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然愿意和平谈判,但总得先平息众怒吧!”
“陛下的意思是,打算饶了我兄长吗?”
张凡一把搂住古丽热娜,温柔地说道:“朕何时说要杀你兄长了?”
古丽热娜这才缓了缓,她将下巴靠在皇帝的肩膀上,说道:“臣妾也知道陛下有陛下的难处,之前是臣妾有点着急了。”
“那你现在可有好一些?”
“嗯,好一些了。”
“朕让王承恩去准备一些吃的来给你,你下午就待在朕这里,如何?”
“嗯!”古丽热娜突然笑了出来。
女人其实很好哄,只要你能找对方法。
对的方法就是:首先你得有钱,其次你得长得帅,再次你得耐心,再再次,你得温柔。
你看,很好哄吧,一哄就好。
这该死的帅气!
七月底,从嘉峪关到吐鲁番的铁轨也基本上完成,如果不出意外,十月就可以通车。
到了八月,中秋节的前夜,朝堂上又传来了一道新政:西域大开发!
五年时间,从河南省、湖广省、陕西省,移民100万人,向西发展。
每人补助100两银子。
100万人,需要1亿两的补助。
人们这才深刻的意识到,开海的重要性。
如果当年没有开海,现在想要彻底填补西域,是不可能的事。
仅仅移民这个过程就不可能完成。
因为没有多少人愿意拖家带口从家乡迁移到别处。
除非有高额的奖励。
北京的一个国营商社工人,现在一个月是2两银子,一年收入24两。
但是,大明朝发展是不均衡的。
陕西一个农村的人,一个月,平均不到300文,一年的总收入也就才3两左右。
他们靠种地自给自足,有多余的粮就卖掉。
100两?
相当于33年的收入!
而且去了当地官府还分地!
这种好事一出,无数人抢着想要报名。
所以,移民根本不是问题。
而也就是在西域的这次移民的账目测算中,大明朝的户部尚书、财政部大臣毕自严,病倒了。
这一年的毕自严已经75岁。
崇祯带着一些改革派的老臣,去探望了毕自严。
御医诊断完后,表示老头子还能继续活,但身体变弱了,常年操劳,户部尚书肯定是做不了。
毕自严的卸任,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次权力的斗争。
谁都知道,现在太子也在户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对政务的处理能力也变得娴熟起来。
在毕自严病倒的这段时间,大量的财政事务都是太子在处理。
甚至这一次移民的预备款,也是太子在筹备。
而户部尚书的人选,自然就贴上了“太子党”的标签。
太子身为储君,未来是要继任大统的,这个户部尚书,离储君如此之近,协助储君处理政务,未来十分可能就是内阁首先的人选了。
在八月份的时候,朝堂上就开始推举户部尚书的人选。
由内阁主持京官三品及以上的官员投票,最后将名单呈递给皇帝,皇帝做最后批准,吏部做执行。
吏部尚书有两票。
结果,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谁都不同意谁提出来的人,把所有人都撸了一遍,连躲在湖广省做布政使的邱禾嘉都被叫回北京来写了他对户部的规划,拿出来大家做参考。
最后实在没有选出什么人,皇帝就亲自点名:陈子龙!
躲在皇家银行老老实实数钱的陈子龙抬起头来:陛下,您叫错人了吧。
崇祯:没错!就你了!过来吧!
于是,陈子龙接过了户部尚书的担子,由于他之前管皇家银行,在财政和经济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并且,常年在银行数钱的技能烂熟于心。
与此同时,参与了十几年的印钱生涯,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了金融系统的重要性。
对金融、宏观经济等等都有非常精准的认知。
所以,他比很多人都适合这个职务。
等陈子龙上位后,大家基本可以确定,他是皇帝留给未来太子的首相无疑了。
八月下旬,莎车城的叶子都黄了,秋风扫过西域广袤的大地。
此时,西域的战况格局基本已定。
莎车城被李定国围得水泄不通。
最开始,阿卜杜拉认为李定国纵深千里,补给必然是大问题,他想着拖延时间,让李定国自动退兵。
奈何李定国早已做好了以战养战的计划,进入莎车王城附近,就开始清扫军粮。
而阎应元则在天山以南像开挂一样到处狂飙。
八月二十九日,阿卜杜拉先扛不住了,因为城中的粮食已经快见底。
这一天,阿卜杜拉开城投降。
原本叶尔羌汗国四周的城镇还有人主持了勤王大军。
这些勤王大军有的赶到了莎车王城,但被李定国围城打援干掉了,有的则连出发都还没有来得及,就被阎应元干掉了。
十月中旬,北京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阿卜杜拉也从7000里之外的莎车王城,到了北京城,与他一同进京的还是西部战区督师洪承畴。
叶尔羌汗国正式灭亡。
天山以南和天山以北,正式纳入到大明的领土。
十月十六日,乾清宫。
崇祯看完西域大开发的财政规划后,将陈子龙和太子都叫了过来。
崇祯直言不讳地问朱慈烺道:“这一条铁路的修建费用,人工费呢?”
太子说道:“启禀父皇,从吐鲁番到莎车的铁路,不需要人工费。”
“这是为何?”
“因为叶尔羌汗国那些被俘虏的士兵,会来修建这条铁路。”朱慈烺颇有些得意。
“还有这条铁路,从吐鲁番到塔城的铁路,由瓦剌人来修建,也不需要人工费。”
“如此,足足节省了近千万两!”
说到这里,朱慈烺的声音都变得大了一些。
崇祯看着陈子龙,说道:“这事你知道?”
陈子龙顿了一下,说道:“启禀陛下,臣今日刚刚得知。”
崇祯又问道:“叶尔羌汗国那些俘虏的士兵,已经开始修了?”
朱慈烺说:“已经开始修了。”
“这是谁的主意?”
“父皇,怎么了,节约钱难道不好吗?”
“我问你,这是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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