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了这句话,白枫也知道,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自己已经给他们想要的答案,至于是去是留,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拜别二人之后,白枫便走到了街上。
这许昌确实是个好地方,比起荆州来,这里没有那么闷热,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新。
此刻正逢集市,白枫不由自主的朝着集市走去。
眼下也算是尘埃已定,自己倒不如去散散心。
许昌的集市与荆州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繁华,但是却也是应有尽有,有很多白枫没有见过的小玩意。
逛着逛着,突然有一小女孩飞速朝着白枫跑来,不偏不倚撞到了白枫。
白枫虽然不胖,但是身体素质极强,被撞到之后纹丝不动。
那小女孩却是哎哟一声,被白枫弹飞了半米远。
还好白枫眼疾手快,连忙跑上前去拉住了小女孩,其才免于难。
“大胆!把你的脏手拿开!”
突然,白枫只听见身旁有一尖锐女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朝着自己扇了过来。
白枫抬手一挥,那人哪里受得住白枫的力气,捂着手掌后退了好几步。
白枫也稳住了小女孩,松开了手。
“你!”
那女子瞪大了眼睛看向白枫,刚想破口大骂,却被一穿着白色薄纱的人拦下。
“貂蝉小姐……”
那女子极为恭敬的看向来人。
貂蝉?
白枫脸顿时拉了下来。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难道她是跟踪自己不成?
貂蝉看到了白枫,顿时眯起眼笑道:
“这不是白大人嘛,白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这集市上逛?”
白枫脸顿时拉了下来。
日理万机?
理万机是谁?
自己何时干过这种苟且之事?
见白枫不搭理自己,貂蝉倒也没生气,继续道:
“你可知你撞倒的这女孩是谁吗?还不快快行礼?”
“行礼?”
白枫有些发懵,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女孩行礼?她是我长辈吗?
那小女孩却是拜了拜胖乎乎的小手,道:
“貂蝉姐姐不要为难这位先生,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先生,若不是先生救了我,只怕我身上要被摔青了。”
听到这句话,白枫倒是颇为奇怪。
这个小女孩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但是说话却极为老成,看上去倒不像是普通人。
貂蝉看出了白枫的疑问,嫣然一笑道:
“这是丞相的女儿,曹节。”
曹节?!
听到这个名字,白枫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曹节可不是一般人,乃是汉献帝的皇后!
别看汉献帝做了皇帝很久了,但现在最多也就十五六岁,这么一想,倒是和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年轻相仿。
但曹节可是曹老板视为珍宝的女儿,捧在手心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
曹老板居然敢让貂蝉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来闹市?
“貂蝉姑娘莫要与在下开玩笑。”
白枫摇了摇头,并不相信。
哪知貂蝉听到这话却是噗嗤笑出了声:
“白先生可真是有趣的很,我干嘛要骗你?”
“她就是曹节,如假包换。”
“我只是最近受丞相之命,教曹节小姐琴棋书画,今日小姐性起,想要来集市看看,难道不行吗?”
白枫顿时脑壳有点疼,行礼道:
“那我就不叨扰小姐游玩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白枫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跟貂蝉扯上关系了。
更何况还有个曹节。
“诶,白先生,你先别走啊。”
貂蝉叫住了白枫,笑道:
“我们二人正要去你府邸找你呢,既然在此处相遇,那你就带着小姐四处游玩一下吧。”
“见我?”
白枫眯起眼睛,看着貂蝉狡黠的笑容。
怎么感觉没好事呢?
那曹节也开口道:
“原来您就是白先生呀,曹节见过先生,爹爹说要我好好读书识字,白先生既然是我军军师,自然是通晓古今。”
“爹爹还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白先生一块,节儿肯定能红透了。”
听到这曹节稚嫩的发言,白枫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一个大活人,又不是染色剂,怎么跟自己在一块就红透了。
眼下士族都盯着自己,若是自己现在又跟曹节走这么近,必然会引起他们的非议。
现在系统刚刚颁布新任务,白枫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种是非,白枫可不想招惹。
但眼下曹节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再回绝确实不太好。
就在这时,曹节继续笑道:
“先生不想跟节儿玩节儿能理解。”
“但是爹爹最近颁布了求贤令,这集市前面可热闹啦,先生对这个不感兴趣吗?”
听到曹节的话,白枫顿时有些错然。
求贤令?
貂蝉见白枫一脸疑惑,不由得问道:
“白先生身为军师,居然不知道此事?”
白枫哪里管这件事自己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按历史发展,曹操日后肯定是要颁布求贤令的,但绝对不是现在啊,太早了!
这求贤令的发布,无异于是曹操想要称王的开端。
求贤令是什么?是唯才是举,不看出身!
这无异于在分化士族的权利!
这曹老板怎么会挑这个时候动手?有点早了吧?
现在可是三国,和之后隋朝开始颁布的科举制度完全不同,只有出身好的人才能当上官,否则只能是平头百姓。
或者像卧龙凤雏,还有水镜这种名满天下的名仕出山才能有所官职。
自己若不是献计颇多,否则只是一个庶民出身,根本无法任上官职。
这下白枫可坐不住了,背起手来便朝着集市前方走去。
“白先生!你急什么啊,等等节儿。”
曹节见白枫这是愿意跟着自己一块去了,连忙一蹦一跳的跟着白枫向前走。
貂蝉和几个侍女也是紧随其后。
到了集市中央,乌泱泱的一群人围在一个类似于擂台之上的地方。
白枫便知道,曹节没有说谎。
这求贤令显然已经颁布了。
聚集在这里的,都是天下寒门出身,抱有才负之人,也不乏有些天下名仕。
“白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