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的脑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颗铁炮已经从他眼前飞过。
前面的那个人的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被砸开,脑浆溅了他一脸。
热乎的、粘稠的,腥味瞬间刺激到朱由崧的嗅觉,让他趴在地上狂吐起来。
“殿下!殿下!”是许宏纲的声音,他趴在不远处,正朝甲板口爬去,“殿下,快下去!”
朱由崧连忙手脚并用往那边爬,还不停地大声嘶吼:“开炮!全部快跑!”
甲板上的士兵慌忙摆动火炮,但已经晚了。
一切都晚了!
密集的火炮攻击下,甲板上的铁炮被掀飞起来,那些士兵的身体像烂泥一样跟着飞起来。
让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还手。
明军的战列舰群正在快速向前面推进。
越往前,距离越近,轰击的威力也就越大。
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明军战列舰群从线列阵开始变成弧形阵,左右两翼往前面延伸,像一个开口向上的括弧。
显然,明军是直接打算采取包围式战术的。
这种打法非常的霸道,碾压式的打法。
没有任何预热,也没有调整阵型,就直接撸起来一顿狂射!
按理说,战争很少出现这么打的。
毕竟在作战之前,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真实的底细。
既然不知道,肯定不可能一上来就王炸。
正常的流程是先相遇,然后观察,再然后开打,再然后根据局势做调整,再开打。
不会一上来就直接猛冲过去。
除非一方知道另一方的老底了,并且另一方的实力在己方看来是弱渣渣。
半个小时过去了,明军与朱由崧战船群的距离拉近到几里的距离。
20艘战船被打报废,被火炮撕得面目全非。
朱由崧的主力战舰更是惨不忍睹。
人们哀嚎着,惨叫着。
半个小时前那些豪言壮语仿佛从来都没有过。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
这能怪他们吗?
这当然不能怪他们。
个人是很难想象到综合实力代差的。
更何况面对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帝国。
朱由崧的美梦,才刚刚开始,他似乎看看看到上海美丽的海岸,却又快速结束,这么多年的准备,就像黄粱一梦。
在先进的文明浪潮中,旧时代的一切,都如果朽木一样,不用动手,只是轻轻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一艘又一艘战船被击毁,无数人选择跳海。
最后只剩下五艘尚且还能移动。
战争开始于早上的7点,结束语早上的八点半。
这就是上海速度。
那谁?
朱由崧还没死,飘在海里,抱着大木头,在那里高呼:“我是福王朱由崧,你们不能杀死,我要见陛下!”
后来他被捞上来了。
黄锦和许宏纲也被捞上来了。
朱由崧深怕被明军给毙了,嘴巴里一直念叨着:我是福王,我是陛下的堂兄,我要见陛下!
按照血缘关系,朱由崧还真是朱由检的堂兄。
朱由崧的老爹和崇祯的老爹是亲兄弟,都是万历的儿子。
抓到了这么个东西,在场的包括李性忠都不敢肯定,但也不立刻杀掉,而是打算送回去,毕竟这是大功一件啊!
上午八点半,海面上就这样恢复了宁静。
这个时间,在上海的有些人也许刚刚起床,起床后,他们开始刷牙、洗脸,然后在街头去买小笼包或者油条,然后开始平淡而忙碌的一天。
如果没有人调动那20艘第二代战列舰群,朱由崧和他的军队是完全可以从上海登陆的。
朱由崧的总兵力有两万八千人,这一批人登陆后,对繁华的上海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和平,他们觉得每一天都很平常,但他们并不知道,这种平常其实是被人小心翼翼呵护起来的。
没有人知道,在几十里外,已经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海战。
而且那场海战已经结束。
更没有人知道,还有一批侵略者,也在这一天,也抵达了上海。
荷兰人的“威廉号”远洋战列舰甲板上摆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谢特·法克阁下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刀叉,正在切割牛排,旁边还摆放着一瓶朗姆酒。
他正在慢条斯理享受着这顿美味的早餐。
谢特·法克说道:“知道吗,维恩中尉,我已经等不急了,我得多吃一点牛排,待会登陆上海了,我要向明朝的女人一展我的雄风!”
“谢特阁下,我听说明朝南京的女子才是最美的,离上海并不远。”
“不不不,杭州,我听说的是杭州,离上海也不远!”
“哦,这该死的选择,等我们攻下上海,足够女人给我们玩了,你们就不要争论了,听着,我还听说,上海的市舶司里有无数银子,还修建了漂亮的宫殿,宫殿里有无数珍宝,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维恩笑道:“少校,银子和明朝的女人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您要知道,明朝的女人长得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她们就像……就像……”
维恩想了想,说道:“就像东方世界的美玉一样,又像月亮一样,她们的皮肤比白雪还要白,她们的眼睛比宝石还要美丽。”
的确,仅仅从外观看起来,欧洲的女人其实五大三粗的,而中国女人,明显更加清秀、温柔。
维恩继续说道:“所以啊,明朝的女人才是一个个宝,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到时候别跟我抢!”
其他的士兵也忍不住露出了兴奋的目光。
一个士兵说道:“我早就想玩一玩明朝的女人了,她们比爪哇的女人皮肤更白,更柔软,眼睛更美!”
“我听人说,像水一样温柔,想想能抱到床上,那感觉真好!”
谢特·法克切了一块牛排,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总督阁下已经现在将台南打下来了,我们也要尽快速度,把上海拿下来,今晚所有人去上海睡他们的女人!”
他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铁炮咆哮声呼啸而来,撞碎船舷,将他面前的餐桌冲击粉碎,最后震碎了一个士兵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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