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文学网蜜糖味的她!
木木过年回了老家,又赶上了一个月最不舒服的那么几天,瘫在大伯母烧好的热乎乎的炕上,一动也不想动。
热炕,真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生理期的姑娘们而言,整个人都暖意烘烘的,那感觉像极了躺在一个平滑的热度很足的暖气片上,舒服二字已然不能形容那种从脚趾沿到头顶的惬意感。
只是有一点,她自幼在t市长大,一年就回来那么一次,大婶大妈们见她是亲热也是新奇,一天分好几拨的去瞧她。
肖医生值完班晚上才会带着木老师过来,她一个人瘫在炕上,也不知道出去找谁玩,无聊的只能瘫着,各种瘫,翻个身子继续瘫。
还好,她本来就很懒,懒到手指都不想动上一动,大年三十这一天,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多来看她的大妈见她这个样子,从窗户里瞧瞧就走了。
贡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马上就八点了,大人们都去请祖了,木老师和大伯母在厨房里忙着上供的吃食,就她一个人在里间等着看春晚。
“在做什么?”他的话里,即使语气平稳,但也藏不住喜悦,夹杂着想念的喜悦,他的声音,温温的缱绻的稳稳的而来。
刚醒的慵懒劲儿还在,带着些鼻音,木木慢声慢气的说:“补觉补了一天了,刚醒,睡得太多也不想睡了,今晚打算和长辈一起守岁,你呢,你在做什么?”
“节目组把我们聚在一起玩游戏,在包饺子呢。”他笑着说,“但我逃出来了,躲在外面想和你打电话。”
那么多欢乐,却唯念独有你一人的快乐。这句话,说好听是文艺,说腻歪点那是矫情,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有工作人员陪你们过年?”她问,“他们过年也不放假回家的么?”
贡勉嗯了声,“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跨着一个春节来录节目,苦了工作人员也苦了我们。”
“存在即合理。”木木道出了这么一句极具哲理性的话,事实是,她怎么也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了。
贡勉倚在室外篮球场的一个栅栏旁,裹紧了长袄,抵御着寒冷,但因为怀里又贴着一个木木偷偷放进他行李箱里的暖宝宝,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像是抱着她,滚滚的热源。“讲讲,今天只睡着,没什么比较好玩的趣事分享给我?”
“有的。”木木只觉得底下太过烫了,动了动移开些,忍不住斯哈了几声。大伯母念她在生理期,炕烧的滚热,坐久了就烫的难受,整个人便往里滚了滚,避开了高温处。
听见了她这边细微的小动静,贡勉忙问她:“怎么了?”
木木摸着烫的灼|热的后背,感叹着热炕的威力,又被自己的蠢想法笑到了,便乐呵呵的说:“炕,是炕太热了,我现在感觉炕就是个锅,而我就是锅里的一条咸鱼,马上就熟透了。”
“咸鱼不翻身,躺了一天,累不累?”他笑。
“躺着哪还能累,下午还好,一直睡着,只是上午,好多人来看我,可我都不记得叫什么,只得由大伯母介绍着,尴尬死了,还要扯着脸一直笑一直笑,你都不知道,我都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动物。”
“动物?”贡勉彻底笑崩了,“什么动物?”
“不清楚,就是那种新奇又陌生的眼神。”木木补充道,“当然了,她们也都是善意的,小时候见过我,长大了就很少回来,她们可能就是想看看我什么模样了。”
“所以说,我觉得,在她们眼里,你可能是一只大熊猫,国宝级别的。”贡勉说的煞有其事。他都能想到木木懒懒的躺在炕上,见人来又要利索的爬起来,还没看清楚来人模样就要懵懂迷糊的跟着叫人,那个样子,一定好玩又可爱极了。
木木捧着自己的小脸,也跟着他笑了,不自觉的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嘟囔道:“我有那么可爱吗?”
贡勉的心情大好,逗她说:“哪有,你一点都不可爱。”
“什么?”木木提高了声音,佯装愤怒,其实在压着笑意,“我不可爱?”
“你蠢啊。”贡勉捂着笑痛的心口处,继续逗她,“你是蠢得可爱,蠢萌蠢萌的,像大熊猫一样。”
“你是夸我呢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贡勉哄她,自个儿心里也像是抹了蜜,没来由的甜,声音放柔了好几个度,舌尖杂着蜜意,不停的笑着,“夸你,真心的。”
絮絮叨叨的,像是说不完,就想着把这一天的所有的点滴都讲给对方听,就像是都在参与着彼此的每一刻。
他说,第一次过年不在家,有点想爷爷奶奶,想自从爸爸走后就没回家过过年的妈妈,想远在天边的爸爸。
他说,来参加的人都是有实力的,可谓各路大神齐聚一堂。
他说,过完年,就开始淘汰制了,他有信心但也挺忐忑的。
他说,
他说,丫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一个人的时候,打球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都在想你,不可替代的你。
木木笑着揶揄他,“想太多了容易玩物丧志,可别失了球丢了分。”
“不会的。”他回的倒是斩钉截铁果敢极了,“球是我的命,怎会丢了它?再说了,想你的时候,我的球会打得更好。”
木木听见那边有人在喊他,好像是老三,说是要开始录制吃年夜饭的场景了。
“替我向他们问好。”她说。
他说,“会的,那你也要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这边木木刚放下手机,就听见外面有一阵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是大伯他们请祖回来了。
很快,“呼啦”一大堆人进了客厅,大人们开始说话和忙碌起来,食物的香气,焚香的味道,还有烧纸的气味慢慢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木木摸摸肚子,塞进嘴里一块奶糖,她饿了。
这是今天除了上厕所的第一次主动下炕,也没讲究什么,趿拉着大伯母的拖鞋拉开里间的门就准备出去,却被堂哥一把揪住衣服领子揪了回来。
“哥,干嘛?”木木委屈巴巴的看向肖栋栋,“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