧。”
“那还说什么呀,你带路,我跟着你。”
“好嘞。”老唐一幅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的样子,立马就开着新到手的摩托车,头盔一戴,谁也不爱,朝着加州的海滩全速进发。
路明非先是让绘梨衣抱紧自己,然后紧紧跟在老唐身后。
偶遇路过空旷的地方,老唐会猴子似的放声大喊,听了一次路明非也被其感染,开始吼吼吼地喊,俩都是社交牛逼症患者,狂野得很。
绘梨衣也开心地笑着,仰着头看天空,从蓝天白云到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再到漫天星空蛙声蝉鸣。
这注定是一场圆满的旅行,虽然说有些警车在后面追,但是对大局毫无影响。
……
加州全称加利福尼亚州,位处美国西海岸,具有诸多有名的海滩,比如威尼斯海滩和新港海滩,盛产阳光与比基尼美女,以及新奇士水果。
加州的海上活动尤其发达,冲浪、赏鲸、游泳与航海,它和煦的阳光也恰到好处,温风吹拂,心旷神怡。
酒德麻衣穿着泳装在海滩上晒太阳,潮声与海浪一同一次又一次地袭来,在天地间不断回荡。
将墨镜推上去,看着从远处蹦蹦跳跳走来的三人组,会心一笑,可算不用加班了。
用手遮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傲人的大长腿搭在一起,酒德麻衣沉沉地睡了过去。
今天是合法假期,就该好好地睡一觉,谁也不许打扰。
沙滩上人声鼎沸,美女帅哥形形色色,让人眼花缭乱看不过来。
有少些小孩在椰子树下,期待着上面的椰子自己掉下来。
海面上有人在冲浪,发出“哦豁”的欢呼声,也有人坐在游艇上与人对饮,还有人靠在游艇的护栏边细心观赏海天相接的美景。
见到这么多人,绘梨衣有些畏惧,朝路明非怀里挤了挤,却又好奇地探出头打量着。
路明非已经把口罩摘下,鸭舌帽也换成了遮阳帽,赤足走在沙滩上,“看,这就是海滩,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来。”上次在日本那次他就去赞美了一下太阳而已,这确实是他正儿八经到海滩来玩。
“我也是,海,好美。”绘梨衣的目光聚集在海浪上,久久不能移开,有些兴奋。
她上次见到海也是尸守潮那次,因为白王复苏,海洋异常凶恶,阴云密布,狂风怒号,大浪像是崇山峻岭那样的忽然凸起,又忽然破碎。
而这个海滩则是大海最温顺的一面,海浪绵延,潮声舒缓,阳光怡人。
“嘿,来了海滩就要放开,这么约束干嘛?”老唐换上男装泳衣,提着两个带救生圈的冲浪板走了过来,看见他们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属实看不下去,“来来来,就让我老唐来教你们两个小萌新冲浪,保证让你们的冲浪技巧排进美国前三,仅在我之下!”
“来呀,看谁怕谁!”路明非肯定不能怂他,直接把浪板上的救生圈扯了下来,“谁要这玩意儿,直接上手!”
“不是,你们两个新手,确定不带上学一下?”
绘梨衣使劲摇了摇头,她不想学,因为路明非会带她一起,一个人学就够了;救生圈也没必要,因为她会游泳,也不会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
“万恶的夫唱妇随,我不跟你们比了,两个打一个,这不公平!”老唐气愤地说了句,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去冲浪了,雷鸣般的声音响彻整个海滩,“哦吼~大海我来啦,准备好迎接我炽热的怀抱了吗?!”
然后被突如其来的海浪卷了进去。
“啊。”路明非不忍直视,拍了下脸,带着绘梨衣去到人少的边角,一点一滴地开始学冲浪。
绘梨衣在一旁的浅水区玩水,用双手捧水泼向天空,抬头去看它折映的太阳的辉光,交织组成了一道小彩虹,甚是美艳。
又或是用脚轻踩,溅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甚至高高跃起蹦下去,炸开一朵巨大的水花,看着它们从出现到消失,然后再次浮现。
忽然有一捧水从后方袭击了绘梨衣,她转身看去,路明非正在做鬼脸吐舌头,立马不甘示弱地泼回去。
不知何时,两人就打起了水战,从一开始地用手捧水到蹦起来溅起巨大的水花攻击对方,再到用沙子混着水,然后揉成沙团,然后丢过去。
世界弥漫着欢快的笑声,混夹着哗啦的水声与啊呸的吐沙声。
不知几时,巨大的日轮已经触及海面,海水随风轻微荡漾,白色的水花碎成无数小水珠回归海洋,大海被夕阳染成了苍红色,海浪与海面一起促成了成成叠叠的波涛。
今天可真是个欢快的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