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冠草堂,在华国范围内不出名,但在中医的圈子里,可是最出名的中药医馆以及中医世家之一。
不过,冠草堂虽然是在天津,但天津很多土生土长的老人可能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因为,他的面积太小了,而且说医馆不像是医馆,说是道观也不像是道观,总之就是一片占山为王,几个烟趴老头组成的刁民院落。
平日里几个老头喝酒打屁,下棋打牌,无乐不作,不务正业。
如果不是林烨小时候跟着父亲去拜访过,他都会以为这是一群因为脾气太臭被家人赶出来的孤寡老人,被放逐后各自为欢。
据说冠草堂成立于清末年间,当时洋wu运动刚刚开始,经过西医的冲击之下,中医在华夏的地位岌岌可危,民间不少中医们都开始联合起来,组成了各方的工会势力,维护华夏医术,维系传承。而顺应而生的,有不少中医世家。
特别是北方范围里,似雨后春笋般冒起的医药世家数不胜数,最大的莫过于同仁堂,益生堂等明面上的医馆工会,改名之后的灵医门隐世而生,所以不在其列。
但明面上的世家和医道宗门里,最弱的,就是冠草堂了。
据说刚刚成立的时候,只有一个人。那人也是医院世家出生,而且还是宫内的太医,但因为惹恼了当时的某个达官贵人被赶出了紫禁城,又被满门抄斩,他一路从京城逃到了天津,借着维护中医的口号,占地为王,成立了冠草堂。
可以说冠草堂的产生,和当时中医们弘扬的理念八竿子打不着边,但却又因为那个高绝的医术被中医工会承认。久而久之,冠草堂代代传下来,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俨然成了那些不顺大流,不入豪门的落魄中医们的避难所。
林烨还记得当时父亲说的话:
“别看这群人天天像是什么都不做的样子,其实他们也是华夏中医界站在顶端的人,整个华国所谓的医学世家,在他们面前狗屁都不算,如果不是他们对名利不敢兴趣,还有自己的一套行医准则,很可能发展到现在,能和我们灵医门齐驱并驾了!”
这句牛逼哄哄的话,让当时的林烨不屑一顾。
因为在当时的他看来,灵医门才是整个中医界的龙头,这群无所事事,只知饮酒打牌,混吃等死的乡下刁民,怎么可能和高尚的灵医门相提并论。
可后来一件事,让他对冠草堂彻底改观了。
也是那一次,冠草堂国医,何司风何神医之名,传彻四方。
一个月前,南宫老爷子来江城求医时,林烨还提及过他的名字。
“不知道,这个徐飞是谁的弟子,如果是何司风的徒弟,那就有意思了。”
林烨收回遐思,淡淡一笑,将卡片揣到了兜里。
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九点了,林烨拿出手机,准备给张柯打过去,顺便询问一下他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没事,他也准备先回酒店休息了。
不过电话刚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了嘈杂声,林烨“喂”了几下,那边都没有张柯的声音传来。
本以为是信号不好,就在林烨准备挂掉重播的时候,终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谁啊?”
林烨一奇,道:“你是谁?”
“我TM问你是谁,你哪来的胆子问我?”那边嗓门很大,带着一丝痞气,道:“说不说,我不说我挂了。”
“我是张柯的朋友,你让张柯接电话。”林烨只能道。
“张柯?”那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询问什么,随即才大笑着说:“你是那傻小子的朋友?他破坏了彭大少的酒局,现在正被修理呢,别打过来了。”
说完之后,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彭大少?
林烨心中一冷,张柯不是去找他妹妹了吗?这个彭大少又是谁?
他立即有拨了回去,还是刚才那人接的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道:“干什么?”
“他在什么地方?”林烨沉声道。
“在什么地方,和你有狗屁关系?”那人嚣张道:“死一边去,再打电话过来,老子把你也修理了。”
“兄弟,行个方便。”林烨只能忍着怒气,低声道:“别弄出人命了,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一会儿去接他。”
“世纪大厦B座,环球KTV。”那人下意识地回答,然后又不满道:“怎么?你准备叫救护车?哈哈哈,不过叫了也没用了,如果彭大少想让他死,他活不过去的。”
世纪大厦,B座,环球KTV……
林烨记住了这几个关键词,也没和电话里的人废话,挂了之后,直接打车过去了。
世纪大厦距离西湖有一段距离,加上杭城晚上习惯性堵车,耗时接近三十分钟,林烨才抵达了世界大厦。
这里的晚上灯红酒绿,四周有不少KTV和酒吧,一些痴男怨女游走于此,走在街道上,都可以感觉到四周门市中透出来的热浪,以及震耳欲聋的声音。
来到了环球KTV,这个是杭城比较知名的顶级商务会所,门口金碧辉煌,来人来往。
站在大门口,林烨皱着眉头,实在想不明白,张柯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不过林烨也不敢耽搁时间,直接走了进去。
“先生,有订座吗?”
门口的服务生问道。
“我找彭大少。”林烨淡淡道。
服务生眼睛一亮,道:“你是彭大少的朋友?”
林烨道:“算是吧。”
服务生变得热情了不少,连忙道:“这边请,彭大少他们都在至尊三十三号包房。”
林烨言简意赅:“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