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知道就不会问了。”
“猜猜看，我记得我回去之后反复观摩一下我的幻境，那家伙乱入进来了，还投了一枪想把陈墨瞳杀掉，然后你傻不拉几的以为那是在打你，给挡住了。”
白王若有所思，那天他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他制造的幻境会被一个这么弱的人类给撕裂，这根本就不可能。
然后窝起来回忆了一遍，在脑海中跟放电影一样把精神幻境里的一切都给看了一遍。
合着是有第三者插手。
他想夺走陈墨瞳以谋取尼德霍格的力量，而奥丁作为黑王的龙侍会容忍自己主子的力量被抢走吗？
奥丁杀不了他，但能杀陈墨瞳。只要陈墨瞳死了，就再也没人可以通过她夺取力量，进行谋权篡位。
“……”路明非也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跟奥丁遇见的几次他都说了些什么，一开始不明不白的，后来就什么王储什么殿下——他突然好像明白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他双眼睁大，有些不太敢相信。
“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白王很欣慰，颇有种看着自家崽子终于长大懂事的母爱感……这可真的奇怪。
“从某一时刻开始他就在关注你了，因为他认为你有成为新黑王的潜质，一直暗戳戳地看着你，你家弟弟派人来监视你，他立马跑出来给人赶走。”
“你知道路鸣泽？”路明非一边消化这些信息，一边感到意外。
“我连尼德霍格都知道，凭什么不能知道他？一个掌控‘现在’的小家伙罢了。原本奥丁有两种打算，第一，扶持你，让你吞噬他、我以及你弟弟，再历经‘封神之路’，登临王位成为新的黑王。”
白王很有耐心，因为他现在心情很愉悦。
“封神之路这东西在尼德霍格死之后就被长老会封了——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死了，但他的龙侍却还掌握着这种技术的完整版本，姑且算是一种后手吧。
他最初的计划应该是在暗中引导一切，让你这个提线木偶顺着他的计划逐渐变强，杀掉四大君主，夺取他们的一切，在过程把你弟弟给吞掉；
之后他再跳出来搞点事情引起你的仇恨，让你把他干掉，之后把七宗罪跟昆古尼尔融合，成为神话中的那把‘七罚剑’，或者叫‘七恶剑’，名字不重要，反正是可以弄死我的东西。
再然后把我也给吞掉，集‘过去’‘现在’与‘未来’三位一体，跟神话里上帝集‘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一样。”
“最后的时间就在2012年12月25日，在那一天，你会再去到刚刚那个孤零零的石岛，完成蜕变与进化，成为新生黑王，然后毁灭世界。”
“可惜，因为某位伟大的存在，造就了某件事，将这一切都给打乱了。”白王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心底仍在忌惮。
“我捋一捋，首先尼德霍格已经领盒饭了对吗？”路明非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捋一下一切的起末。
“并没有，如果按原计划来，你就会成为尼德霍格复活的载体，你死，他活，而不是你保持自我意识成为新王。可能是我刚才没说清楚，你、我、你弟弟和奥丁都仅仅只是复活尼德霍格那东西的祭品而已，奥丁谋划这一切就是为了复活那家伙。”看的出来，他对黑王的怨念很深，不是直呼名字就是“那东西”“那家伙”。
“所以他还没死，还可以复活。然后尼德霍格确实是跟真正的奥丁干了一架，对吧？”
“是，但那时候那东西已经被我打残了，奥丁没你想的那么强，就这种状态还不能完成单杀，废物一个。还被那家伙的走狗给杀了，灵魂都被吞了。”白王打了个哈哈，非常不屑。
谷/span“嗯……”
“还有什么问题吗？全问了，问完好干活。”
“那我就不客气了，到底是你比四大君主大还是他们年龄大？所谓的‘七罚剑’就是昆古尼尔和七宗罪的融合？哪七宗罪究竟是谁锻造的？黑王？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奥丁的现计划是什么？”
“年纪……这个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他们加一起也不够我一只手打的就行。七罚剑……人类不是认为神话中隐藏着许多龙族的真相么？没看过读过？”白王感到意外。
路明非却微微摇头，“那不一样，只是有可能隐藏着真相，又不是完全一样的，看过是一回事，那现实跟神话出入太大了。”
“哦。就尼德霍格用世界树的枝干和他自己亲手锻造的第一套七宗罪合成了一把剑，专门防止我叛乱的，这东西对我专攻，但它是消耗品，一把剑只能用一回。
然后他又让诺顿锻了一套新的备用，就是怕我再醒来弄死他呗，原本奥丁的意思是想让你带着这套七宗罪打天下的，之后再把他干掉，夺得昆古尼尔，跟七宗罪融合再来把我干死，但是他想不到你拿着一截尾椎骨打天下去了，对真正的神器爱答不理。”
白王看向他的眼神很古怪，他的尾椎骨很好用吗？虽然被某种手段改造过了。
“你别看我，这玩意我强化过了，既顺手又强，可比七宗罪好用多了，也不像‘七罚剑’是个一次性消耗品。”路明非揣紧了腰上的天丛云。
什么你的尾骨，它明明产自空间，跟你有毛线关系啊，原材料也是八岐大蛇而不是你，跟你没一点关系好不好。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
“看我也没用，要用就自己锻。另外最后一个问题了，能不能请您老回答一下呢？”他不动声色后挪半米。
“原计划是那样，你曾经是那家伙最好的容器与载体，但现在嘛……你是个纯种的人类，但是看起来奥丁还在偏爱你，估计就算你只是纯血的人类也远比其它生物更容易承载尼德霍格。
他说你在错误的时间被错误的人引导以错误的身份去到错误的地方做错误的事，其实就是你弟弟引导你去‘封神圣所’，他就是错误的人，并且这时你已经成了纯血的人类，不再是奥丁认定的‘王储’，这就是错误的身份。
至于时间和事情，正确的时间当然是2012年的12月25日，正确的事就是封神蜕变进化让尼德霍格复活喽。
我之前想杀你的原因也有这一块，把你杀了就能大幅降低尼德霍格复活的可能性——估计所有的龙王都会因此杀了你，杀了你就能阻止他复活，这可比直面他好多了。”
“哪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现在不是‘王储’而是纯种的人类，而且有杀死尼德霍格的潜质，我很乐意将杀死他的希望押在你身上，反正我自己是不指望了，靠你背后那位伟大的存在，我们可以战胜他、杀死他，然后安稳地活下去。
另外我要提醒你一点，奥丁多次试探过你背后那位存在，最初是恐吓与威胁，然后是给你送经验宝宝，以此得出结论，你根本无需吞噬龙骨，你只需要杀死成群成群的死侍，积少成多就行。
格拉巴克就是他送给你杀的，他的死侍和尸守也是他送给你杀的，就是为了确定这能让你强大多少，你变强的速度完全跟龙族不相符合，更跟混血种毫不搭边，而且……跟没有上限一样。”
白王仰头望天，“我这些天看了不少世界各地的奇幻科幻玄幻和修真小说，我怀疑你是不是有个老爷爷，或者高级文明的遗址，甚至‘系统’这种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