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6:23,楚河正在玉澜庭中睡觉。
砰!
房间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木门的金属门把手狠狠撞在墙上。
只见黄志扬冲了进来,来到楚河床边。
“大早上干嘛呢?”
楚河睁开一只眼,睡眼朦胧:“那门应该不便宜,你也不怕把年终奖搭进去。”
“老……老板,邹明礼死了。”黄志扬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玩意?!”
原本迷迷糊糊的楚河突然清醒过来,呼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邹明礼死了?!
不能够吧,前几天不还好好的?
楚河进入香江的这段时间以来,邹明礼落实了凌悸那份遗嘱的所有有关事情。
凌悸名下不动产,包括房屋车子金银财宝等一系列物品,30%归楚河,70%归赵淮。
而凌志集团的股份则是全部归楚河所有。
并且,原本被授予凌志的投票权,也被股东默认赠与楚河。
也就说,楚河拥有63%投票权,这也让他足以在董事会中立于不败之地。
哪怕召开股东大会,也没办法罢免他的董事职位,更别提董事长之位。
不得不说,相比起董事长之位、公司股份、投票权。
那70%不动产就是个屁。
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也怪不得赵淮和楚河擦枪走火,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邹明礼怎么死的?”楚河皱眉问道。
“他今天早晨约了个朋友去爬山看日出,4:47被一个朋友发现,坐在沙发上,心脏被一把长十厘米,宽两厘米的匕首贯穿。”
此言一出,楚河眉头更是紧蹙。
“邹明礼早年并不是凌悸的私人律师,曾经打过不少官司,警方怀疑是有些被他送进去的犯人,刑满释放后仇杀,正在调查中。”黄志扬补充道。
“放屁!”
楚河拿起一件睡袍披在身上,一边系腰带一边说:“肯定是特么赵淮干的好事。”
这几乎可以断定。
在这件事情上,反而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警察一时间看不出来是赵淮干的,但是楚河一清二楚。
楚河这几天与邹明礼相处,深知邹明礼此人各方面都很好。
香江极负盛名的全胜律师,业务水平一流。
并且三观正,只打自己觉得正义的官司。
这大概也是凌悸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按照年龄,辈分来说,赵淮应该喊邹明礼一声邹大哥。
虽说不是亲的,但也朝夕相处十几年。
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
“真是特么王八蛋啊。”楚河气的七窍生烟。
但他旋即又冷静下来。
赵淮杀邹明礼是想干嘛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黄志扬问道。
“走,带我去看看现场。”楚河说道。
二人出了房间,顺着走廊下了一楼,刚下楼梯,就看到别墅大厅中站着一群人。
约莫有十几个人,大多身材高大,穿的衣服也各异。
为首之人长得有点像古天乐,只见他站了出来,从腰间拿出证件。
“你好楚先生,我们是香江警察。”
楼梯上,楚河和黄志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